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可爱。
庄重的国歌后,是那位老师的道歉。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除妈妈以外,伤害她的人给她道歉。
她四处寻找小鹿呦的身影。
看见清瘦的背影在紫藤花的长廊下,同身边人分享娃哈哈。
“校长奶奶给的哦,来来来,一人一瓶。”
“鹿呦,你是不是认识那个被拦下来的卷头发姐姐?”
“啊?不是啊,不认识。”
“不认识你为了她顶撞老师?”
“不认识你还为她去找校长?”
“不认识就不可以帮她嘛?帮人一定需要理由么?非得要个理由的话……因为那个姐姐给我感觉很温柔吧!温柔的人,总是让人没有抵抗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永远臣服温柔!”
是么?温柔的人会让你这样的人没有抵抗力么?
只要温柔一点,就可以让你这样的人臣服么?
那么我想,成为一个温柔的人。
是否就可以多拥有一点这样不设前提的宽容与关怀。
“妈妈今天真的太开心了,你爸爸欠的那些钱全部都还清了,我们也要有新的家了,你开心么?”
「嗯,妈妈开心,我就开心的。」
顺着意,才能是好人。
而我想做个温柔的好人。
新家有一位叔叔,还有一个妹妹。
妹妹不喜欢她,叫她滚出去。
“被惯坏了,别介意。”陶叔说。
不介意,很多人都不喜欢她,不差这一个。
喜欢她的,才稀奇。
没想到当天晚上,就见到了稀奇的。
不仅稀奇,还很新奇,巧得新奇。
又见面了,小鹿呦。
“蕴溪,过来,带邻居家的妹妹和桃桃去玩。”
“蕴溪姐姐,你好呀,你名字真好听,我名字也不赖,我叫鹿呦,是《食野》里呦呦鹿鸣的鹿呦,不是哟哦,那个是小时候登记户口的姨姨给我写错名字了。”
「记住了,鹿呦。」
真可惜,你记不住我。
记性好差的一只鹿。
“蕴溪姐姐,吃不吃橘子?给你,我好喜欢橘子的味道,好香好香的。”
闻到了,你身上也有这样的柑橘清香。
「我也很喜欢。」
我很喜欢你这个邻家妹妹。
喜欢你叫我姐姐。
“蕴溪姐姐,你拉大提琴真好听。不像陶芯,跟锯木头一样。不过我也不咋地,我弹琴像抡大锤,说我俩贼配。”
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你总跟锯木头的玩,能不抡大锤么?
算了,帮你也送些水果给邻居吧,好好练习啊,笨鹿。
你是我先认识的。
你得跟我配。
“蕴溪姐姐,拿我的压岁钱给手机做手术吧,我妈妈说吃点甜的会开心哦,还不会长胖哦。”
你笑起来真像好天气。
我很喜欢你这个邻家妹妹。
喜欢你笑起来的声音,像摇晃的风铃。
“不等了,等再久她也不会回来了,任何一种感情都只是生活的点缀而非全部,我总得继续生活,不等了。”
「嗯,说得对。」
“我还以为,蕴溪姐姐会说我,小小年纪,哪儿领悟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道理呢。”
年纪是小,道理不乱。
我总觉得我与你截然不同。
不同类的人,像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以天上月作比喻,你是远观的它,拥有柔暖的月色,而我是近看的它,崎岖不平,晦暗不明。
但在这一刻,我想,我们也不是没有相似性。
我们也许能被称作是同类。
我们可以存在于同一个世界。
“蕴溪姐姐,不用把伞倾斜向我的,我们靠近点就好啦。”
“你有没有看过网上一句话,说,爱是一把倾斜的伞。其实也不是吧,我觉得也可以是教养使然。
“比如蕴溪姐姐你就是个典型的例子。温柔,且有教养。”
我很喜欢你这个邻家妹妹。
喜欢你夸赞我时,真诚且真实。
“蕴溪姐姐,谢谢你跟我一起玩跳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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