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真的像极了要吃人的阎罗。
周身寒气逼人,几乎要冰封整个办公室。
江稚鱼不闪不躲,直直地坐在椅子里,甚至是连脸上的笑意都没有减退半分。
“江稚鱼,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会动你,所以,你才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限?”
开口,赵随舟嘶哑的嗓音更是戾气十足,低沉的犹如来自地狱的嘶吼。
江稚鱼仍旧是眉眼弯弯,视线望着他那双倒映着她身影的烧着两团熊熊怒火的眸子里。
“哥哥,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你绝不是只想占有她,或者是在得不到的时候,就毁了她。”她声音温温柔柔的,“而是不管她在不在你身边,你都希望她幸福——”快乐。
不等她的声音落下,赵随舟的长臂伸过去,一把精准无误地攫住了她的脖子。
江稚鱼的声音,戛然止住。
“所以,你觉得,我不爱你?”赵随舟问,一字一句,从喉骨中溢出来。
“对。”
江稚鱼迎视着他要吃人的目光,轻轻点头,“哥哥你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件物品,想随时随地的占有而......已。”
赵随舟掐住她脖子的大掌,陡然间收紧。
江稚鱼的呼吸被截断。
“江稚鱼,你就是这张嘴,太会说太会骗人了。”
赵随舟的眼尾渐渐变得血红,“所以,我和周平津才会一次次地被你骗,被你利用,陷进你织的情网里,任由你摆布。”
“哥哥,你忘了吗,是你自己把我拐上床的啊,你能怪谁呢?”
江稚鱼笑了,原本没什么血色的一张小脸,此刻因为缺氧,开始涨红。
“难道不是你蓄意勾引?”赵随舟磨着后牙槽,声音从齿缝间溢出来。
他的话虽然是问句,可意思是肯定的。
江稚鱼又笑了,“想勾引你的女人难道只有我一个?!”
“哥哥为什么不把别的女人拐上床,偏偏拐我呢?”
“所以,你想说我活该是不是?”赵随舟说着,五指再一次收拢。
江稚鱼缺氧越来越严重,面色渐渐有点儿发青。
但她的神情,却仍旧是从容的,淡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