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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圆了。

  江有盈顿时就不高兴,一把要甩开。乡村大舞台说她手糙!

  她从早到晚干不完的活儿,哪像这帮养尊处优的臭大小姐,死富二代,当然没她们手软了。

  谁料想,这一把竟没能甩掉。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那个意思。”程意解释说。

  “到底什么意思!”周醒像只大鹅,脖子伸个老长。

  程意指腹在江有盈小拇指与手掌连接处轻轻蹭了下,“就是一种力量感。”

  江有盈猛地抽回,又羞又气,脸涨红。她被调戏了?岂有此理,从来只有她调戏别人的份!

  程意目光欣赏,“真没别的意思,不要误会。”

  “本来是没有误会,你说‘误会’,大家再不误会点什么,那就真成误会了。”

  丁苗在旁“哈哈”拍着巴掌笑。

  周醒迷茫,“说的什么?”

  孟新竹怜爱抚摸她发顶,“回去解释给你听。”

  程意笑眯眯,用刚跟人牵过的那只手撩了把头发。

  沈新月拽她胳膊,“走,上楼放东西。”

  “我没带东西。”程意懒洋洋的调子。

  沈新月左右看看,“欸?还真是,你出来竟然不带行李。”

  “你不是说你家什么都有。”

  程意一步三回头,还往厨房方向看,“带了一次性内裤,睡衣换洗什么的,穿你的吧。”

  “哐哐——”

  江有盈操起砍刀,羊排一分为二。

  二楼办公室隔壁就是程意的房间,她晚上比较安静,往左是丁苗的,她工作忙,电话多,沈新月担心她打扰老板休息。

  再往左,是小情侣暴竹的房间,晚上要做事的话,跟丁苗又可以组成一个互相伤害格局。

  程意从办公室窗户往里瞄了眼,“里面就是你老板的房间吗?”

  沈新月说“是”,刷卡推开门,把她拽进去,竖指警告,“别给我乱来。”

  赶路半天,也累了,程意倒在床面,冲着天花板笑了会儿,撑起脑袋看她,“真分假分,哪种程度。”

  “骗你干嘛。”沈新月进卫生间,检查她洗漱这些够不够用,“人家提的嘛,前前后后加起来都快一个月了。”

  程意坐起来,把指甲一根一根掰了,残余的果冻胶撕下来。

  她手很干净,指甲修剪得短短,戴不戴甲都好看。

  沈新月坐在床尾巾,“那你行李是真没带假没带?”

  “我听你说,她们今天都来了,我想凑热闹,拍摄结束也跟着来了。”程意是模特。

  她指甲掰完扔在被面,沈新月问她还要不要,不要扔了。

  “你帮我扔吧,谢谢。”程意低头专注扣指甲上果冻胶。

  门窗都开着,走廊上有人经过,细长的影像一片叶子在头顶飘游。

  沈新月回头,江有盈也恰好看来。

  触及她幽邃的眼,沈新月手中零碎的甲片红得像炭,连带心脏都被烫了下。

  “欸!”沈新月追出去,站在办公室门口。

  江有盈垂眼捡起其中一片,在自己手指甲上比划两下,“这样吗?”

  沈新月点头,“用胶粘。”

  “哦。”江有盈放回去,转身要走。

  沈新月弯腰把甲片扔进办公桌旁边垃圾桶。

  江有盈站房间门口,回头,“还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有。

  本人如此美艳一位前任,怎么你一点不吃醋?沈新月想给她递话筒。

  “晚上吃啥。”沈新月没胆。

  “烧烤,不是你安排的吗?肉我都腌上了。”江有盈手按在门把,往下压了压,又收回力道,“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做。”

  沈新月连连摇头,“我不是说这个。”

  况且,她怎么好一直麻烦人家,免费食宿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

  “晚上你们自己烤吧。”江有盈终于还是把门打开,“我要休息了。”

  “砰——”

  门扇把两人隔绝。

  沈新月隔着门默默捏了会儿自己的手指头,回到程意房间坐着。

  程意光脚踩在地板,“我不喜欢穿那种一次性拖鞋。”

  沈新月只好回家给她找。

  外婆床底下翻出来一双,老式硬塑料,半透明那种黄,窄窄的鞋头,走起来“哒哒哒”。

  程意觉得还挺有意思的,“这款式只见我妈穿过。”

  她猜得不错,沈新月说:“就是我妈年轻时候穿的。”

  “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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