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呼延家主厅灯火通明。程锦月换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裙踏入厅中,立刻引来众人注目。呼延灼站在主位旁,一身墨蓝长袍,比平日多了几分儒雅之气。
"锦月,这边坐。"他亲自引程锦月入座,位置竟在他右手边,地位之尊显让在座众人暗自惊讶。
酒过三巡,呼延灼起身举杯:"此次能这么快的清缴影阁,锦月是最大的功臣。我呼延灼在此代表清风阁上下,敬锦月一杯!"
众人齐声附和,程锦月连忙起身回礼:"诸位过誉了,影阁危祸百姓数年,人人得而诛之。"
"锦月不必谦虚,"呼延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宴会散去后,呼延灼亲自送程锦月回房。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
"锦月,"呼延灼突然开口,"其实我有一事相求。"
"大表哥请说。"
"影阁虽已溃败,但其阁主萧远山下落不明。据探子报,他可能逃往了京城。"呼延灼眉头紧锁,"此人阴险狡诈,若得权贵庇护,日后必成祸患。"
程锦月会意:"大表哥,是想我去找战王?"
呼延灼点头:"嗯,朝廷之事,只有战王出手。"
"嗯。"程锦月不假思索地回答,"影阁害人无数,若能彻底铲除,战王他定义不容辞。"
呼延灼深深看了她一眼:"我去看看祖父祖母,他们在祠堂,告慰祖先,让父母安心大仇得报。"
三日后,战王收到密报——影阁阁主萧远山确实潜入了京城,投靠了兵部侍郎赵德。战王立即调集精锐,准备启程。
临行前夜,程锦月正在药房整理行装,呼延灼突然来访。
"这个给你。"呼延灼递过一个精致的玉盒。
程锦月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药草纹样。
"这是..."
"客卿的信物,"呼延灼解释道,"持此玉佩,可在任何清风阁分舵调动人手和物资。京城局势复杂,有备无患。"
程锦月知道这礼物的份量,郑重收下:"我一定妥善保管。"
次日清晨,一支十余人的队伍悄然离开金州,向京城进发。程锦月骑在马上,回头望了望渐行渐远的阁楼,心中竟生出几分不舍。
"放心,事情办完我陪你回来。”战王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道。
与此同时,京城赵府密室内,影阁阁主萧远山正跪在地上,面前是面色阴沉的兵部侍郎赵德。
"废物!"赵德一脚踹翻萧远山,"我给了你那么多支持,你居然连个清风阁都拿不下!"
萧远山慌忙爬起:"大人息怒!金州地界很是古怪,有修真之人与我影阁作对。只要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赵德冷笑一声,"战王无故回京,人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你以为在我这你能躲多久?"
萧远山脸色煞白:"大人救我!我对您还有用!我知道清风阁的秘密,我知道..."
他的话戛然而止——一柄匕首已经刺入他的心脏。赵德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死人最能保守秘密。"
当战王一行人抵达京城时,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影阁阁主萧远山暴毙街头,疑似仇杀。
"死了?"战王眉头紧锁,"这么巧?"
程锦月沉思道:"恐怕是有人怕他泄露秘密,杀人灭口。"
呼延灼点头:"京城水深,我们需加倍小心。"
当夜,程锦月在客栈整理药材时,窗外突然飞入一枚飞镖,钉在柱子上,镖上缠着一封信。
她警惕地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取下信件展开。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影阁虽灭,黑手犹在。赵府有异,慎之慎之。"
程锦月心头一紧,正欲去找战王,房门却被敲响。
"程姑娘,是我。"战王的声音传来。
她连忙开门,将信递给他:"刚刚有人送来的。"
战王看完信,脸色凝重:"看来我们的猜测没错。赵德与影阁勾结,现在又杀人灭口,所图非小。"
"那我们接下来..."
"按原计划,"战王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明日我以拜访之名去赵府探探虚实。程姑娘,你留在客栈,若有异动,立刻发信号。"
程锦月却摇头:"不妥。赵府若真有问题,你独自前往太危险。不如让我以游医身份先行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