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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临奚一下失了颓丧,心脏与那处皆一批昂扬了起来,他不再看面前的院榜,脚步匆忙离开了。
还得再学,往死里学。
正所谓:勤在寒窗苦读时,乐在洞房花烛夜。
……
远在京城沉寂东宫的楚郁再次打了一个喷嚏,左耳传来一阵滚烫热意,他探手一摸,眉头微皱,又伸出手背碰了碰额头。
陈德顺见状,忙命人又去喊太医。
太医来到东宫之中,一盏茶的时间后,他收回手,跪在地上拱手道:“殿下身体康健,并无大碍。”
陈德顺不信,急切道:“你再看看?”
“这个月已经是殿下第四次打喷嚏,第七次耳朵发热,怎么会没问题呢?”
闻言,太医又细细把了一遍脉,而后犹豫道:“这……可能是冬春交际,殿下身体不太适应,才有此症状,臣回太医院后立刻配一些调养身体的药送来。”
陈德顺点头,“那还不快去,误了殿下身体,你担得起责吗?”
太医忙请罪应是,目送着太医请辞离开,楚郁揉了揉额头,语气淡淡:“陈公公,你去把云生叫来,孤这里先不用你服侍。”
“喏,殿下。”
一盏茶的时间后,云生进了殿里,“殿下。”
楚郁挥手,示意其它宫人离开。
跪在地上,等待着殿下分配新的重要任务的云生,听殿下语气古怪吩咐于他:“云生,你派人去一趟邕城县,帮孤查一个人。”
“查谁?”
楚郁张了张口,说出一个名字:“楚奚。”
提及这个名字时,楚郁长眉微蹙,有些许的不愉快。
腿上又传来那种粘糊滚烫的热潮。
他闭了闭眼,压了下去,轻磨了下牙。
每次耳朵发热时,总叫他不经意想起那个……不知廉耻的混账。
第33章 (二更合一)
县试在新年二月里如期举行,考试地点定在县学,由邕城县的知县主持,原来的知县被押送往京城后,本暂时让县衙的师爷处理县内大小事务,只不久前原知县被判革职流放到岭南,上面很快派了一个新的知县下来。
新任知县穿着官袍,眉眼肃穆,看起来倒是十分威风正派。
内容考的是四书五经与作诗,分为五天,一天一场。
随着县学的大门敞开,衙役喊进场,被检验了参考文书的文人学子们涌了进去,按着分好的位置,分别坐进不同的隔间。
与乡试会试不同,县试的笔墨纸砚都要自己备,但会有人专门检查,不止检查笔墨纸砚,还要检查身上,若是查出了小抄一类的东西,就会被带出去,绝了以后的考试资格。
只哪怕惩罚严重,也依旧有人不肯死心,在陆陆续续有几人被带出去以后,一声“噤声”,气氛一下安静死寂了下来。
新任知县扫了一眼,“开始发卷。”
拿到卷子的嵇临奚,黑色双瞳偷偷望了一眼知县那绣着溪敕的青袍,随即握紧手中的笔,深呼吸一口气后,低下头来答卷了。
他练字勤奋,但没有他读书那般有天赋,现在取得的成果也只是字看起来规整了,离风骨却还差许多。
但他读的书足够多,背的书也足够多,不过做了几题,他就越发有信心,下笔越来越顺,有游蛇之势。
县试一连五日,一日一场。
几乎每场都有作诗内容,不是作诗便是作赋。
只这诗赋与字一般,都是嵇临奚的弱势。
他在这之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诗,十五六岁刚刚接触小黄书的时候,只觉得像进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于是一脑袋扎在里面,只是他不爱看带图的,一则图上的人又不是他自己,二则图里另外一个人也不是他喜欢的。
看纯粹的小黄书吧,又有许多写文先生爱写里面人物角色的容貌,他一边意动一边眉头紧皱,后面坑骗了某个有钱公子的一笔钱跑路后,当即买来纸笔,决心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只不过虽说肚子里装了点墨水,但要说文采,嵇临奚是半点没有的。
但没关系,他会仿写。
去掉那些多余的容貌描写,只一句面容极美如仙似妖后,后面自己对照着那些先生的内容删删改改,如此一来,就能折腾出自己满意的一篇小黄文,然后私人观摩做打了。
许多写文先生的小黄文里,为了展示自己的文采,带着涩意的诗赋很多,因为唯美有意境,想象空间十足,便也成嵇临奚的重点仿写对象。
也因为仿写得够多,作诗作赋这类的考试,嵇临奚自己创不出来,但腾个模板总是会的,怀修永也知道来不及磨练他的诗华,塞了一堆的诗给他背培养诗感,教了他平仄押韵对仗工整,力图这一环节不出错。
第五场考试结束时,怀修永与齐娘子带着两个孩子在县学外等待着。
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齐娘子是真真切切把嵇临奚当成自己的养子看待,既然是叫她师娘,师娘师娘,某种程度上不也是娘吗?
“这大抵是他经历的第一次重要考试吧?难免会紧张,待会儿出来你不要一开口就问他考得如何,给他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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