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落锁的轻微声响在静谧的房间里尤为突出。及川彻默不作声地朝着大床走过去,刚一靠近,却发现雨宫时司整个人都躲在被子底下。

  他轻轻啧声,将保温桶放在一旁桌上,想去叫雨宫时司出来见人。

  可在那之前,被子边沿露出来的一只袖口,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房间里的顶灯没开,只余下一盏壁灯,散发着温暖又昏暗的光。他眯眼一看,待到认出来那是什么,原本心里积聚着的怨气就一点一点消散开了。

  ……

  这样可不行啊,太好哄的话,这家伙一定会不长记性的。

  及川彻暗暗警醒自己,于是复又控制住表情,抓住那只衣袖,一点一点往外拽。

  一开始还很顺利,但等到那件外套被拉出来一半,突然就受到了阻力。

  及川彻完全没把被窝里的人的抗拒当回事,用了更大的力道想要将那件衣服拽出来。

  平日里比力气,雨宫时司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今天身体状况还不好。于是很快,那件尺码偏大的外套就被拽了大半出来。

  及川彻想要一鼓作气,就在这时,隆起来的被子包突然被大力掀开了。

  “谁准你擅自……!”

  难得发脾气的小少爷看清来人是谁,又蔫儿巴巴地泄了气。他重新钻回到被子里,拉高被沿拥在下巴附近,只露出半张脸蛋,有气无力地问:“你怎么来了……”

  及川彻挑起眉头,将钥匙挂在食指上不断转动着,“擅自什么?拿钥匙,开门,还是拉我自己的外套?”

  雨宫时司别扭地转过身去,只留给及川彻一个后脑勺,“我嗓子太痛了,不要跟我说话。”

  嗓子痛?

  及川彻拧眉,单膝跪在床沿,擒着雨宫时司的胳膊将人按住了。他伸手探了探雨宫时司的额头的温度,大概因为进门的时候听佣人提起雨宫时司在国外就经常因为焦虑而发烧,所以真摸到滚烫的额头,他倒也没觉得惊讶,只是气恼。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及川彻的语气不太好,雨宫时司拽着被子,又想全部钻进去。但及川彻不给他机会,被子被男生用膝盖压住了,他扯不动,缩了缩脖子,最后发现也只是徒劳。

  “我不知道。”雨宫时司不情不愿地回答完了,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他掌心滚烫,感觉不到什么温差,因为生病而泛着点水光的眸子里满是苦恼,“我睡着了……”

  及川彻板着脸,打开房间的灯,强行将雨宫时司从被子里刨了出来。这一刨他才发现不得了,因为除了他拽出来的那件外套,被窝里竟然还有一件。

  他拿着两件衣服不知道如何是好,脸蛋潮红的少年像是觉得抹不开面了,唇瓣抿得紧紧的,很不高兴似的将脸转向了一边。

  “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及川彻叹气,下楼去客厅的储物柜里拿了药箱。

  等到他再回到房间里,雨宫时司已经将衣服又拽进了被窝。他权当没发现,只翻出来退烧药,“起来吃药。今晚我不回去了,半夜你还是不退烧的话,我们就去医院。”

  “我不吃……”雨宫时司卷着被子躲开了,侧躺在床上的时候,汗津津的额发在灯光的照耀下沾了点湿亮的光,衬得他尤为脆弱,“你不要管我,快点回家去。”

  “为什么不吃药?”及川彻紧了紧拳头,“你现在这个情况,让我怎么回去?”

  他脱了鞋爬上床,掀开被子一角,顺着衣摆钻进去,摸了摸雨宫时司的脊背,“都是汗你还捂着,笨蛋吗……”

  腰侧的皮肤细腻滚烫,手掌贴上去,便下意识绷紧了。及川彻把手收回来,去浴室的镜面柜里拿了几张毛巾,擦过汗涔涔的身体,又展开一张新的,垫在了背后。

  “快点起来吃药,我妈妈煲了汤给你,生病更要吃点东西才行。”

  雨宫时司摇头,仍旧是恹恹的,“吃不下,我嗓子里有肿块……”

  及川彻面色严肃,“那就叫医生过来。”

  雨宫时司哀叫一声,“我不要……!”

  生病的人明显是在无理取闹,及川彻干脆不说话了。他转身在药箱里翻了好一阵,找到要用的东西,转身脱了外套直接钻进被窝里,

  不明白及川彻要做什么,一开始,雨宫时司老老实实被及川彻搂着腰拉进了怀里。他被迫趴在及川彻身上,刚想说这样可能会传染,突然感觉到及川彻一手按住他后腰,另一手将睡裤连带着内裤的裤腰都抓住了。

  “你干嘛……松手!快点……!”

  裤子被剥到了腿弯,雨宫时司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咬紧下唇,被及川彻用指腹压着唇瓣才一点一点松开来,“你到底要干嘛!”

  “不是吃不下药?”

  及川彻轻轻抹了抹已经留下齿痕的唇瓣,待到雨宫时司撒气一般别开脸躲了他的手,他才又继续之前的动作。

  很快,睡裤连带着内裤都被扔了出来。

  及川彻双腿分开屈起,将雨宫时司的腿撑开来,“放任你这么下去的话,会烧成笨蛋的。”

  “所以用坐药吧。”

  最糟糕的猜想居然成真了,雨宫时司瞳孔地震,本就因为发热而通红的脸蛋变得更红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完全是刻板印象。”及川彻尽量放松了表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