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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拓双手插兜,悠闲自在的走着,他腿长,一步抵得上沈星两步,自然就跟遛狗一样悠哉哉的,一派洒脱模样。
听了沈星的话,他有些踌躇,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傻弟弟解释。
兰波个子高,可是还在长身体,也就比沈星高了半个头,低着脑袋跟在俩人身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会听到但拓的话,耳朵瞬间就立了起来。
“他是陈会长呢外甥,爱梭长官还要跟陈会长合作,一时半会动不了他,”
但拓说着,他看了一眼低头看不出情绪的兰波,只能从那紧绷的腮帮子瞧出,那小子牙关咬的紧紧的。
他叹了口气。这孩子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呢,也对,谁让他们之间还存着几条人命。
这小孩恨不得吃了毛攀。
“那毛攀还敢跟爱梭长官动手,爱梭长官就能容忍他?”
沈星不服气的嚷嚷着,当初兰波怎么被从病房里撵出来的,他可是听他说了的。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毛攀不重要,收拾他呢方法多呢很,但是现在时机有些敏感,今天毛攀搞了这一出,爱梭长官就让陈会长亲自可找他,饭局都摆好了,结果只有吴海山一个人来了,左一句,右一句呢赔礼道歉,说是陈会长被内务部呢官员喊起走了。实在是来不到。”
所以饭局才会草草结束,他也是趁着猜叔跟爱梭长官谈事情呢空档,赶紧过来给阿星他们送点东西。
看着气愤的沈星跟沉默不语的兰波,他这个做大哥呢,只能多劝劝。
免得他俩想不通钻牛角尖,到时候再闯出什么祸来。
他现在看到这俩小孩,就想到以前的自己和貌巴,一种爱屋及乌的情绪就油然而生。
“说穿了,就是两边都端到起,都互相给了台阶,但是哪个都又不肯先下来。还不晓得这条路搞不搞得成。”
但拓说着,有些看不清现在的局势了,他有些心烦,本来就不是他们达班呢事,现在猜叔被牵制在这边,走也走不掉。
要他说,就是陈会长他们成功了,跟达班又没得半毛钱关系,何消(何必)猜叔夹在里面,左右为难。
沈星也跟着叹气,他有些心烦。
“我宁愿这事谈崩了。哥,不管这事谈不谈的成,咱都千万离毛攀这小子远点,这小子又阴又狠,下三烂的招数还特别多,对付这种人,你要一次按不死他,咱以后就得躲着他走。你还打了他两次,对吧,他一定会记着的,以后有机会就报复你。”
沈星说的义愤填膺,说的眉飞色舞的。
但拓边走边笑着,宠溺的看着阿星给自己打抱不平。
傻小子,用得着他替自己担心么。
沈星看但拓这副不当一回事的样子,忍不住极了起来。
“你别不当回事儿啊,哥,你得重视起来,那小子手脏的很,在伐木场,我们那么多人,日防夜防都没防住他……”
说起伐木场的事,沈星更是滔滔不绝,三天三夜都控诉不完。
但拓脸都要笑烂了,伸手揉了揉身上脏兮兮的脑袋。没好气道,
“你放心嘛,猜叔有分寸,我来就是想跟你说,我们这段时间不回达班,你有啥子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们就在对面酒店。”
但拓说着,伸手隔着沈星推了兰波脑袋上一下。
“你小子也放开了心思,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有猜叔跟你阿爸顶着,你阿爸不会让你吃亏呢,爱梭长官他们也住在对面酒店,有哈子事你要么给你阿爸打电话,要么给我打,哪个方便打那个。”
但拓看着一路上一直在沉默的兰波,心里默默的叹着气,这次受伤最深的怕就是兰波了。
带着两个弟弟出克,一死一伤,现在一时半会还报不了仇,换做是他,早就气炸了。
兰波抬头看了但拓一眼,心里知道但拓是为他好,但是有些事不能明说,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但拓和沈星不知道这条路谈不谈的成,但是兰波知道,最后一定能够谈下来的。
最近关口查的严,关税也一直往上涨,这条路的路费也一直翻着倍的涨,现在走一趟呢钱,可不是个小数目,阿爸不会因为其他原因,就丢掉这个生意呢。
但是阿爸他会不会给希图昂他们报仇啊……
兰波心里有些茫然了。
纠结着,挣扎着,仿佛放在油锅里煎熬一般。
他恨毛攀,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可是他不能冲动,不能影响阿爸的生意。
生意……
兰波心烦意乱的,不敢深究心底深处那个大不逆的想法,就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一路沉默的跟着两人去了休息室,任凭滚烫的热水浇在自己身上。
身体滚烫,可心却如醉冰窟。
但拓也抽空洗了个澡,顶着湿漉漉的长发,跟沈星坐在门口,他点燃一根烟递给沈星,结果这小子一脸嫌弃的摇摇头。
哼!不懂得欣赏。傻小子。
但拓深深的吸了一口,让烟进入肺里面,转了个圈才吐了出来,这才觉得又活了过来。
望着满天的星子,他声音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