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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呢?如果她是我们的孩子,如果她是你生下来的孩子呢?她经历了那么多苦难,而她每次经历那些事情时,我们又都清清楚楚,从我帮沈子敬订下那套房子,从沈子敬刚搬家和她做邻居起,沈子敬说邻居家有个长得像你的小女孩很可怜,家里重男轻女,她挨了很多打,她做错事没有饭吃,沈子敬只能让沐琛和小妹去偷偷给她送饭吃,她被篡改志愿,她努力转专业,终于转成功,她父亲进监狱她不得不放弃梦想,她从小到大的事,我们什么都清楚,我们却什么也没……”

  “别说了,”夏流萤泣不成声,“别说了。”

  夏流萤夜里着凉,早晨发了烧,江初陪在她身边端水喂饭吃药,后悔不该在她的逼问下说出他这些天来一直在想秦意浓可能是他女儿的事。

  那天沈子敬虽然在电话里说了秦意浓和她母亲长得有些像的事实,也说她和夏叶繁出生日期与地点都不同,他还是无法控制地推测仍有抱错的可能。

  取样本验DNA或是联系当年的医院,拿出确切的证据,他心里不断涌出这些想法。

  夏流萤没有困意,只是身上没劲,怔怔地看着空气出神。

  江初知道她有多爱孩子,她承受不了夏叶繁不是她女儿的假设,也承受不了亲生女儿在别人家受了那么多苦的假设。

  他了解她,深知后者会更让她痛苦崩溃。

  “好了,”江初蹲在床亲她脸,拇指摩挲她额头,“我们以后不谈论这事了。”

  夏流萤拉住他手:“但是我相信你的直觉,不能不谈。”

  “嗯?”

  “你问问我妈那边,看有没有可能是我爸生前还有别的孩子,或是我妈有没有可能还有孩子,”夏流萤抬眼说,“或许真的有血缘关系。”

  江初协助查过那么多案子,他有很准的直觉,她在感情用事之后,恢复了一点理智,她轻道:“你想取样本就取吧。”

  她知道江初的职业让他只信证据。

  江初明白她的意思了。

  如果为了弄清楚这事的前提是怀疑那孩子是她侄女或外甥女,他们对小女儿就不会有那么多愧疚。

  夏流萤脸色苍白憔悴,江初安抚她:“我去问,这段时间你别想了。等我弄清楚了,第一时间跟你说。”

  他又忽然失笑:“让我去问妈,你怎么不问,我就是挨骂的体质。”

  夏流萤迅速扯出理由来:“丈母娘对女婿都好,妈不会骂你。”

  江初笑着哄她说好。

  但他没说,那孩子不仅像她,也像他。

  又过许久,夏流萤却轻颤着声音问:“那孩子也像你,是吗?”

  “不像,”江初怕看到她哭,摸着她头发说,“一点都不像。”

  从仲州出差回来的这几天,秦意浓白天跟夏时衍开会拉投资,晚上回宿舍给戴安娜做非遗手作礼物的中英文介绍,并重新做了包装。

  其中软木画是晋聿付的款,她不敢转账给他,怕他不高兴而惩罚她,她便在送戴安娜的礼物上更用了心些。

  藏密财神雕塑前,她每写好一份介绍,都会对着财神拜一拜。

  保佑自己多赚些,等和晋聿结束这段床伴关系,该还给晋聿的钱,都要一并转过去。

  这晚刚整理好七份礼物依次放进礼袋里,收到沈沐琛的信息:“打拳吗?”

  秦意浓回复:“不打。”

  想了想又撤回,回复:“打,来接我。”

  沈沐琛:“我怎么那么稀罕你呢,还接你。”

  又发:“给你叫车,等着,一会车牌号发给你。”

  秦意浓背着运动包到球馆时,沈沐琛正在打沙包。

  抬头看见穿运动服扎高马尾的人,沈沐琛抱着沙包停下,对她挥手:“手套给你放那了,先热身,再戴手套过来。”

  又朝斜前方吼了一嗓子:“滚一边去,别在那偷看!”

  吼的是球馆里的几个教练徒弟,每回秦意浓来,几个臭小子都过来偷看。

  秦意浓顺着沈沐琛的视线向那边看了一眼,有个小伙子瞬间整张脸红透,抬臂挡脸转身跑了。

  秦意浓感冒加上工作忙,有段时间没练,热身的时间长了些。

  身体发热、活动开筋骨后,她钻进围绳走到沈沐琛面前提出问题:“如果有人掐我后颈,我怎么避开?”

  沈沐琛其实一听“后颈”这个词就头疼,他都打不过晋聿,让她怎么教她打晋聿?

  上次她在外面胡说八道,晋聿就借着练拳的由头把他给练了。

  沈沐琛抬手指她身后门:“你这样,出去右拐有家烤肉自助,你吃到两百斤,他就掐不住你后脖子了。”

  秦意浓静了静,既然没用,她不想努力了,摘手套还给他:“不练了,直接请你吃饭请上次的罪,我发工资了。”

  沈沐琛不像她似的那么热爱吃饭,手套扔回她怀里:“过来练,试试看吧,但这几招都是对普通人有用,对他可能没用,大多数情况硬碰硬不会有好结果,该服软的时候就服软。”

  秦意浓若有所思点头:“知道了。”

  重复练习让她抬高肘部转身下压击打对方软肋和心口的动作,熟练以后提高速度才能在需要反击的时候条件反射迅速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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