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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有时候剧组在哪里拍摄还不一定走得开,会是她提前为自己预定的吗?

  江一诺想到这里后问道:“我听说过这家餐厅。你定的?”

  “嗯。”陈寅洲很快应声,“算是给她的礼物。”

  其实是去年和林储一他们赛马的时候,陈寅洲的马出了岔子,在圈子里跑了个倒数,于是给岑菲订餐厅和帮所有人预订礼物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反正每年给人过生日都得有人负责策划和惊喜,他们向来都会以这种方式来安排主要负责人,陈寅洲早就习惯了,觉得也没必要特

  意提起。

  然而江一诺并不知道这些。

  她只听见了陈寅洲最后几句话。

  原来,是陈寅洲给岑菲的礼物。

  于是她沉默片刻:“那我订份蛋糕给她吧。”

  “建议换成红酒。”陈寅洲关上冰箱的门,“蛋糕她会分给工作人员吃……”

  “你又知道了。”江一诺打断他。

  陈寅洲回头,正好对上姑娘幽幽的视线。

  他家这位近来脾气渐长,他看在眼里。

  怀孕辛苦,任何聪明的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会选择退让一步,他也不例外。

  “我猜的。”他立即补充。

  江一诺不再说什么了。

  她微微仰起头来,越过餐厅前的一切,望向在厨房尽头的陈寅洲。

  此时这个男人穿着一件质感良好的黑色衬衫,挽起了袖子、摘掉腕表,正在切新鲜水果;另一边还热着他重新烹饪的食物。

  有一道菜是用红酒做的,香气四溢,但她吃不了,陈寅洲索性就亲自下厨了。

  他会做得东西很少,因为他基本不进厨房,此刻也只是属于自告奋勇了。

  毕竟他不会让怀孕的妻子来动手处理这些食物。

  能让他下厨的,估计只有她了。

  江一诺想。

  哦,或许也不是。

  他会为另一个女人费尽心思订这种餐厅,并且会为了这个女人摘掉腕表下厨——毕竟按照陈寅洲的风度,他在外人面前根本不会摘表。

  还有一种摘表的可能,则是他们更进一步了。

  江一诺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她深呼气几次,顿时感觉方才岑菲酒后来拜访带给她的不适感又开始愈发加剧。

  好一会儿,她终于平静下来,托腮望着陈寅洲挺拔的侧影,开始反思最近自己频频产生的一些挥之不去的负面情绪的原因。

  其实她的情绪底色向来是淡淡的、稳定的,甚至有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冷漠抽离的。

  那些在人前的甜美俏皮、温柔和古灵精怪,都是这些年她身上的社会化成果,为了讨人喜欢而已。

  淡漠的情感,其实源于从小她养成的一种可悲习惯——一对某个地方开始产生强烈的感情时,就会被母亲带着强行离开。

  若是不想受伤,只能装作不在意,装得久了,情感就真的冷漠了。

  母亲总是不希望有太多人认识她们、了解她们。

  开始她不明白,在离别的时候因为这样的情感剥离总是哭闹,但是等待她的,只是被发病时期的妈妈烫满大大小小的烟疤。

  于是长大后的她识别感情浓度十分敏感。

  感情的深入,于她而言就是一种强烈的离别信号。

  和陈寅洲的关系越近,她就越不安。

  甚至连淡漠的情绪,都无法维持了。

  这也是她这段时间总是感到不安的来源之一。

  那道菜陈寅洲终究是处理好了,他帮她切好肉,又热了果汁回来放在桌子上,却半晌都没离开她身边的意思。

  江一诺刚要拿叉子,却转而被人握住了手指。

  “不合胃口?”他问。

  说话间,他袖口冰凉的纽扣蹭过她的皮肤。

  她低头盯着男人劲瘦冷白却空空如也的腕骨,转而道:“不戴表?”

  陈寅洲把她的手拢在掌心里:“怎么,最近对我的手表这么感兴趣?”

  江一诺抬起眼睛:“你在外人那里吃饭,也习惯这么摘掉表吗?”

  “在外人面前当然不会摘,不礼貌。”陈寅洲抬手摸了摸额角,似乎有些困惑,“最近看偶像剧了?还是和你闺蜜聊什么了。”

  “随便问问。”江一诺得到了答案,不想再往下问了,“你还给她送了什么礼物?”

  “一副画,订了一家餐厅。”陈寅洲如实回答。

  “那家餐厅这么难约,为什么不换地方?”

  “她比较喜欢。”陈寅洲回忆起来。

  当时在群里,岑菲明确表明过这次的“主办方”,必须满足她这个要求。

  江一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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