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都叫郎君了,还要人家主动到什么地步。
陆天明把她拽到被窝里,水到渠成……
两人默契没谈名分问题,他们这种地位的人,一不可能,二不在乎。
不可能嫁娶,不在乎别人叽歪。
睡个女人,得到一块地,可以在南边插把刀子,避免很多无意义的死亡,这价值足够大,多多益善。
大小姐刚破瓜,要强的人突然可怜兮兮,还挺惹人怜。
“郎君从不夸人,现在夸两句。”
“夫人有个好性格。”
“呸,重新说。”
“钻牛角不怕,只要能想通,万事安逸,这就是最大的优点。”
徐凤爵顿时挺胸,还抓着他的手放在后腰,“你摸摸,都说我好生养,大臀宽胯,给你生个儿子。”
陆天明哈哈一笑,“这还真是女人最自豪的本钱,你要这种夸奖?”
“我保证给你生儿子啊。”
“无所谓的,强求那个做什么。”
“我在乎!”
陆天明低头看看她,仰头翻了个身,对着屋顶发呆。
徐凤爵根本不害羞,直接翻身趴胸口,“想什么?生儿子我自己养。”
陆天明挠挠头道,“如今腊月初十,其实我到晋陕暂时也没什么事,若你不想去,咱们去南京转一圈好了,总之不能停下来,避免被朝廷信使追上叽叽歪歪。”
“啊?你这想法也跳跃了。”
“如果我没猜错,皇帝会主动下罪己诏。”
徐凤爵一点就透,“用罪己诏给郎君压力?”
“这不是关键,令尊会撺掇皇帝迁都。”
徐凤爵眨眨眼,“若黄台吉进攻京畿,皇帝自己就想迁都了。”
“是啊,北地丢失全部治权,漕运中断,江北税赋失控,保江南是皇帝最可能的想法。”
“陛下不可能成功,父亲也不行,他总是用表面手段达到别的目标,迁都就算说出来,也是为了别的事。”
“你看,我得去南京一趟。”
“去了也是浪费唾沫,父亲转头就不认,魏国公看似领派江南,其实也身不由己,很多决定父亲无法一言而决。”
徐凤爵这还真是出嫁女儿的心思,陆天明不想扫新妇的脸面,拍拍后背道,“突然没什么事,那咱们到南阳转转?”
“郎君不安排中都的事吗?”
“用不着我们操心,过年就从山西来人了,交给他们打点就行。”
“哦,我是想说……咱们找个地方住几天,人家要做母亲。”
陆天明眨眨眼,自己有时间,但不能停下来呀。
徐凤爵感觉到他的纠结,刚欢好怎么能分别,顿时热烈亲吻。
一个内心被征服的女人,抛弃面子后难以想象的黏人,徐凤爵比当初的张之桐更热情,什么都不做,也不出门,就想时刻搂着亲热。
陆天明当然不能由着她,等了一天,看她身体不受影响,准备起步。
可惜还是跑慢了,两人还在炕上,朝廷信使就来了。
崇祯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下了一份罪己诏。
陆天明果然猜对了结果,没猜到过程。
中枢情况没变,但天下大势与记忆中不同。
皇帝没有在罪己诏上纠结,不需要臣子提点,更没人逼着他下罪己诏,他自己就痛快下了一道冗长、恳切的罪己诏。
“朕以凉德,缵承大统,意与天下更新,用还祖宗之旧。不期倚任非人,遂致虏猖寇起……
国帑匮绌而征调不已,闾阎凋攰而加派难停。中夜思惟,业已不胜愧愤。皇陵罹难,祖恫民仇,责实在朕……
不期诸臣失算,至大军辱于小丑,兵民敢于无上。地方复遭蹂躏,生灵又罹汤火。痛心切齿,其何以堪!
若不大加剿除,宇内何时休息!已再留多饷,今再调劲兵,立救元元,务在此举。惟是行间文武,深切朕念。
念其风餐露宿,朕不忍安卧深宫;念其饮冰食粗,朕不忍独享甘旨;念其披坚冒险,朕不忍独衣文绣。
减膳撤乐,除典礼外,余以青衣从事,以示与我行间文武士卒甘苦相同之意,以寇平之日为止。
文武官也各省察往过,淬励将来,上下交修,用回天意,总督总理,遍告行间,仰体朕心,共救民命。合围大举,直捣中坚,力歼劲寇……。”
陆天明看完捏捏眉心,递给徐凤爵。
她看了更生气,直接扔地下大骂,“堂堂皇帝,不知廉耻,没提一句郎君,句句离不开郎君。
诸臣失算、追加派饷、再调劲兵、吃斋念佛、共救民命、直捣中坚…怎么能把朝政艰难和派饷全扣郎君头上,还让郎君直捣中坚,做梦……”
陆天明眉心一跳,浑身散发巨大的杀意,一瞬间有劈天杀地的冲动。
闭目深呼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