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撕裂的唱法

  刘明浩的身体随着音乐的律动而摇晃、绷紧!汗水随着他每一次用力的甩头,如同破碎的星光般飞溅开来!他右手紧握着拨片,在电吉他的低音弦上用力地、反复地刮奏着,制造出如同金属摩擦、砂纸打磨般的噪音墙!左手在琴颈上快速移动、按压,和弦转换干净利落,充满了力量感!

  中村拓也站在他侧前方,如同另一个狂暴的源头。他的身体大幅度地前后摇摆,银蓝色的头发在灯光下甩出炫目的光弧。手指在琴颈上疯狂地推弦、揉弦,制造出充满哭泣感和撕裂感的高音啸叫!一段充满即兴色彩的、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失真吉他solo,从他指尖咆哮而出!那声音尖锐、愤怒、充满宣泄,如同被困的野兽在疯狂撕咬牢笼!

  小林健太的鼓点如同密集的陨石雨,沉重无比地砸落!每一次敲击都带着要将鼓皮击穿的狠劲!松本润的贝斯则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蛮牛,用厚重无比的低音线死死地夯实地基!佐藤美咲的键盘音色在狂暴中穿插着冰冷而空灵的旋律线条,如同在烈焰中飞舞的冰晶,带来一种奇异的、充满张力的美感!

  整个舞台,被纯粹而暴烈的摇滚能量彻底点燃!汗水、嘶吼、爆裂的音符、飞溅的拨片、绷紧的肌肉线条……构成了一幅充满原始力量和生命张力的图腾!

  刘明浩完全沉浸在这由音符构成的漩涡中心。汗水流进眼睛,带来刺痛,他只是猛地一甩头。喉咙如同被砂纸反复打磨,每一次嘶吼都带着灼烧的痛感,但那痛感反而成了燃料!他不再是那个精心计算走位和表情的偶像队长,而是被音乐本身附体的狂信徒!他的目光不再聚焦于任何具体的观众,而是穿透了眼前的星海,投向了某个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名为“世界尽头”的荒原!

  歌曲进入副歌前的短暂蓄力段。鼓点和贝斯如同战鼓般沉重地铺垫着,吉他失真制造出压抑的嗡鸣。

  刘明浩猛地深吸一口气,那气流带着灼热和血腥味冲入肺腑。他双手离开吉他琴颈,紧紧握住了身前的麦克风架!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金属的冰冷与掌心的滚烫激烈对抗!

  他仰起头,脖颈上绷起青筋,汗水沿着喉结滚落。追光灯冰冷的光束将他脸上每一道汗水流淌的痕迹、每一丝因嘶吼而扭曲的表情都照得纤毫毕现!那是一种摒弃了所有偶像包袱的、近乎狰狞的、却又无比真实的投入!

  然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灵魂深处所有的孤独、坚持、不甘与燃烧的渴望,混合着撕裂的声带,化作一声足以劈开混沌的咆哮:

  “世界が终わるまでは——!” 直到世界终结——!

  “离れる事もない——!” 也绝不分离——!

  “そう愿っていた——!” 我曾如此祈愿——!

  “燃え尽きるまで——!!!” 直到燃尽成灰——!!!

  最后一句“燃え尽きるまで”,音调被拔高到极限,声带撕裂的质感达到了顶峰,带着一种近乎哭腔的、玉石俱焚般的决绝!那声音如同淬火的利刃,穿透了狂暴的音墙,直刺云霄!

  “轰——!!!”

  台下的回应是彻底疯狂的、足以掀翻穹顶的声浪爆炸!无数人跟着嘶吼,泪水混合着汗水,应援棒疯狂挥舞!前排甚至有粉丝激动得晕厥过去,被安保迅速抬走!

  就在这声嘶吼爆开的最高点,中村拓也的吉他如同响应般,爆发出更加狂野、更加炫技的solo!小林健太的鼓点密集如暴风骤雨!松本润的贝斯如同深海巨兽的怒吼!佐藤美咲的键盘音色变得恢弘而悲壮!

  音乐的能量被推向了最高潮!整个副舞台仿佛都在音浪中震颤!

  刘明浩在吼出最后一句后,身体因巨大的消耗而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他猛地低下头,汗水如同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从他低垂的下颌滴落,砸在脚下冰冷的金属舞台地面上。

  “啪嗒。”

  一滴汗珠,不偏不倚,落在他紧握着麦克风架的左手手背上。滚烫的温度,在冰凉的金属和冷白的追光灯下,瞬间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又迅速蒸发,只留下一点微不可察的盐痕。

  那滴汗水落下的瞬间,舞台上狂暴到极致的音浪,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中村拓也最后一个充满撕裂感的高音音符,如同被斩断的钢丝,带着尖锐的余韵,悬停在灼热的空气中。小林健太的鼓槌重重砸落在镲片上,发出一声刺耳而悠长的“嚓——”,为这爆裂的乐章画上了一个充满回响的休止符。松本润的贝斯低沉地嗡鸣着,如同巨兽喘息。佐藤美咲修长的手指离开了琴键,冰冷的电子尾音如同星尘般缓缓消散。

  绝对的寂静,只维持了不到半秒。

  紧接着——

  “Bravo——!!!”

  “安可——!!!”

  “刘明浩——!!!”

  “乐队——!!!”

  台下那片由五万五千人组成的星海,彻底沸腾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疯狂、更加纯粹的声浪,如同积蓄了亿万年的火山,轰然喷发!巨大的穹顶之下,只剩下一种语言——被摇滚乐彻底点燃的、歇斯底里的狂热!无数应援棒被抛向空中,汇成一片逆流的流星雨!前排的观众泪流满面,嘶吼到喉咙破音,依旧疯狂地挥舞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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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浪如同实质的海啸,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拍打在刘明浩的脊背上。他依旧保持着那个低头的姿势,双手死死地抓着麦克风架,支撑着因巨大消耗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汗水如同小溪,沿着他紧绷的背脊线条向下流淌,浸透了黑色的背心,在布料上晕开一片片更深的痕迹。每一次吸气,喉咙深处都传来火烧火燎的剧痛,胸腔如同被重锤反复擂击过。

  舞台刺目的追光灯,冰冷地炙烤着他汗湿的皮肤和凌乱的黑发。汗水流进眼角,带来强烈的刺痛和模糊的视野。他只能透过睫毛上凝结的汗珠和水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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