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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和我在一起觉得开心吗?”沈新月问道。

  两个人相处久了,关系要好以及互相欣赏的前提,会不自觉模仿对方的语气动作。

  江师傅孩子似用力点头,“很开心。”

  这么可爱,沈新月捧起她脸,“那就说定了。不许反悔,我们在一起了,我是你的恋人,也是你相依为命的家人。”

  沈新月想到个更有力的说法,“之前你老跟我说血缘,试问,天下爱侣,哪一对是有血缘关系的?”

  江有盈惊奇她角度之刁钻,“那社会也不允许啊,再说生理上……”

  “就是呀就是呀!”沈新月使劲点头。

  “父母会老,孩子会跑,陪伴我们走到终点的,唯有爱人。”

  她展臂拥抱她,“满满,满满,我会好好爱你的,满满。”

  她身体完全倾来,江有盈蹲地上有点撑不住,干脆坐倒,手臂环绕在她腰肢,“打算怎么爱。”

  “做你的管家,帮你挖塘,翻藕,采花,喂鸡,也种地。”沈新月承诺道。

  “哦——”江有盈拖长音调,“我还以为要跟我睡觉呢,原来没这项。”

  沈新月“啊”一声,“要睡的。”

  “果然是为跟我睡觉。”江有盈捏她脸。

  “也不全是为了睡觉吧。”

  沈新月委屈,“又不是我一个人爽。”

  江有盈笑得前仰后合,“说什么你呢。”

  下午还得去一趟镇上,荷塘的活儿抓紧干完,两人牵手回家。

  江有盈回屋里拿车钥匙,沈新月在家,去杂物房翻出个不要的酸菜坛子,洗干净接水用来插花。

  她坐在树下摆弄,柳飘飘午睡起来,去冰箱拿了根冰棍,坐那边吃边看,“蛮漂亮的。”

  沈新月“嗯”了声,“我也觉得漂亮。”

  怎么都不问她哪儿来的。

  “春天真好,到处都是鲜花。”柳飘飘嗦着冰棍说。

  “你们中午吃的什么。”沈新月换了个思路。

  “你妈炒了两个菜。”柳飘飘答。

  “我们是在外面吃的,三个菜呢。”沈新月说。

  柳飘飘根本不关心,“你们忙呗,年轻人忙着搞钱搞事情。”

  “你要给我妈送一束不?”沈新月又换了个思路,“我知道哪里有。”

  这次终于问到点子上,柳飘飘想了想点头说行,“让你妈去给我采。”

  沈新月立马坐直*了,“那晚上江师傅来你问她吧,这些都是她给我采的。”

  话说到这份上,再听不明白真是傻瓜了。

  柳飘飘目光惊奇,“你娃可以啊,拐弯抹角半天,还以为真关心我呢,原来是专程秀恩爱来了。”

  什么叫专程秀恩爱,人家才没有,很低调的。沈新月一根手指敲敲桌面,“我好端端坐在这里,是你主动问起的,你说蛮漂亮的,还记得吗?”

  也不重要了,沈新月摇头晃脑,“反正是江师傅给我采的,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鲜花,江师傅说了,也是她的第一次,她以前没送过别人。”

  “另外还有件事情。”

  沈新月清了清嗓,“本是想把全家都喊过来,但也没多大事,真没多大事,不用搞得跟登基大典似的人人尽知。你去跟沈硕说一声,就说我跟江师傅在一起了,我们从今天开始谈恋爱了……”

  叽里呱,叽里呱,没完没了。

  柳飘飘坐她旁边听得脑瓜子嗡嗡,赶紧起身闪一边去,“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沈新月准备把酸菜坛子抱回房间,“不就是我跟江师傅在一起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切。”

  柳飘飘白眼,“神经病吧这人,谈个恋爱有什么了不起的,谁问你了,真可笑真多余。”

  沈新月把修剪下来的枯枝扔垃圾桶,“跟您比肯定没啥了不起,您见多识广。”

  她抱着坛子走到楼梯口,“听说您上个月刚杀青,对手戏演员小七八岁,真是艳福不浅呐。”

  “小丫头片子!”柳飘飘快走几步,猛跺脚,举手作势要打,“活够你了。”

  沈新月飞快跑走。

  酸菜坛子搭鲜花古朴自然,野趣十足,沈新月放在床左手边的书桌,离床近晚上可以闻到花香味,也不用担心手瘸打翻。

  她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没配文字,表达心情的同时,保留隐私。

  跟她相熟的人,自然能明白花束含义,至于不相熟的……

  其实人家根本不关心,她也不需要那么多虚情假意的问候。

  江师傅第一个点赞。

  沈新月切换聊天框给她发消息:

  [满满,你觉得我搭得好看吗?]

  [嘟嘟手巧,审美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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