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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浣溪长相基本上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况且这件事既然是提前预谋好的,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是你在最后改变了主意吧?”时越盯着冯珂那张柔美无害的脸,出声问道。

  冯珂一怔。

  果然应付陈落姝的那套说辞在时越这里不怎么管用呢。

  她的笑容一直保持着一个弧度,“现在看来,幸好我这样做了。”

  这件事最坏的前提是,陈落姝和她,一开始是想对许浣溪出手的,只不过冯珂在仔细思量下,将目标换成了许浣溪的妹妹。

  她是一个喜欢给自己留下转圜余地的人。况且,她很想借着这个“失控”的局面,看看这位许女士在时越心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高。

  陈落姝动了许浣溪,无论是不是杀心,而时越绝不会允许她的身边有这样一颗定时炸弹。

  届时陈家会不会为了保住这个女儿而和时家作对,都是未知数。

  这才是,她前来投诚的真正原因。

  “许小姐在您心目中的地位那么重,所以我真的很庆幸我这样做了。”

  时越的眼神彻底冷了下去。

  “你想把陈落姝拉出来当替死鬼,我不拦着。”他讥诮道:“但你不会以为主动坦白,就妄想着我会因此放了你吧。”

  他说的这些,冯珂都考虑过。

  她自然不会认为自己会独善其身,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能为自己撇清一些东西,总归是没有坏处的,反正情况已经不会更糟糕了。

  “陈落姝的哥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说是会帮妹妹兜底。”冯珂眨了眨眼睛,轻声道:“我想了又想,给她兜底的方法不就是将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么?”

  时越听了想笑。

  这群人还真是有意思,一方正想着办法怎么把脏水全泼到另一方身上,而另一方的做法则是破釜沉舟地前来告密。

  他对这些纷争不感兴趣,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高脚杯壁,在寂静的酒窖中发出极为清脆的响声。

  冯珂屏住呼吸看着面前的男人,容颜俊美无俦,神情慵懒疏淡。

  怪不得陈落姝像是着魔一般迷恋着他。

  于是她脱口而出一句:“我可以让这件事干净地解决掉。”

  闻言,时越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拎起外套走向门口,步子利落如风。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酒窖内光线暗淡,空气略有沉闷,冯珂这才惊觉自己的背后已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时越那一眼没什么情绪,但她知道要怎么去做了。

  *

  车未停稳,便从车后门跑出一个女人,步履匆匆地走进警察局内。

  有警员认出了她,将她带到了接待室的位置。

  半个小时前,肖警官打了一通电话过来,告诉许浣溪案情有重大进展,她顾不上手上忙着的事务,连忙赶了过来。

  警局的灯白的晃眼,肖警官对她做出一个入座的手势,见她气未喘匀,给她递上一杯温水。

  许浣溪无暇去喝,只问道:“肖警官,请问情况怎么样了呢?”

  “案发当天的面包车司机,今天凌晨带着律师投案自首。”肖警官将一份简略的笔录放在桌上。

  “张成,男,三十三岁,货运司机,初中文凭,有过前科。他说自己是被人雇来的,接送行凶者,收钱办事。”

  许浣溪的心突地一震,她垂眸翻阅着文件,问道:“他有说他是被谁雇佣的吗?”

  “没有。”肖警官摇头。“他避重就轻,说只知道接头人用了化名,面谈时也戴了帽子和口罩,全程只交谈过一次,我们追查资金流向,也被转了好几道。”

  “我们从他的口供中获悉了那辆负责转运车辆的位置信息,车辆被遗弃在西郊的一个废旧工厂。”

  肖警官指了指文件袋中的其中一张照片,“我们的人过去搜了,找到了那辆灰色旧车——车牌是套牌,车身有大量泥点和水渍,符合当天监控中的模糊影像。”

  “张成自述那几人行凶后,他把凶手送在工厂门口,几人在那儿分头走了,再没联系过。”

  许浣溪皱了皱眉,问道:“所以他也不知道那些人的去向。”

  “是的,不过根据张成的供述,已经有了犯罪嫌疑人的大致画像,搜证科也在搜寻车内的其他信息。”

  说完这些后,房间内陷入一片安静。

  许浣溪思考良久,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肖警官,您刚才说,司机是初中学历,对吗?”

  “是

  的。”

  “但是他来自首的时候,是带着律师来的?”

  肖警官没想到许浣溪会这么快就抓住了案情的疑点,看向她的眼神中不由得带着几分欣赏。

  “对,不仅如此,带的还是京市内一位很有名气的刑事律师。”

  “他的自首理由是什么呢?”

  “说是一开始没想到事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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