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左右。
姜宜月乘坐着小汽车回酒店，手里是裴霁宁今天爬山赢得的冠军奖杯，是一个水晶制的奖杯，设计的格外好看。
他第二天还要赶通告，比她走的早。
走之前，裴霁宁留下了几句话。
他问道：
“我只喜欢过你，所以我所有的描述都是你。”
“那你呢姜老师。”
“你的描述里，有我吗？”
裴霁宁也在逃避这个问题的答案，早不问晚不问，偏偏等到要走的时候才问这个问题。
不是逃避又是什么。
姜宜月还瘫坐在海边小屋的酒店里发愣。
“叮咚——”
手机传来声响。
是刚走不到五分钟的裴霁宁。
——「想好了给我答案。」
姜宜月攥了攥手机，眉心稍拧实在是想不起来他说的到底是哪个描述，哪个描述里有没有他。
这重要吗？
一个节目，有节目效果就好。
其他的重要吗？
姜宜月发愣，看着孟圆的身影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裴霁宁想知道这些答案是为什么。
是想知道她还喜不喜欢他？
那他呢。
“圆圆。”她撑起身看向过来接她的孟圆，她踩在地上难免疑问：“你说，裴霁宁…喜欢我吗？”
她瞳孔微转，盯着孟圆的眼睛。
孟圆：“……”
她嘴巴一瞥，显得有些无语。
不过她不了解姜宜月和裴霁宁之间的事情也不敢乱说，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道：“不喜欢怎么会跟你结婚。”
“家族联姻，没办法拒绝。”
不然她怎么可能会跟他在一起。
孟圆最清楚，她之前很讨厌他。
孟圆沉思半秒，话音婉转：“那应该也是有喜欢的吧？”
她的话语存在一定的疑问，姜宜月拿不稳。
要说喜欢，她知道他是喜欢她。
可是这里面是愧疚
多，还是喜欢多，还是想弥补就不得而知。
姜宜月趴会沙发上，“如果我说裴霁宁之前很讨厌很讨厌我，可在后面他隐瞒了我一件事后才突然对我好，你会觉得是愧疚多一点还是喜欢多一点。”
年少的裴霁宁因为钢琴那件事情很讨厌她。
姜宜月也承认她确实也做了让讨厌的事，她活该。
可这一切都在他隐瞒宋君竹离世的事情后一切都变了，他开始对她好。
他知道她离不开自己的母亲，他像是演绎上他母亲那一角，对她形影不离对她疼爱有加，对她的脾气不再讨厌而是无限的包容。
所以，这改变真的不是因为愧疚吗？
“讨厌你多久。”
“又对你好多久。”
姜宜月算着时间，“讨厌大概有两三年，对我好了…”
她长吟了一声：“十几年。”
孟圆：“……”
她直起腰显得有些无语。
沉了沉气还是细心的分析：“可能一开始是有愧疚，但是那么多年他一直对你好的话，没有喜欢，区区愧疚又能支持多久，又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愧疚能有多大的愧疚呢。”
她摊摊手，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听见她和裴霁宁的往事。
以前孟圆只知道姜宜月讨厌裴霁宁。
每次问也只是听她说：“你不觉得他很装吗？”
慢慢的才知道她们一起长大，结婚，如今又知道她们的过往里，还藏着“愧疚”这个词。
“如果我说是呢。”姜宜月一字一句。
孟圆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她怎么想都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真被她猜中了。
她不敢相信的眨巴着眼睛，“真和人命有关？”
那愧疚能坚持多久了可就不好说了。
有些人是一辈子，有些人可能只会有短暂的一个月两个月，或者一年两年。
至于裴霁宁，她不清楚。
不敢擅自揣测下决定，她只知道姜宜月不会平白无故讨厌他。
那他们之间的事情比她想的会更复杂。
姜宜月想起这些旧事只觉得头疼，她翻了一个身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