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

  “还有件事你搞清楚,”他俯身面对她,眼神又落到那颗痣上,“结婚归结婚,玩归玩,我娶你回家是镇宅的,你当上孟太太偷着笑就行了,除了床上的夫妻义务,别的事你少管,老老实实给我做花瓶,我不缺你钱花。”

  梁昭夕太阳穴直跳,手指狠狠扣着,因为太用力,那颗痣也更加殷红。

  孟骁表情莫测。

  当然,不止是打赌,还有打赌之后,他近距离见着了她的这个细节。

  第一眼看见,他几乎不能压抑狂喜,以为找到了当年的那个人,痣的位置和他记忆中完全相同,连整个人的轮廓,感觉,都一模一样,他忍着颤抖让人去查梁昭夕的过去,结果让他失望。

  她按部就班上学,并没有去过当年的那个爆炸现场,更不可能救他,护着他。

  他大海捞针太久,毫无希望,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那就把她当成个优秀的替身,放家里养着,气气老爷子也不错,至少婚后跟她做的时候,他还能幻想。

  梁昭夕怀疑自己快疯了,到了这种时刻,她还能控制住情绪,郑重说:“我没装,我不想做孟太太,不需要你的钱,我尽早把聘礼还给你,你另找一个愿意嫁的,行吗。”

  孟骁轻蔑地笑起来,摸了下她的头发:“你犯什么傻,圈子里都知道我跟你求婚了,不可能改,你找天王老子来压我也没用。”

  梁昭夕满腔绝望,泪意涌上眼窝,她捡起旁边咖啡桌上的装饰杯子,忍无可忍照着孟骁脑袋狠狠一砸,孟骁吃痛,眼里戾气横生,梁昭夕一个字也不想和他再说,转身往外跑。

  伞,她手里还有一把伞!

  不能认命。

  也许这把伞能再争取到一个求救的机会!

  她自保般从包里把伞拿出来,抱在胸前,推门出去的一刻,孟骁大步上前揪住她衣袖,她被迫回身,那把伞没抓稳,“砰”的掉在地上,孟骁顺着声音往下看,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变了。

  “你哪来的伞?!”孟骁表情几乎悚然,“谁给你的!”

  梁昭夕敏锐捕捉到了他的异样,离奇地镇定下来。

  她看看孟骁,又望向那把绝无仅有的细长伞骨,男人端肃清贵的剪影一闪,她莫名冒出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

  她缓慢蹲下身,把伞捡起来,问:“我买的,怎么了。”

  “不可能!”孟骁如临大敌,嘴角绷着,“这伞随车定制的,每把都有车主的签名刻字,你从哪能弄来?”

  梁昭夕手一紧,指尖暗暗摩挲伞柄,果然在底部触到一个小字。

  她额角沁出湿意,努力辨别着笔画,嘴上平稳说:“是我朋友的,她家刚买了一台劳斯莱斯,你干嘛这么在意,你以为是谁的?”

  孟骁怀疑地审视她,想去抢,又犹豫,怕万一真的和某人有关。

  梁昭夕心跳如鼓,声音有些微颤,趁机问:“说起来,我在网上看到过孟家祖宅好像就在附近,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在路口碰到了一辆宾利添越,车牌号五个七,挺帅的,是不是新闻里那位孟先生的车啊。”

  “是个屁,那是我们家老爷子!”孟骁仍然惊魂未定,没好气地脱口而出,“我小叔……”

  只是提起这几个字,孟骁就浑身紧张,像勾起什么负面记忆。

  “我小叔开幻影!”他烦躁地“啧”了声,“等等,梁昭夕,你这是什么表情?不认识这车啊?你手里拿着幻影的伞你给我装不知道?”

  他话音落下,梁昭夕的指腹正好重重按进签名刻印处,一个字摩挲出轮廓,深凿进她的皮肤。

  ——“慎。”

  梁昭夕天塌了。

  世界在眼前倒转,她头晕目眩,咬住唇死死压紧那个字,眼眶迅速染红。

  她到底做了什么,她把别人当作是孟慎廷,怨错了对象,而真正的孟慎廷停车递伞,她却对这位高居云端,手握生杀大权的孟家话事人出言不逊,把送到嘴边的活路给走绝了。

  他让她以后别再去。

  是警告她死了这条心。

  她的希望彻底破灭,孟慎廷绝不会接受她再一次拦车,她想见他,必须找别的方法。

  梁昭夕掌心全是汗,余光一看孟骁,他还一副惴惴不安的神色。

  只不过是孟慎廷手中的一把伞而已,就把孟骁震慑成这样,跟之前欺负她时判若两人。

  那如果面对孟慎廷本人呢,孟骁是不是会俯首帖耳,头都不敢抬?

  梁昭夕感受到一种微妙的报复快感。

  孟骁的畏惧,让她兴奋。

  这样还远远不够。

  她要让孟骁主动取消婚礼,彻底停止对她的纠缠,这辈子不敢提起她的名字,要给她低头道歉,对她恪守礼敬。

  这些孟慎廷轻易就能办到,但孟慎廷不会无故帮她,尤其在她犯错之后。

  能怎么办。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

  梁昭夕睫毛颤动,抚着漆黑的伞骨,柔软指尖在“慎”上轻轻地点触。

  与其反抗不了被孟骁折磨,她为什么不干脆把孟慎廷弄到手。

  他手长得那么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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