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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怜还是很懵:“夏梨姐,你要和甚尔结婚了吗?”
“还没有啦,我只是随便一说。”仿佛是要证明自己真有那么随便,她还摆了摆手,扬起一阵刻意的风,“对了小怜,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您说。”
“要是你哥哥哪天要和我求婚了,能不能提前告诉我呀?我想早点做好准备!”她笑眯眯的,“你知道的,惊喜求婚是很浪漫没错啦,可要是刚好遇上我灰头土脸的时候求婚,那就太丢人了——求婚可是人生唯一一次的经历呀!”
求婚……应该也不是那么具有唯一性的事情吧。五条怜心想着,慢吞吞点头。
“好。我明白了。”
夏梨笑着轻拍她的肩膀,换上一副认真面孔:“放心啦,我不会抢走你哥哥的!”
肯定只自己刚才短暂的犹豫害她冒出这种错觉了。五条怜慌忙摇头:“我没有在担心这种事!”
她只在担心别的事情,因为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在他们之间,只有她知道夏梨姐有多么喜欢甚尔,也只有她知道甚尔对夏梨只是利用关系。她明明知道,却不能向任何一方透露这份爱意或是恶意。多么糟糕的信息差。
如果不知道就好了。她有时也会这么想。
“甚尔,你会和夏梨姐一直住在一起吗?”
趁着夏梨回了东京的家,五条怜才鼓起勇气向甚尔试探起这个问题,而他只是翻了个白眼:“考虑这么久远的事情干嘛?”
她尴尬地笑笑:“想先做起未来的打算嘛……”
“不是因为楼梯间住腻味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住腻!”
还想替自己美好的楼梯间辩解几句,门铃忽然响起,突兀地传到客厅。甚尔冲她挥挥手,意思很明显了,就是叫她去开门。她也不磨蹭,小跑着来到玄关。
这样,简直就像还住在那间小公寓一样。
五条怜没由来地冒出了这种念头。
挂上门链,透过敞开的小缝,看到有些年纪的中年男人站在外头,穿着很精致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到了脑后,藏在金丝眼镜后方的细长眼睛正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她。
五条怜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他的目光让她觉得很不自在,仿佛在被审视着,或许他正在心里评价着自己呢。
“请问。”
一定是评价结束了,男人开口说。
“禅院甚尔在吗?”
第40章 大赚一笔!
男人说话时的中气很足,话语仿佛嗡嗡地伴着海风一同钻进了耳朵里,震得大脑都在发颤。
他是来找甚尔的。五条怜在心里再度重申了一下男人的来意。
难道又有新的工作了吗,还是别的什么事情?好奇心正在蔓延,但绝不能因此而耽误眼前的来客。想着最近好像没有被叮嘱“如果有谁找我就说我不在家”之类的话,她点了点头。
“他在的。您请进。”
她推开了门。男人的视线从头顶落下,似乎还在观察她。
最开始,五条怜总觉得他的眼神很叫人冒犯,现在倒是没有这种别扭感了,因为她也在偷偷打量着对方。
眼下可以确定的是,她从没有见过这个人,至少没有打过照面。他的面孔完全陌生,与记忆中任何一个人的模样都不同,唯独细长的眼睛透着些许熟悉感,好像和某个人的眼睛很相似,她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了。
正思索着,他已走到了走在前面,无需指引便跨过了玄关,径直走向客厅。他的背影,五条怜好像在不久之前见到过。
她说的不久之前,就是——
“啊,华原先生大驾光临!”甚尔从沙发上起身,向男人微微躬身,故意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抱歉,没能来迎接您。”
“无妨。”说着满不在意的话语,他却刻薄地眯起了眼,“只是正好有空,随意前来拜访而已。”
短短的对话针锋相对,一下子斩断了五条怜的所有困惑。
是了是了,难怪觉得很熟悉,因为她确实见过他的背影。就是在海边无趣地度过了一整天后,在家门前见到的夏梨父亲的身影呀!
思绪好像又开始嗡嗡叫了,惊讶到安静不下来。夏梨姐的爸爸来找甚尔做什么呢,还特地挑选了夏梨不在家的时候,不会是……
她好像想明白了。
不会是要开始讨论结婚的话题了吧!
五条怜的大脑开始自动播放起了婚礼进行曲,身着白西装的甚尔——由于根本没办法想象出他穿白西装的模样,所以幻想中的甚尔只剩下了一件会走路的白色西装——与漫天飞舞的花瓣,一脸幸福的夏梨姐挽着板着面孔的父亲,然后……
……好吧,在勾勒出华原先生的表情时,不受控的幻想就停下了,因为她想象中的华原先生的表情和现在坐在沙发上的他一模一样,板正且僵硬,带着幽深的冰冷感,似乎很不愉快。
他真的要带着这副面孔和女儿的心仪对象讨论婚姻大事吗?或者,是自己猜错了,他的目的和结婚完全无关?
无论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和五条怜好像都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华原先生的对话对象是甚尔。她多少感觉到了自己的碍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