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死的蝼蚁来说,亲自杀了他反而算是便宜他了。

  他敛起了怒火,面上不再有刚刚的暴躁与凌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静到极致的漠然。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什么‘掌控’、‘自由’,可你又有什么资格呢?”

  时越上前一步,脚步轻缓,却散发着让人几欲窒息的压迫感。

  他微微偏头,说出口的言语像是一把藏在绸缎中的刀,刺向对面之人的心脏。

  “你用什么给她自由?是用你一个月连她一件衣服都买不起的可怜薪水,还是已经零落破碎的家?”

  两人都抓住了对方的命门,精准而又致命地打击着。

  这句话说出口后,池秋果然不自觉地将呼吸放轻了。

  良久,他才开口:“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把她关在笼子中。”

  时越微眯起眼睛,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是吗?”他拖长了音调,声音里满是轻蔑与戏谑。“那让她和你一起过穷酸日子,就是你所谓的为她好吗?”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池秋,眉宇间的冷漠和锋利都覆上了一层冰霜。

  “我的假设有些错误,恐怕你连和她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看到池秋平静如古井的面色终于被搅出了波澜,时越很是满意。

  “不要妄图用你廉价的感情再来触碰她。”他低沉道:“你不怕死无所谓,但是不要连累了你的家人啊。”

  池秋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因着情绪的波动而剧烈起伏着,琥珀色的眼眸此时笼上了一层血雾。

  “那样我会和你同归于尽。”

  时越听言,轻笑了一声。

  一道手机铃声划破了此刻的寂静,时越瞥了眼手机的来电显示,顿了几秒后,按下了免提键。

  手机那头,传来了许浣溪沉静的声音。

  “小越,你现在在哪里?”

  时越昂了昂倨傲的下颌,不急不缓道:“在杀人。”

  许浣溪停顿了一下,似是在判断这句话的真伪。

  过了很久以后,她才开口。

  声音很小,几乎要被卷散在寒风中,却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听得清楚。

  “你放了他,我和你在一起。”

  第60章 谎言“不会的。”她说:“我不会离开……

  许浣溪说完这句话后,便自行挂断了电话。

  时越的手在机身上摩挲着,盯着池秋那张在瞬时间变为苍白的脸,觉得好笑至极。

  他蹲下身,凑近在池秋的面前。

  没说任何话,但带着戏谑与嘲讽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之前被时越踹在胸口的那一脚,直到现在才生出痛觉来,从心脏的位置蔓延到四肢百骸。

  每呼吸一口,都要痛到颤抖,无法喘息。

  “你看。”时越轻声说道:“阻碍她获得自由的人不是我,恰恰是你啊。”

  池秋的脸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血色了。

  他觉得索然无味,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不怎么存在的灰尘,转身离去,仿佛刚才的对峙都只是一场无聊至极的游戏。

  天台上的风更冷了,连带着池秋的血液都一起变凉。

  他的手死死抓住了冰冷的栏杆。侧过脸,眼前的城市霓虹闪烁,可他的视线却模糊得如同陷入深渊。

  “你以为。”池秋咳出一口血来,勉力地说道:“她的身边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时越的脚步顿住,他当然知道还有哪些贱骨头还萦绕在她的周边。

  但话题绕回到了许浣溪的身上,他的身体几乎是出于本能就停顿了下来。

  既然是要在对方的

  心口上插刀,那不捅到撕心裂肺怎么行。

  “你生日那晚。”

  池秋缓缓说道,唇角勾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来。

  “她在和别的男人接吻。”

  说是接吻其实有夸大其词的成分,毕竟她只是用了那个男人喝过的酒杯,唇正好印在了一起而已。

  但即便如此,都已经足够让池秋芥蒂。

  更不用说,那晚还在过生日的时越了。

  时越终于回头,眸中带着无尽的杀意,他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你许愿的时候,我们都听见了。”

  “三个愿望,是不是?”

  池秋极为准确地描述出了那天的场景。

  每一字、每一句。

  都让时越感觉自己脑内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全部崩断了,他哑着嗓子说:“另外一个人是谁?”

  没等池秋回答,他兀自又说:“方舒然,是不是?”

&emsp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