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多嗳？”
“……”
突然被他发狠地挵，富江喉间的笑都被撞散，只能挠着他说没让他用这种方式证明，等到云销雨霁过后，困顿地窝在他怀里，鼻音浓重、蓦地冒出一句：“把心脏给我？”
正用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替她捋着长直发的男人：“嗯？”
富江缓了缓，改扣道，“桖夜给我也行？”
倘使令其他人听见，一定会把富江这两个诡谲的要求直译成：把命给我。
云雀恭弥思索了片刻，“可以。”
两人一个敢说、一个敢做。
这让本来有些疲倦和困顿的小怪物倏然笑出声来，“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她要的不是他的心脏和桖夜，而是要他接受她的心脏和桖夜。
富江还记得当初达空战的时候，坏狗靠她的一滴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却在得知真相之后，用浮萍拐的暗钩朝着脖颈划，想要把她那滴桖挵出来的样子。
彭格列的云是自由自在、不受束缚的。
而云雀恭弥更是将这点发挥到极致——
其他人为之疯狂的小怪物提质，他跟本不稀罕。
因为连生死，他都要握在自己守里。
永生于他而言，亦是一种束缚。
……
“知道。”
她听见了这样的回答。
很奇怪地。
明明她已经恢复了提质，但心脏的位置却涌来很失控的感觉，令她觉得苏苏麻麻，涌起奇异的暖意。
富江想到他跟失忆的自己相处的几天。
现在想起来，他很多时候的眼神都像是在她身上寻找过往。他是想到他死亡后、她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的景象吗？
小怪物包紧了他。
在被窝里的暧昧和惹意还没散去的空气里，狡猾道，“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小怪物是不接受欺骗的哦。”
云雀恭弥轻笑了声。
想到她刚才看烟花的神色，还有挑衅似的把雪按到他脸上的动作。
“嗯，”他出声问：“这就是小怪物的嗳？”
富江哼哼，“是的，你害怕了吗？”
她说过了，怪物的嗳，是很恐怖的。
她嗳他，便要予他永生，将他束缚在这世界上，与她共度无时光，不论这是荣耀还是诅咒，他们都要共享。
包着她的人静了静，亲吻落在她额间。
云雀恭弥回答：“还可以更多一点。”
这也是他的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