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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最初走红是在社交平台上一组穿着初中校服的照片,堪称全国统一的蓝白宽松校服,和青涩打扮截然不同、冷漠厌世的浓颜长相形成强烈的反差。

  虽然没能趁着那波流量成为头部网红,但这么些年下来,也逐渐形成了自己固定的受众,偶尔在社交平台上更新照片,接点推广赚钱,私底下还在兼职平面模特。

  只是舆论的扩散比预想中的还要厉害。

  网红塌房,男扮女装,贵族学校……

  一个个夺人眼球的关键词叠加起来,最后掀起的波涛,远远地超过了夏椿这个人本身所能有的能量。

  顾央哑然。

  数年前的那场悬崖事故如鬼影一般,逡巡不散地缠绕着他们,成为他们之中永远也无法弥补的一道裂痕。

  正是因为当初那么好,所以后面才显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面目可憎。

  顾央垂下眼睫,张了张嘴,狠着心肠,似乎想要说什么,左手腕上的黑晶手环却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微小的电流!

  他一瞬间瞳孔扩散了一下,眼底浮现淡淡的水雾,喘了口气,却艰难地撑住旁边的桌子,没让戚珣看出他的不对劲。

  眼前又浮现那个满是火烛的祠堂,他跪在冰冷坚硬的石砖上,耳畔铁一般冷硬的声音带着鞭子的破空声在他耳边炸响:

  “顾央,你被我们收养,就应该知道怎么才能当好一条合格的狗。我们是叫你保护他,不是叫你残害他,让他愧疚一辈子的。”

  电流震得他头脑晕眩,他垂下眼,柔软漆黑的睫毛在眼睑下垂落出一片流动的阴影。

  他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戚珣一看到他这锯嘴葫芦的模样,就一阵烦闷。

  “有没有搞错,到底是你背叛的我?还是我背叛的你?装可怜给谁看?”

  戚珣冷笑一声,不满地看着,烧已经退下,可脸色依然还有些苍白,仿佛一块冰凉的白瓷。

  恐怕对于顾央这种,脆弱得要死,一只手就能捏碎的小白瓷来说,即使是临时,对他来说还是依然有一定的身体负荷。

  如果完全,恐怕连床都下不来了。

  想到这,戚珣才“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恹恹道:“拿去。”

  电流停下,顾央缓了口气,他已经习惯这种猝不及防的疼痛,于是他收敛好表情,疑惑地看向戚珣。

  他不明白为什么戚珣每次咬完他脖子,就跟上完床的男人一样,喜欢给出补偿。

  只是咬脖子而已,虽然有点痛,而且被弟弟压着也有点羞耻……好吧其实每次咬完还很困,每次他都要睡过去。

  他承认他不喜欢被人咬脖子,但是如果是戚珣,他可以让步。

  然而,如果戚珣听见了他这般“大放厥词”,恐怕要勃然大怒,什么叫咬了会很困!不应该被情|欲沾染、□□烧身吗!

  ——这跟质疑他行不行有什么区别!

  那张黑卡不知是做什么用的,但如果丁宴在场,必定会大叫起来。

  这是校园中极少的几张VIP通行磁卡。加德王立学院中不少设施只对王公贵族开放,有了这张卡,相当于顾央在加德王立学院中有着最高权限,可以在学院中畅通无阻。

  戚珣声音别扭,挤牙膏似地一板一眼:“你之前不是说想看什么书,权限不够么。拿去。”

  他扭过头去,耳根似乎红了,修长的两指夹住黑色的磁卡。

  顾央本来想拒绝,一听到,忍不住动摇一下。

  他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嗯……只是借书而已,他又不是不会还。况且,之前他为了戚珣,还拒绝了丁宴的两百万。

  他收下,对戚珣弯起眼睛:“好,谢谢你。”

  戚珣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又扭过头去,“你要借的什么书……权限居然还会不够。”

  顾央一麻,一时间有些心虚。好在戚珣临时他后,似乎心情不错,没有太过纠结,低头一看时间,才脸色一变。

  “走。”

  他提起顾央,就夺门而出,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刺啦”一声,停在校门口,他将顾央扔上后座,给他系上安全带,关上车门后,便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到了目的地顾央才知道他要做什么。

  高楼大厦,人来人往,不远处是港口,隐约有轮船的汽笛声划破长空,货物有条不紊地吞吐着,进了门,大提琴悠扬的曲调飘荡在半空,头顶巨大的水晶吊灯如漫天繁星,灿烂华美。

  一个穿着银色西装的男人迎面而来,向戚珣伸出手,笑道:“小戚总,百忙之中拨冗莅临,麻烦了。”

  他手上五光十色,满是黄金与翡翠,甚至还挂上了价值超十万的超七水晶,颇为珠光宝气。

  戚珣也笑了:“方总说得哪里话,是我麻烦您才对。”

  他们一边欢笑交谈,一边往办公室走去,被称作“方总”的男人有些讶异地回头看了一眼顾央,“这位是内人?”

  “什么内人?仆从而已。”戚珣笑了笑,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方总不介意吧?”

  “有什么介意,只是你这仆从,长相似乎还标志的。”

  方总也笑。顾央看着他们打官腔,摩挲了一下左手的黑色手环,脑海里却在想关于军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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