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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雪团出去玩!”

  池樾:“当然不会忘。”

  两人已经商量好,下个月要出去玩给雪团过生日,但暂时还没决定去哪里。

  雪团终于把塞球取球这个玩具玩腻了,趁着大人不注意,将小球一抛,“啪嗒”一声,正好掉到池樾身前。

  池樾咬牙:“池、雪!”

  林栀年赶忙护着崽崽,心虚道:“虽然她可能做得不对,但你别那么大声,会吓到孩子的。”

  雪团眨巴着大眼睛,樱花色的小嘴抿着,一脸无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这是给爸爸送礼物呢~

  大人怎么那么奇怪哦?-

  晚上回到家,池樾的电话突然响起。

  看到来电人,他眉心紧紧皱起。

  池樾阔步迈向花园院子,按下接听键,语气冷硬如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足足三秒没有一丝声响。池樾的耐心迅速耗尽,不耐烦道:“再不开口我就挂了。”

  陈嘉澍语气冷淡:“你若挂了,我只好打给你老婆。”

  池樾没挂,但心里气到不行。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陈嘉澍:“长话短说,我在网上留意到林栀年的工作室遭遇了侵权问题。我们团队初步评估了一下,现在就起诉未来小熊,有一定的胜诉概率。”

  池樾微微一怔,没想到陈嘉澍要说的是这件事。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尽管对陈嘉澍这个人厌恶至极,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团队确实很擅长处理这类侵权官司。

  池樾吩咐道:“你这两天出一份诉讼方案给我。”

  陈嘉澍不慌不忙,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一句,没别的意思。再说了,我凭什么要帮你们?”

  池樾语气很不耐烦:“就凭你欠我们的。”

  说完就重重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一阵忙音,陈嘉澍摇头轻叹,继而笑了一声。

  有些人,即便时光流转,岁月变迁,却依然和当年的那个高中生毫无二致,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或许,这也是一种资本吧。

  陈嘉澍一件一件清点着行李箱里的物品,他才发现自己的物品不多,而真正需要的东西更是寥寥无几。可就是这些身外之物,长久以来如同沉重的枷锁,将他束缚得寸步难行。

  他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一本绿色封皮的素描本,缓缓翻开,翻到中间偏后的某一页。

  那一页素描画得极为细致,炎炎烈日高悬,篮球场上,不仅有池樾,有李铭洲,还有他自己也入了画。

  池樾悠然坐在长椅上,惬意地喝着冰可乐。

  李铭洲则拿着一瓶矿泉水往头上浇,动作滑稽又搞笑。

  而画中的自己,正拿着眼镜布擦拭眼镜,他的短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表情略显呆萌。虽是简单的几笔勾勒,却将当时的神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至少在画这张画时,林栀年有仔细看过他吧。

  至少在画这张画时,他和池樾还算是关系最好的挚友。

  他的手指轻抚画上的篮球框,又划过地上摆放的一箱冰镇汽水,最后落在脚边那只仿佛还在滚动的篮球上。

  那是他曾经以为灰暗无光的青春岁月,竟然也是热烈的,是炽热的,就如同那高悬的烈日,照亮了他灵魂深处灰暗的底色。

  陈嘉澍的眼眶微微泛红,他小心翼翼、珍重地将这本素描本放进行李箱最底层。

  拉上行李箱拉链后,他手握一杯咖啡,信步走到阳台。阳光温柔地洒在他身上,微风轻拂过他脸颊,他仰望着万里无云的蓝天,深呼吸一口气。

  他缓缓摘下那副半框眼镜,让双眸毫无保留地与深秋时节的冷冽空气相拥,那双往日里总是蒙着阴翳的眼睛,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澈明亮。

  他笑了笑,笑容里再也寻不到一丝阴霾-

  没过多久,Eira甜雪工作室的电话铃声急促响起,来电的是锦天律师事务所,与林栀年对接的是万律师。

  万律师言辞恳切:“林小姐,您的案子我们团队已研究过,我们建议即刻起诉未来小熊。”

  林栀年与万律师就当前形势探讨了一番,随后认真问道:“辛苦你们了,那关于律师费的问题……”

  万律师稍显惊讶:“这个案子的律师费直接走我们老大的私人账户。陈律说您和池总是他的老同学,以后您二位来锦天律所,所有费用都由他私人承担。”

  林栀年惊讶地问:“啊?那陈律师现在人在律所吗?”

  万律师回复道:“他这个月不在,预计一月才回来。陈律目前正在西北山区为未成年儿童提供免费的法律援助,您有任何问题直接找我就行,我们团队随时为您服务。”

  挂断电话后,林栀年给陈嘉澍发了一条感谢微信:[/抱拳/感谢陈律师的协助。]

  陈嘉澍很快回复:[不客气,你和樾哥都是我的老同学,这是应该的。]

  还打趣道:[上次同学聚会和樾哥闹了点不愉快,他不肯接受我的道歉,就当是赔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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