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做好迎战准备!”杨侗喊道。
隋军马上手握武器,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夏军的方向。弓箭手更是拉满长弓,随时准备射箭。
此时刚好清晨,夏军刚刚起床,一个个精神焕发,杀气腾腾。
夏军列成一个狭长的长方形方阵,正面窄,侧面宽,纵深较厚,绵延五六里。
杨侗本以为夏军会直接冲到虎牢关外叫阵,可谁料夏军行驶了不远,就在距离虎牢关大概3里外的地方停了下来,没来攻城。
杨侗怕将士们被夏军的气势吓到,于是安抚将士道:“兄弟们,夏军看似人多,其实战斗力很差!一无纪律,夏军中有一部分是孟海公的降卒,这些降卒与夏军本身并不合群,所以他们军心是散的;二轻敌,夏军在没搞清楚我们的情况下,就倾巢而出,准备攻城,说明他们轻浮!一支既无纪律又轻敌的军队,哪怕人数再多,也是一团散沙,毫无战斗力可言!我们无需惧怕,他们来多少,我们杀多少!”
听到杨侗这么一分析,将士们的信心自然更强了,斗志昂扬,激情满满。
杨侗接着说道:“夏军已屯兵不动,我们也无需主动进攻,他们在户外顶着炎日暴晒,等到中午必定饥渴难耐,到时军心更散,我们只需以逸待劳,等待时机反攻即可!不过,我们暂时也无需主动出击,我们据虎牢关之险,不怕他们来攻!等待战马回来,我们再发起反攻!”
“是,皇上万岁!”将士们豪情万丈。
窦建德等夏军核心管理层处在长阵的中间位置,前后左右的夏军将他们护卫在中央。
窦建德召集纳言宋正本、内史侍郎孔德绍、将军王伏宝、范愿、董康买等人商议。
“趁着隋军战马没在,我们要不要对虎牢关发起总攻?”窦建德道。
孔德绍马上迎合道:“要,我们马上发起总攻!”
宋正本则反对道:“虎牢关城墙坚固,易守难攻,我们不可轻易冒险呀!微臣认为不可发起总攻!”
窦建德道:“可隋军战马不在,这是攻下虎牢关的绝好时机,不容错过!而且我们已经列阵出击了,不发动总攻,岂不让隋军笑话?”
宋正本道:“我们可派一支小队去叫阵,将隋军引诱出来。引隋军出来作战,比攻城要稳妥!”
孔德绍已相当讨厌宋正本了,马上反驳道:“直接攻城不是更好?将士们已经蓄势待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难道要等将士们没了斗志以后再发动总攻吗?”
宋正本根本不想搭理只知阿谀奉承的孔德绍,依旧凝望着窦建德:“望夏王谨慎行动,按微臣的意见来。”
窦建德思索片刻,道:“就依正本所言吧,我们先派一支小队去引诱隋军出关!”
“范愿,你带三百人去虎牢关口叫阵,引隋军出战!”窦建德吩咐道。
“遵命!”
范愿遂带着三百夏兵,迅速前往虎牢关门口。
来到虎牢关,范愿开始在门口大声叫骂:“一群胆小鬼,缩头乌龟,有种的出城跟我们决战呀!隋军都是孬种,没有一个有胆量的,只知道躲在关内,就这种军队,我们迟早把你们全部消灭!隋军必败!隋必亡!”
范愿在城门口不停叫骂,城楼上,杨侗倒也不把他当回事,知道他是过来引诱隋军出战的,隋军就是不出来。你就是喊破了嗓子,咱们也不出来!
杨侗、尉迟恭、牛进达等人在屋内惬意地喝着茶。
见隋军丝毫不为所动,范愿怒了,拉满长弓,就往城楼上射出一箭,刚好射在一名守将的手臂上。
“大胆夏军,竟敢射伤我军将士,这可不能忍了!”杨侗气愤道:“谁愿出战教训他们!”
“末将愿望!”尉迟恭、牛进达一同回道。
“牛进达去吧!”杨侗道,“也给你三百人,务必将那三百贼军全部杀掉!”
“不需三百,二百人足矣!”牛进达豪言道。
杨侗大笑:“好,牛爱卿勇猛过人,就带二百人下去,朕在城楼上为你擂鼓助威!”
“遵命!皇上坐等好消息吧!”
牛进达带着二百人走出城门,赫然立于范愿等夏军对面。
范愿耻笑道:“你就带了二百人出来,也想打赢我们三百人?找死的吧!”
牛进达不屑笑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们,二百人足矣!你们就等着被杀吧!”
“大言不惭!你会为你的话付出代价的!”范愿提起长枪就往牛进达奔驰而去。
牛进达又岂会怕他,同样驾着骏马,往范愿奔去。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范愿长枪飞刺,牛进达灵活走位,范愿总是不能刺中牛进达。
牛进达讥笑道:“就你这水平,就不配跟老子过招!”
范愿恼怒不已,可却确实拿牛进达没有办法,只得生着闷气。
“你出了十多招了,老子都还没还手,现在该老子出招了!”
牛进达一声高喝,长枪如蛇般灵活,猛然咬向范愿,速度之快,让范愿完全避让不及。
范愿被吓得脸色惨白,还来不及喊出声,就被牛进达一枪刺中肩膀,痛倒在地。
范愿倒地后,强忍住疼痛,迅速起身,往自己的队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