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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别是我们各自的经历嘛!”
程意探身,“那周凌来,是不是也可以说被自己堂妹挖墙角,女朋友跟着堂妹跑了。”
“当然。”周醒说当然当然,“也是一种很宝贵的人生经历啊。”
“宝贵,相当宝贵了。”丁苗阴阳怪气。
江有盈看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吵架,好玩死了,刚才一直忙着烤肉,没怎么吃,这会儿才有了些胃口。
周醒说少废话,“跟上。”
丁苗说那我要放大招了,周醒让她赶紧放,丁苗清了清嗓子,“我吃过屎。”
沈新月嘴里小半口杨梅酒险些喷出去。
程意站起来指着她,“你敢撒谎,我现在就给你一泡新鲜的。”
丁苗说她没撒谎,真没撒谎。
外婆拉住她,“我说孩子,可不能为了赢就不择手段啊。”
孟新竹筷子敲了敲铁板,“吃饭呢还,我真服了,什么人呐。”
江有盈喝了口酸梅汤,帮着把嘴里的肉咽下去。
丁苗坐在露营椅,大腿触地,两只手摸着自己的脚踝,“上小学时候,大家不都喜欢开那种屎尿屁的玩笑吗?你们敢说自己从来没有?”
江有盈摇头,她没有。
沈新月讥笑,“又开始你即世界,你吃屎全世界都吃屎是吧。”
丁苗说不至于到全世界吃屎这个地步,但肯定有人试过。
“反正我也是好奇,有一天我在家上厕所,我就好奇,这屎到底是啥味道呢?”
担心大家误会,她补充说只吃了一小点。“而且没咽下去,尝过就吐掉了。”
孟新竹手撑额,无法再直视朋友,丁苗一边说一边扯着周醒晃,周醒举着筷子笑出鹅叫,顺道给了她两拳。
“我就知道你吃过屎!”
丁苗旁边坐的外婆,轮到外婆,她说那可太多了,“毕竟我一把年纪。”
顿了两秒补充,“但吃屎没有,我们再是饥荒的年代,也不吃那玩意。”
众人再次笑开。
“来点炸裂的,刺激的。”沈新月说:“最好连我都不知道的。”
外婆扫一眼院里这窝娇滴滴的小姑娘,不知想起了谁,长长叹了口气。
“其实在我小的时候,身边也有一位像那个……”她看向孟新竹,面露茫然,一时想不起名字。
“竹子,竹子。”沈新月还是了解老太太。
外婆“哦哦”,“反正,我一见竹子,就觉得跟小小姐特别像,芦苇花一样柔柔白白的娴静样子。”
“竹子娴静?”程意怀疑。
周醒让她闭嘴。外婆说起她的小小姐,双眸泛起晶亮,“我在她身边伺候,跟她嫁到秀坪,又在她身边陪了七八年,她走了以后,我也不想去别的地方,就一直留在这里了。”
“她去哪里了?”丁苗傻傻问。
外婆抿了一小口酒,“生老二的时候,难产走掉了,那时候我才十几岁。”
众人哗然,好像被冷水泼了脸,小院一时寂静。
“后来她们家人呢?”丁苗忍不住问。
“都搬走了,也有出国的。”外婆摇摇头,不肯多说了,“你们继续。”
沈新月接过话头,“那该我。”
江有盈这才继续吃肉,眼珠一错不错,对她的一切都很关心。
沈新月就四个字:“我是老赖。”
众人大呼无趣,沈新月说急什么,才第一轮呢。
也是。到江有盈,大家纷纷投来好奇视线,她被人看得脸红,急匆匆把肉咽下,沈新月端水,“别急慢慢说。”
江有盈一早就想好了,细细声,很保守。
“我会开挖掘机。”
“哇,真的!”周醒跳起,“明天可以带我吗?”
江有盈轻点头。还是不熟,她有点放不开,大家也没怎么起哄。
到程意,她想了想说:“我有一米七八。”
她是模特,她确实很高。
但周醒说自己打心眼里瞧不起她,“你还不如吃屎,无聊死了。”
程意摇头晃脑,“我有一米七八,我有一米七八……”
四五轮走下来,孟新竹率先淘汰,外婆说她一看就乖,平时很少干出格的事。
然后是丁苗,工作狂除了吃屎,真没啥可说的。
沈新月和程意前后脚,*有些经历,但确实都称不上曲折。
外婆不参与了,说把机会留给她们,最后就剩周醒和江有盈。
至此,周醒也是强弩之末、暮景残光,抓耳挠腮了半天,想出个“我英语考过八分”。
沈新月“切”一声,“我化学还考过六分呢,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