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喏,量一下的。”云竹递过体温计。
月蕴溪挪步过去,自己将便签纸贴了回去。
她量了体温。
没发烧。
云竹要给她泡一杯感冒灵预防感冒。
她说不吃药。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病,无可救药。
“行吧。”云竹问,“去你书房聊聊?”
那地方是很适合聊天,每回云竹或者其他朋友来,也都是去书房聚。
“……我的书房打烊了。”
“你怎么了?还有小鹿,怎么突然去菲菲那里了?”云竹坐到了沙发另一边。
干坐着很无聊,尤其是沉默的时候,月蕴溪开了电视机,随便挑了个频道,里面正播放着动物世界。
播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声音能填补无声的空隙。
月蕴溪声速缓慢地解释。
云竹对她的事,没有发表任何评价或个人感慨。
这是她们一直以来维持的一种很舒服的相处方式。
因为知道,这种时候,需要的已经不是对方来教自己该怎么做。
只是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所以聆听就好。
事情全部说完的时候,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振了振,屏幕亮起来。
月蕴溪往前倾身,按着屏幕,看见陈菲菲发来的消息,连忙拿起手机回复。
见状,云竹问道:“是鹿呦?”
“是陈菲菲。”月蕴溪说,“问我呦呦的卫生巾放行李箱什么位置。”
云竹听见陈菲菲的名字,神情空白了片刻,而后问她:“知道陈菲菲老家的地址么?”
“知道是知道,不过你打算找她说什么?你俩都已经这样了。”月蕴溪拎起杯子,低头喝水。
“说该说的,我又不像你,一个闷葫芦。”云竹收到她的眼风,“好好好我知道,你有苦衷,你的立场不知道怎么说,我帮你说行了吧。”
“发给你了。”
月蕴溪想,她和鹿呦不算完全的同类,她们应该算是有所相似也有不同。
因而,很多话,她总是有所顾虑,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她和云竹,是完完全全的同类,从某种程度上,经历过的童年差不多。
所以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因为世上没有感同身受,只有设身处地,才能共情并理解一些偏执的思维。
她过往的经历,云竹全部知道。
放下手机,月蕴溪抬头,看向电视里同行的狼与渡鸦。
狼与渡鸦有种独特的关系,渡鸦会跟着狼寻找猎物,狼也会在渡鸦的帮助下找到自己的食物。
这个类比并不恰当,但有那么一点像她与云竹。
感情这种事不应该第三个人插手,但有些时候,不得不借助第三个人。
或要一个地址,有一个机会去解释沟通。
或要一张嘴,去解释说明自己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内容。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陈菲菲?”月蕴溪问。
云竹摇头,是没想好的意思,而后问:“你很急?”
“挺急的,但不能急。”月蕴溪说,“她能知道是我找的初晓,说明这个事已经被查出来了,咳咳咳……那我之前担心的事很有可能会在这几天就发生。你得帮我盯着,及时处理完,就按我之前说的办。”
“就按我之前说的办。”云竹阴阳怪气学她的话,无奈说,“你知不知道,网暴很可怕的。”
“知道啊,但不是都被欺负习惯了么,无所谓,别太影响到她就行。而且……如果我没有用错方法,如果不做这些,也不会出现这种棘手的局面。”
“你怎么不说,如果你那个好妹妹不偷不抢,才不会这种局面出现呢?”
月蕴溪回了好几声咳嗽。
“那就等事情全部都炸出来以后吧。”云竹说,“我等处理完再去。”
月蕴溪咳嗽着应好。
“我真服了。”云竹看不下去了,起身又去把药箱翻了出来,“你还是吃药吧,你要不吃,我现在就去给鹿呦告状。”
“告状去吧。”月蕴溪说,“记得聊天记录给我看一眼。”
“你老婆来着姨妈呢,你也真忍心让她为你操心。”
“谁是谁老婆?”
“……我看你好得很,哪里要人陪啊,我走了,告辞。”
“走之前,帮我泡杯药。”
“……”
云竹临走前给她泡了一杯感冒药。
月蕴溪捧着杯子,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