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见是她,便点了点头。
女人挽着男人走了过来,她的视线在虞潋身上停留了一会才说:“你是留青他妹吧?我叫谈絮,是留青的朋友。几年不见,你张开了,比以前更漂亮了。”
谈絮身边的男人环抱住她的腰朝他们点了点头后说:“我是谈絮的男朋友张同甫。”
虞潋看向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动作的留青,有些摸不着头脑。
谈絮不是一直都喜欢留青嘛,前段时间虞潋还看见她来找留青,怎么突然就有男朋友了?
虞潋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问:“你居然有男朋友了?”
谈絮朝他丢了一个白眼,回虞潋:“我可没答应。”
张同甫脸色不变,笑着说:“嗯,我自封的。”
虽然他是这么说,但动作间对谈絮的占有欲可是一目了然,而谈絮明显也是乐在其中的。
难道她移情别恋了?
留青捏了捏虞潋的掌心,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吃完饭他们三个人又步行回出租屋。到了楼下,江依白先快步上了楼,给留青和虞潋留出独处的时间。
虞潋站在屋檐下,看着不停滴雨的檐角,犹犹豫豫嘴唇张张合合,最后还是没敢问留青和谈絮究竟是什么关系。
留青骨节分明的手撑在伞,他脊背挺直,亭亭立在雨里。那双含情的眼脉脉地看着虞潋,慢慢在手机上写:“抱歉,看来今天也没有办法还你的伞了。”
虞潋摇了摇头:“没事,一把伞而已。”
她看着留青耳边依然□□的小花笑着说:“你不怕被人笑话吗?”
留青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写道:“不怕。以前也被人笑话过,可我是个听力不怎么好的人,听不见他们的话。”
虞潋沉默了一会,走上前取下玉兰花,放在留青的掌心里。
“拿着回去吧。”
留青点了点头。
虞潋看着他冷淡的眉眼,突然踮脚一把抱住她,她抬头在他耳边轻声说:“哥,你还有我。”
留青闭了闭眼,伸手将她环抱住,在虞潋看不见的角度点了点头。
我也只有你了,虞潋。
虞潋并不知道留青从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她明白他一路走到现在绝对不容易。
他并不愿意提前以前的事,也不说他明明不是虞家的人,户口却在虞家。
关于留青的过去,虞潋只知道两条。那就是他曾经并不叫留青而叫虞青,以及留青为什么会做刺青师。
前者是因为户口本上写的就是虞青,可是他从来不这样介绍自己,他并不认为自己姓虞。
留是他奶奶的姓。
他不跟母姓也不跟父姓,他只跟奶奶姓。
虞潋把自己的户口单独迁出去后,留青就去改了名,真的叫留青了。
第二点是虞潋好奇时问他的。
留青想也没想地写:“当时只有一家刺青店要我。”
那个时候十八岁的他揣着五百块钱以及一块廉价的助听器南下广东,在遍地都是工厂的地方,他因为聋哑找不到一份工作。
他也在广东的街头流浪过一段时间,后来被一个刺青店的老师傅看到了。他让留青留在他店里当学徒,后来又默许了留青学刺青。
就这样,留青有了门讨生活的手艺。
他年轻也会画,找他纹身的人越来越多。可两年后,因为奶奶重病,留青回到四川,之后拿出全部身家买下了这家偏僻的店面。
过去的他颠沛流离,后来有了奶奶便有了第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奶奶去世后,他又无家可归了。
遇见虞潋后,留青之所以松口带她回家,也是因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影子。
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后来,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成了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虞潋抱住留青,她试图抱住曾经的那个留青,可是她注定是没有办法见到的。
她遇见留青时,已经算是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广州炙手可热的刺青师了,一副作品四位数起。
尽管因为奶奶回到四川从头开始,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就算出现了虞潋这个变数,在度过最初一段时间后,日子也照样很好的过了下去。
留青没办法回应她,他只好轻轻吻了吻虞潋温热的耳垂。
属于男人的粗重呼吸打在耳朵上,不过片刻虞潋的耳朵就红了。
留青轻笑着吻了一下又一下。
他的吻短暂又轻柔,虞潋分不清是真的吻上了,还是衣服领口被风吹拂过自己。
她微微退后两步,想要松开这个拥抱。却被留青单手揽腰又抱了回去,留青伸手捻了捻虞潋白玉泛红的耳垂,笑着咬了咬。
他咬的很轻,只是用牙齿轻轻研磨过肉感的耳垂。在虞潋感觉到微疼瑟缩的时候,他就用舌尖轻柔地安抚她。
不能亲吻,那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