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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更浓了,
混着新添的血腥。
刘海棠蹲在地上捡玻璃碴,牛新河踹了脚鬼子尸体:
"把这龟孙拖去喂野狗,
省得脏了老子的枪。"
古之月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全家福照片,
想起当年一起和妻儿回家探亲的时候,新的一年又来了,
老家的枣树,即将抽新芽了——
等打完这一仗,说啥也得回去看看,
顺便教教山田那孙子,
中国人的骨头,比他的军刀硬得多。
张教育长推开房门时,
合肥话震得吊瓶乱晃:
"个斑马!
陆军医院成筛子了?"
古之月摸着脖子上的血痕,
嗅到窗外飘来的焦糊味——
有人在烧毁证据。
朝天门码头货栈里,
山田次郎盯着怀表喃喃:
"吉田君该回来了。"
暗处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
他猛地掀开地板——
浑身是血的探子递上染血的《中央日报》:
"他们...还活着..."
军刀劈碎电灯瞬间,
1942年的第一缕晨光刺破江雾,
货船汽笛声像是宣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