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从床上坐起来,磨了磨牙,“顾央,你皮痒了?”
顾央不吭声了,过了好一会,才道:“无论如何,以后不能在外面这样了……”
戚珣神色冷下来,“你是用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话?我的哥哥,还是我的仆从?”
顾央睁大了眼睛,可当他被不耐烦的戚珣板着肩膀,压在床上,整个人抖了一下,“等一下,小珣……”
“不等,等什么?”戚珣闻见了他身上的蒋白止的气息,张开嘴,亲吻上裸露在空气中的,接着露出犬牙,慢慢地叼住那块肉。
“在班过得一定不好吧,跟我来班怎么样?”
戚珣咬着他的,眼中逐渐被某种深沉的眷恋占据。
顾央被迫扬起头,脖颈处的弧线苍白而脆弱。他的身体一下瘫软,呼吸困难,手指痉挛地攥住被单,却还是强撑着咬牙:“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哥不想跟我呆在一起吗?哥不是喜欢我吗?”戚珣鼻腔中都是顾央的味道,眼睛舒服得眯起来,像是一只被顺毛的大猫。
他舒服得头晕目眩,忍不住又开始用一种诱哄的语气撒娇般说道:“跟我一个班,每天都能看见我,还不会在班受欺负,也不会莫名其妙地和不认识的男人勾搭上了……”
他描摹着一副看似很美好的图景,顾央却摇了摇头,“不行,我考进来的成绩只能达到班,我……”
“我一句话的事情。”戚珣说。顾央再见到丁宴时,是周三的下午。
加德王立学院每学期有安排游泳考试,他们今天来提前准备训练,然而,游泳馆却不对他们开放。
班主任皱着眉,“为什么?我们已经预约上了——”
安保的语气冷漠,“是么。或许是机器出了鼓掌。”继而又浮现一个假笑,“劳驾老师带着一群小鸡仔跑了大半个校园了。”
班主任愕然,他脸色变化几下,而耳畔响起一个声音。班的一个老师不知何时站在角落里,嗤嗤发笑,“文老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游泳馆这种地方,是不能给班的差生用的。”他表情惬意,“我们班今天要游泳考试,班就别脏了我们泳池的水了,毕竟你们班不知道是什么歪瓜裂枣,万一让我的学生沾染上皮肤病就不好了。”
班主任——文意一抬头,眼神就沉了下去。
班的这个老师与他不对眼很久了,两个人是同一所大学,曾经是同一个实验组的,文意负责了实验的绝大部分,上至每天泡在实验室到十二点,下至论文撰写以及反复修改。
——可偏偏最后的一作在导师的授意下,变成了另一个人。
文意深吸口气,“贺老师,班的学生开学有体检过,没有人有皮肤传染病。”
“况且,游泳馆里有整整4个泳池,我们只是借用其中一个,怎么也影响不到班的同学,”
班的班主任皱着眉头,看上去有些不悦,可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好啊。”
他一扭头,丁宴抱着双手,眸光闪烁不清,斜斜依靠在泳池入口前,语气懒散:“游泳馆这么大,还差这二十个人么?”
丁宴对于身材管理十分重视,腹部隐约可见流畅的肌肉线条,窄腰被黑色的泳裤收住,看上去盛气凌人,黑色的小卷毛在阳光下泛着点棕。
他浑身上下都是薄肌,线条有一种流畅的美,看着不像是一个柔弱的,倒能和媲美。他嘴上说着,眼睛却跳过了文意,一动不动地盯着顾央,笑着道:“别显得我们太过寒酸。”
顾央没有注意到他。双胞胎站在他身后,弯着腰,小声对他说:“央哥,你会游泳吗?”
顾央摇了摇头,另一个双胞胎像是怕他紧张一样安抚他道:“没事,很容易的,游一下就会了……”
他们与顾央的距离差了五根指头,丁宴没听见他们说话,却莫名觉得碍眼极了,死死地盯着他们,眼神更冷。
与戚哥在一起还不知足,结果还要出来沾花捻草……浪|荡。
顾央换好衣服出来时,丁宴站在泳池岸边。两个人擦肩而过时,丁宴却忽然转身。
他微微一笑,毫无心理负担地伸手一推,顾央就这样被他推入水中,“扑通”一声溅起了满池水花。
两个听见水声,一转过头来,大惊,“央哥!”就要上前去救人。
丁宴记恨着上次与顾央的矛盾,又厌恶着他和两个有说有笑的模样,脸上无光,因此铁定了心要折腾他,报复他,要让他记住教训,不再随意沾花捻草……
“你做什么!他不会游泳!”
震怒的声音传来。
“可是……班有特招生,如果我进来了,会挤占他们的名额,这对他们不公平。”
顾央又开始用他那愚蠢的善良了。戚珣想,世间哪有那么多公平不公平?都是权力的游戏罢了。
“怎么?”他阴恻恻地笑了一下,“你又想勾搭上谁?”
“我没有……”顾央坚强地反驳,他不知道戚珣又是发哪门子疯,“我被人堵在厕所,昏过去了,一醒来就在这里……”
戚珣:“呵,这么说来,还是蒋白止主动将你抱过来的了?顾央,你以为蒋白止是什么人,他今晚有一场重要的宴会,你的意思是,为了你,他连那场宴会都不参加了,是吗?”
“你以为你是谁?值得他为你驻留?你不会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吧?”
他抱住顾央,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