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临上海

/>   “小赤佬,哎呀,慢手慢脚的,马上客人来,你这样耽误生意,你赔的起吗,手脚麻利点,哎呀,你快点”,

  师娘手拿鸡毛掸子打在古之月的手上恶狠狠的说。

  师娘是个刻薄的女人,动不动就骂他笨手笨脚。家里的大儿也经常欺负他,

  有一次,古之月因为揉面时分了神,面团没揉到位,师娘二话不说,抓起擀面杖就朝他身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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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古之月泪流满面,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之月哥,疼不疼啊,我给你揉揉,要不我来帮你揉面”,

  细妹等妈妈走后,怯生生的问古之月,八岁的细妹是古之月在这个家里唯一的温暖,不像师傅,师娘,还有细妹的哥哥长生哥,没事就折磨他取乐。

  古之月咬着牙沉声说到,

  “细妹,哥是大人,哥不疼,哥正在忙,马上客人就来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古之月来做,”

  “死丫头,你个赔钱货,你大哥要起床上学了,赶快打水给你个洗漱”,

  这时师娘气急败坏的喊道。

  “妈,我妹还小,让那个懒鬼给我打水吧”,水生急忙和师娘说。

  “小赤佬,赶快过来打水,”师娘立刻向古之月大吼。

  正在和面的古之月,一想到师娘那随时随地的鸡毛掸子,立刻就要停下手来,准备去提水。

  “小古,忙准备出摊呢,你也赶快起来,学堂的事情重要,将来好找个安稳的事做,不求给古之月们老许家光宗耀祖,只要能在这个世道有个活路就好。”

  师父突然打断说道。

  “爸,知道了,我自己来吧”,长生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这时细妹提着半桶水,颤巍巍的走过来,“哥,水来了,你洗吧,去晚了,学堂的先生会怪咧”。

  “我来,细妹,这个桶很重,你拿不了”,水生急着直接抢过水桶来。

  “洗好了,走前记得灶上拿几个新烧饼,你个赔钱的货,去把院子打扫一下”,师娘没好气的说。

  “妈,我就去”,细妹拿着笤帚快速的跑开。

  伴随着长生一句“古德猫腻,爹地,拜拜”,

  这时掌柜的第一炉烧饼已经出炉,整个铺子弥漫着烧饼的麦香,古之月咽了咽口水,正忙着把活好的面放在案板上,好让师傅做新的烧饼。

  此刻闸北的天空刚刚苏醒,贩夫走卒一下子都出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战后的破败的街道又恢复了活力。

  接着街道上出现各种声音

  “嘚嘚,驾驾”

  “叮铃铃,叮铃铃”

  “热乎的豆汁,一个大子一碗咧”

  “油条,贼拉冒油油条了,又香又脆咧!”

  “小古,吆喝起来”,这时老板对古之月说。

  “是,师傅。”

  “新出炉的大烧饼,又香又脆,打两个大子一个,五个大子三个喽”,古之月扯开幼稚的嗓门大声的对着街道喊着。

  人力车夫,码头的脚行们,尤其是大刘这样的人,挣的是青春饭,出力多,吃的也多,一顿没有6七个烧饼打底,这活根本扛不下来,

  全靠许老板的烧饼铺低价烧饼活着,路过的行人,不时排起队的购买起来,不一会第一炉烧饼就卖完了,

  紧接着第二炉烧饼就出来了,等待的人群又迅速的付钱离开。

  很快上午就过去了,疲惫不堪的古之月,早上只喝了一碗棒子面粥,早就饥肠辘辘,老板看着不停咽着口水的古之月说,

  “小古,事情还没有做完,等做完了,给你一个新烧饼吃,你也来了3个月了,从今天开始,下午你就开始沿街叫卖烧饼”。

  古之月心里嘀咕着,“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是没有人要的边角料,或者做坏的给我吃”。

  “一会我给你80个烧饼,你放在簸箕里沿街叫卖,下午卖不完不许回来,160个大子一个不许少,少了回来吊装在门框上,没有晚饭。”

  老板威胁道。

  “知道了,师傅”,古之月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心里想着老板从来没有主动教过我什么,就一天到晚让我干活,沿街叫卖从来没有干过,这要怎么张口啊。

  而其实这三个月以来除了身体上的折磨,精神上的压力也如影随形。烧饼铺生意繁忙,客人络绎不绝。

  古之月不仅要帮忙卖烧饼,还得应对各种刁钻的要求。

  有个青帮的混混每次来收保护费,都故意刁难他,让他多拿几个烧饼,少收钱。

  掌柜的不敢得罪帮派,每次就殴打古之月出气

  古之月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忍受。每当夜深人静,他躺在冰冷的铺子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一想到自己的梦想,他又重新振作起来。

  刚刚安稳古之月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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