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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客栈酒楼问问,他们要不要收鱼收菜,原本他们都不想和我谈的,看到我拿出来和官府的书契后,一下就转变了态度。”

  “我后面去给酒楼客栈跑货,有些地方遇到土匪,看到我身上有官契,也忌惮官府不敢对我动手。”

  嵇临奚听完,忍不住暗戳戳有些嫉妒起来。

  美人公子什么都为她考虑了,进可经商致富、退可稳本安虞,女子手持一封与官府的合作书契,在邕城这些地方,便没有人胆敢为难,否则就是与官府作对。

  而自己却要奋力拼搏才能有今天的风光。

  但这嫉妒转眼而逝,他饮下一口茶,得意想着,自己还是不一样的,美人公子对赵韵,不过是对弱势者的怜悯同情,奖赏难免为赵韵余生考虑,对自己,却是给了一条上限无限高的路,这条路的尽头,权力与美人他都能握得。

  “嵇公子……”赵韵欲言又止。

  “赵韵姑娘请说。”也是因为美人公子待赵韵有爱护之意,嵇临奚此时也有了几分想将赵韵视为自己妹妹的念头。

  “你在京城……见到那位公子了吗?”

  嵇临奚多敏锐的人物啊,从这突然紧张微怯的语气中,听出了赵韵并不是那么想当他妹妹。

  难道——

  他看向赵韵,见赵韵双目含着期盼等他的回答。

  这神情,这语气,这姿态——

  他一下坐直了身子,刚才还十分闲适的懒散表情也没了。

  赵韵想跟他抢人?

  “嵇公子?”赵韵又问了一遍他。

  嵇临奚轻咳了两下,转头拿袖子遮了遮脸,再转头,已经一如往常。

  “你说的是邕城那位给我们奖赏的贵公子吗?”他决定再给赵韵一次机会。

  赵韵连连点头,如今的她,已经能坦然说出一些自己的想法,只还是有些羞怯,“是的,我一直挂念着那位公子,只是不知道他在京城是否安好。”

  “若嵇公子见过他,能告知我他最近的近况便好了。”

  果然是想与他抢人!

  休想!

  做梦!

  嵇临奚心中咬牙切齿。

  好你个赵韵,早知如此,我当初何必对你说那些话,你现在这番话这和恩将仇报有什么区别!不说我与那位公子相配便罢了,居然还说你一直挂念!

  “哈……哈哈。”他虚伪地笑了两下,“京城太大了,我也没见着那位公子,不知他近况如何。”

  “他身份太高了,便是我成了探花郎,于那位公子眼里,也不过是抬手拂去的灰尘。”

  “这样啊……”赵韵失望,“我还以为嵇公子你能看到呢。”

  看到也绝不会给你说。

  嵇临奚瞬间没了留赵韵继续说话的心,只随便说了几句,就结束了话题,赵韵如今也懂得看人脸色,见他面色不佳,有逐客之意,不知自己刚才哪句话说错了的她站起身来,知情识趣地提了辞别。

  只出了院子后,望着天空叹了叹气。

  连嵇公子在京城待了这么久也没看到那位公子,看来只能自己去京城看一眼了,到底还是嵇公子说得对,凡事要靠自身,勿要倚靠他人。

  看着她背影消失,嵇临奚这才不再掩饰自己糟糕的脸色,一口气喝完最后的茶,将茶杯重重放在石桌上。

  缓了好一会儿心情,安抚自己反正赵韵也去不了京城,更见不了美人公子,他这才吐出一口气,继续去劈柴了。

  也是因为赵韵,他觉得邕城不能再留,自己得赶紧回京城。

  邕城有一个赵韵,谁知道京城有多少个赵韵,美人公子可是太子,想当太子妃之人一定不在少数,若是自己回去晚了,到京城听见太子迎娶太子妃的消息,那他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念及至此,他劈柴的速度加快,直劈了一面墙的柴火,将水也给挑满,约了马车,第二日趁天还没亮,留了一封信,又拿砖头压着一袋子钱,自己收拾收拾东西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嵇临奚最后深深望了一眼这处被夜色笼罩的小院,他知道自己以后是不会回来了,便是再回邕城,也不会来怀夫子家中。

  他们的师生情,就止于此。

  “走罢。”

  他放下车帘。

  来去皆一人。

  不同道来也不同路。

  ……

  历经多日,回到京城的嵇临奚,正好接到了朝廷任命官员的文书。

  封他为从七品监察御史,主监察百官、巡视州城县、纠正刑狱、肃整朝仪。

  他一听都知道这官比待在翰林院里成天看书整理资料好太多,心中喜不自胜,忙叩谢皇恩。

  来人将监察御史的七品浅绿色衣袍给了他,让他明日去往御史台报道。待对方离开之后,一旁管家忙对他贺喜,嵇临奚是个上道的人,又来到王相书房里表一番忠心,这才准备回往自己的房间试这让无数读书人追逐的官服,穿在身上到底是什么感觉。

  只半路上遇见了从大理寺中出来的王驰毅,大理寺审查的结果在嵇临奚回邕城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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