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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先前就有过对于陈落姝的怀疑,但自己现在还是不可避免的极度自责。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那天在雨中被捅的人,是她许浣溪。

  许浣溪的脸色过于苍白,以至于单薄的肩膀都在微微颤抖着。

  池秋察觉到不对劲,他单膝跪在了许浣溪的面前,昂着头,抚上了她的双手手背。

  “浣溪姐,你还好吗?”他的语气极轻,生怕惊扰到她。

  许浣溪回过神,眼神里却还是空的。

  她的毫无血色的双唇翕动了些,终于还是道出了原委,“前段时间,我和她在一场艺术展上起了冲突。”

  “我准备出国的时候,清平遭到行凶,差点没命。”

  “警方那边掌握了部分线索,而现在看来,背后主使就是陈落姝。”

  许浣溪的声音变得极轻,连带着整个人都折射出一股即将破碎的感觉。

  “是我妹妹替我挨下了那一刀。”

  说完这句话,她垂下头,像是突然撑不住地脱力了。

  池秋的喉结动了动,明明是琥珀般的浅色瞳孔,此时却在眼底泛起一点极深的暗色。

  他的声音沙哑,“这不是你的错。”

  说实话,他听完她所说的内容后,只有后怕。

  在那一瞬间,他阴暗而卑劣的想法和时越都有着诡异的相同——

  幸好不是许浣溪。

  如果被伤害的人是许浣溪的话,这个案子不会这么久才会有这么一点眉目。

  而始作俑者,也不会安然无恙地在这世界上多苟活了这么多日子。

  第86章 利刃如果现在许浣溪让他去杀人,池秋……

  “我知道。”许浣溪道:“她竟然敢。”

  她的声音在控制中隐隐发颤。自责是一方面,但现在更多涌起的情绪,是滔天的怒意。

  池秋敏锐地察觉到她眸中的灰败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决绝与狠戾。

  于是他沉声道:“我会帮你的。”

  许浣溪终于舍得看他一眼,听他有些急促的语气表达着忠心,“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他心甘情愿地成为许浣溪手中的利刃,哪怕许浣溪可能在用完他后便抛弃,那也说明起码他在她心中还是有一定价值的。

  “上一次,你来找我帮忙,我很开心。”池秋的声音轻得像风,“我一直盼着有一天,能帮你一点什么。”

  许浣溪垂眸看着池秋,他就这样单膝跪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绝佳的俯视角度,很容易让人生出一种奇异的上位者视角。

  她的一只手抚上池秋的脸庞,有些冷,让池秋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随即,她的唇角勾出一个很浅的弧度来,“真的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

  此时的许浣溪在池秋眼里突然生出一股妖冶的美,美的让他几乎被勾走了心魄。

  他的眼底渐渐被痴迷所笼罩。

  “是。”

  如果现在许浣溪让他去杀人,池秋觉得自己也会眼都不眨依言照做的。

  “乖孩子。”

  许浣溪的身体忽而前倾,用双手捏住了池秋的双耳,像是在玩玩具似的揉捏了下,然后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他的前额。

  这样的贴近,是几乎没有距离的亲昵,只是也没有任何爱意在其中流动。

  这是池秋是第一次被她用如此亲密的姿势对待,一时间忘了呼吸,整个人如同被钉在原地,身体僵直,唇线紧绷,却一动不敢动。

  池秋不敢去触碰她,怕惊扰了这一刻,怕一眨眼,这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幻想出来的幻觉。

  可心跳,却重得快要震破胸腔。

  这就是许浣溪,一个像是在训狗的姿势,却已经让他甘愿沉沦。

  他忽然觉得,如果许浣溪是让他去死,他应该也会听从她的话。

  短暂温存后,许浣溪与他分开。

  “那我应该怎么回报你呢?”她突然问道。

  池秋刚想说不用回报诸如此类的话语,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你陪我一晚上吧。”

  这句话听起来的意思很多,许浣溪微微挑眉。

  池秋倒是脸颊上飞速闪过一抹红晕,他连忙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

  他说话第一次变得结巴起来,“就只是单纯地留下来就好。”

  只要能和她多相处一会儿,他什么都愿意做。

  “可以啊。”许浣溪也松下一口气。

  她像是泄下劲儿一样向后仰去,身体立刻被柔软的床铺包围。

  许浣溪偏了偏头,视线的余光中却看见了某个熟悉的东西。

  她伸出手,将被压在枕下的东西抽了出来,原是一条丝巾,露出了一角才被她眼睛尖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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