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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嘉序闲散地往后一靠,颀长的身形拉出晦暗的阴影,“找我问舒锦的去处?”

  谭延晋把酒杯放下,啧啧一声:“你果然还是这么直接,都不给我绕个弯的时间。阿序,你说你,找你自己的女人,没事把舒锦带走做什么?好吧,人也都让你带走了,怎么还给弄没了呢?”

  梁嘉序眉眼轻抬:“谁说没了,人我给安排了个好去处,你安心,好着呢。”

  谭延晋饮了一口酒,笑骂道:“怎么着,站舒锦那边?你知道可是她主动勾搭上我的么?我这还没玩腻,她倒是撂摊子跑了。”

  梁嘉序宽肩微抬,混不吝道:“人我都不认识,别提什么站哪儿边,家里那位哭得不行,求我给她姐妹一个好去处,我能怎么办?”

  舞池那的音乐声劲爆刺耳,有人闹得愈发过,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

  谭延晋脸上的笑渐渐消去,“还是不是兄弟了?”

  一名美艳女郎正举酒过来,妖娆地扭着腰肢往谭延晋怀里钻,“谭少,陪我喝一杯吧。”

  谭延晋正心烦着,一把推开她,“去,去哄好梁公子,什么都好说。”

  那女郎盯上梁嘉序许久,奈何男人气场过于强势冷漠,她也不敢轻易靠近,如今得了谭延晋的准头,自然不再客气。

  她扭着细腰跨上前,及臀的短裙勾勒出她妖精似的美艳身材,正要坐在梁嘉序大腿上时——

  梁嘉序半掀眼皮,凉薄的视线只轻飘飘扫她一眼,女郎便觉得像迎面接了一刀。

  似乎被隐形的刀片用力刮了一下她的脸。

  这种让人恐惧的气场,极快消灭她的小心思。

  顾不得形象,她崴着高跟鞋,大步溜了。

  谭延晋点了支烟,侧眸瞥向身侧男人:“阿序,我怎么就这么看不惯你这幅掌控全局无法无天的样子呢?”

  梁嘉序嗤笑:“看不惯也这么多年了。”

  谭延晋吐出一圈烟雾,“抽一支?”

  他给梁嘉序也点了支烟。

  梁嘉序将烟咬嘴里,说话时烟雾后那张朦胧的脸神秘又俊美:“人是不能告诉你在哪儿,你要真想找,凭自己本事。”

  谭延晋痞里痞气地道:“有什么好找的,浪费时间和精力,漂亮女人多得是,我才不像你,为了个小女孩四十几天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

  梁嘉序半睁狭长的眸,眼底幽深阴冷:“我抓回自己的东西,应该的。”

  他没说不要了,孟尘萦就没有能逃离他身边的可能。

  谭延晋听懂了,笑笑,又骂他没有心-

  孟尘萦吃完饭,躺在沙发上看了一部电影,又小憩了会儿,醒来时已经二十三点了。

  梁嘉序还没回来。

  她也懒得打电话问,便自己去房里找了套睡衣去浴室洗漱。

  浴池里已经有佣人提前放好了温水。

  热气升腾,如同仙境。

  她褪下衣衫,手往后伸,正在解开内衣暗扣时,忽地听到卧室内传来脚步声。

  孟尘萦连忙捂住胸口,竖起耳朵去听。

  没一会,那动静声又没了。

  就在她以为刚才是自己幻听时,浴室的门被推开。

  梁嘉序懒散地倚在门边,眼皮轻抬,漆黑的瞳仁闪着细碎的光,几分迷离,似醉非醉。

  这幅微醺的姿态隔着一层朦胧的雾气,颇有种野性的性感。

  孟尘萦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一跳,身子一缩,松垮的胸衣肩带垂挂在臂弯,“你,你怎么进来了。”

  他淡声笑:“回来洗澡,没想到你也在。”

  孟尘萦看见他脚步往前一动,连忙喊停。

  梁嘉序没停,反而又上前几步,声音像掺了浓烈的酒水,低醇湿缠:“怎么才洗?”

  她脸微热,不自在道:“看电影睡过了……”

  梁嘉序低声笑:“不是在等我?”

  她没接话,想起他出去的事,“谭先生……是不是在找舒锦啊?”

  “很担心她?”

  她嗯了声。

  她还想说,让梁嘉序别过来了,她衣服还没穿。

  “……”孟尘萦正要后退时,梁嘉序长臂一伸,将她捞入怀里。

  她下意识挣扎,下一秒,虚虚挂着的胸衣跟着落地,被地上的水打湿。

  她弯腰去捞,慌得顾头不顾尾,反而把胸衣推远,情急下,又羞又臊捂住胸口。

  梁嘉序的眼神倒是不符合他平时作风,反而很正直,他只看着她被水汽蒸红的脸,没有越界。

  梁嘉序手指轻轻点她脸颊,尾音带着勾子:“孟尘萦,我为了你都能跟从小认识的兄弟闹翻了,你就没什么话想说?”

  孟尘萦啊了声,抬起头看他。

  他神色淡淡,眼尾衔了抹湿润的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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