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开道虽心急,但也没有办法,实在是找不到机会去擒拿罗艺。
整个宴席,罗艺也表现得极其热情,与高开道畅饮尽欢。
高开道明白,此次不能下手了,便也放弃了此次控制罗艺的计划。
直到宴席结束,大家吃饱喝足,才纷纷醉醺醺地离了场。
高开道、张金树、谢棱带着五百随从回到了幽州城外的营寨。
“今日实在没有机会下手,罗艺警惕心太强了!”高开道感叹道。
“是的!我们被远远地分布在不同的桌位,根本不好协同动手!而且薛万彻也是一直防着我,不停给我敬酒!”张金树叹道。
“薛万均也是一样,完全找不到对他动手的机会!”谢棱感慨道。
“没办法,只能再找其他机会了!”高开道无奈道。
在营寨休息一晚后,次日,高开道便带着这两万士卒,赶回了渔阳。
回到渔阳没几天,高开道便又收到罗艺的求援信。
张金树惊诧:“什么情况?窦建德又去攻打幽州了?”
高开道摇头:“非也!他们缺粮,想向我们借粮!”
张金树笑道:“果然罗艺还是顶不住了!幽州两百万百姓没有粮吃,他再不借粮,百姓就要暴乱了!”
高开道点了点头,阴笑道:“那我们是借还是不借呢?”
张金树笑道:“这又是一次拿捏罗艺的大好机会!末将认为是不借,但又要借?”
高开道好奇地看着张金树:“何为不借又借?”
张金树道:“意思就是,我们本来是不能借给他们粮食,让罗艺因缺粮而日益衰微,但我们又要摆出借的姿态,让罗艺信任我们,然后您就可拿捏罗艺,再找机会将他彻底打倒,拿下幽州!”
高开道一脸邪笑,竖起大拇指:“所言正合我意!”
高开道拿起纸笔,给罗艺回信:罗兄,幽州、渔阳本就是邻居兄弟,理应互相帮助,幽州缺粮,我渔阳愿意鼎力相助!您即日便可派人过来取粮!
随即安排人将信送去了幽州。
马邑那边。
皇泰帝杨侗也收到了罗艺的求援信,希望马邑能给他借粮。
“军师认为该不该借?”杨侗问房玄龄。
“不借。我们依旧不插手,静观其变。我们不借,他就只能找高开道借,高开道早就想吞并幽州,他必然会趁机控制罗艺,罗艺必然不服,双方又会展开争斗。我们又可以看一场好戏!”房玄龄笑道。
“哈哈哈......,朕也是这么想的!”
杨侗随即便给罗艺回信:马邑暂无粮可借!
幽州府衙内。
罗艺收到了渔阳高开道和皇泰帝的回信,面部表情比较复杂,欣喜中又带着失望。
“高开道和皇泰帝如何回复?”薛万均急切地问道。
“皇泰帝不借,高开道借!”罗艺道。
“皇泰帝为何每次都不愿帮助我们呢?”薛万均疑惑道。
罗艺道:“因为我们是反隋义军,所以他不肯援助!若是我们向他俯首称臣,归顺于他了,他应该是会相助的!”
“您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燕国政权,怎能轻易归隋?皇泰帝的援助,我们不要也罢!”薛万彻道。
罗艺赞同地点点头:“我们只能寄希望于高开道了!”
然而薛万均还是露出一丝担忧:“高开道就会真心援助我们吗?”
罗艺也是一直对高开道心存戒备的,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轻易去求助高开道。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高开道会真心帮我们吗?如果他趁机对我们下手,怎么办?”罗艺眉头微皱。
“他要对幽州直接下手,我想大概不会,他是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的,不然也不会出兵帮我们打窦建德!但保不准,他会对我们耍小动作,背刺我们,所以我们需高度警惕!”薛万均道。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他这次愿意借粮,我们该不该接收他的好?”罗艺道。
“该接收!毕竟幽州太缺粮,再不借粮,百姓会暴动的!但我们也不可全信罗艺,需谨防他的小动作!”薛万均道。
“我们该如何做?”罗艺问。
薛万均沉思片刻,道:“我们可先派一支老弱士卒去取粮,试探罗艺是否真心借!倘若他非真心,他便会随意遣返士卒,甚至扣留刺杀士卒!我们先派老弱试探,就算他真对老弱下手了,我们也不会有多大损失!您看此计如何?”
罗艺也沉思了片刻,仔细想想,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于是点点头:“就按你这个方案行动吧!”
次日早晨,罗艺便安排了一支千余人的老弱队伍,驾着百余台马车,牵着四五百匹马驴,前往渔阳取粮。
这支老弱队伍拖着疲乏的身躯,原本一天的路程,经过3天才到渔阳。
听闻罗艺的取粮队伍来了,高开道派张金树去迎接。
张金树甚是热情,取粮的车马一进城,便安排自己的士卒为他们驾车牵马,对他们嘘寒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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