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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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术界把这个姿势叫做胎儿睡姿。

  因为它看上去和婴儿还在子宫羊水里的姿势一模一样。

  一些研究表明,喜欢以胎儿睡姿入睡的人往往缺乏安全感,属于人群中较为敏感细腻的分支。

  可岑康宁?

  他是这种人吗?

  祁钊没忍住仔细端详起隐匿在沙发靠垫里的岑康宁。

  因为客厅开了灯的缘故,岑康宁修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一小片浓密的阴影,嘴巴紧密的合拢着,显得很乖巧。

  没由来的,祁钊想起那天在咖啡馆里的岑康宁。

  毋庸置疑祁钊对那天的岑康宁印象很差。

  他认为岑康宁的长相属于人群中比较轻浮的一类。眼尾微微上扬,嘴唇色泽殷红,鼻梁侧翼甚至长着一颗小痣。

  祁钊并不擅长应付这一类人,因为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一句类似于“老公”这样冒犯的言论。

  后来会选择岑康宁。

  也是因为实在无人可选。

  但祁钊必须承认,如果那天咖啡馆里的岑康宁表现地像现在一样乖巧的话,也许他当天就会做出选择。

  岑康宁的身上仿佛就是有这种魔力。

  只是此刻的状态注定无法维持太久,就像睡在课题组办公室打印机上的那只猫,往往祁钊刚一敲门就会竖起耳朵惊醒,岑康宁亦如是。

  祁钊分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呼吸,存在而已。

  岑康宁不安地动了动眼皮,然后就醒了。

  醒来以后他先是给自己的瞳孔聚焦,很快,意识到祁钊的存在,抬起被压出花纹的脸:

  “你回来了,祁教授,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想听哪个?”

  “坏消息。”

  祁钊说。

  “坏消息,我的床没有了。”

  岑康宁笑着,弯起好看的眉眼:“好消息,我听说你的床有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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