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这徐天亮偏要嘴硬说是水壶漏了。
想到这里,
古之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而一旁的孙二狗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他那河南话中憋着的笑意,
仿佛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徐排长那回在庙行阵地,
裤裆湿得能养金鱼,
非说抱着炸药包过河时掉水里了……”
孙二狗嘴里嚼着饼干,
含含糊糊地嘟囔着,
脸上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去你娘的蛋!”
徐天亮一听就火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
顺手抄起一块土坷垃,
像扔手榴弹一样砸向孙二狗。
土坷垃不偏不倚地砸在孙二狗的脸上,
饼干渣子顿时喷了他一脸。
“你个龟孙儿,
再胡咧咧老子把你塞到鬼子炮口上当炮仗!”
徐天亮怒不可遏地吼道。
他的话音未落,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
又一轮炮击砸了下来。
这一轮炮击比之前的更加猛烈,
战壕顶部的原木被气浪掀飞,
火星子四溅,
有一些溅到了王大麻子的肩膀上,
疼得他直抽抽。
古之月趴在战壕里,
仔细地数着炮声的间隔。
他心里估摸,这应该是日军的九二式步兵炮,
这种炮的特点是每三发一组,
而且专门往战壕的结合部招呼。
炮声稍歇的时候,
河谷里突然传来一阵金属摩擦的轰鸣,
那声音就像是无数把钢锯在锯骨头一样,
让人毛骨悚然。
古之月连忙扒着战壕沿,
伸长了脖子往河谷里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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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弥漫中,只见六辆漆着旭日徽的九七式改坦克缓缓驶出,
它们的履带碾碎了地上的竹桩,
在地上戳出白花花的茬口。
车后跟着百来号端着三八大盖的鬼子,
钢盔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狗日的步坦协同!”
三营长的这句四川话如同惊雷一般,
从指挥所里炸响,
还伴随着电台的电流声。
这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仿佛对面的敌人是一群不可战胜的恶魔。
古之月听到三营长的呼喊,
急忙将步话机贴到耳边,
准备呼叫英军炮兵支援。
然而,就在他刚要开口的瞬间,
对岸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爆炸声,
震耳欲聋。
那是鬼子的野战炮群正在对英军炮阵地进行猛烈的压制,
一时间,整个战场都被硝烟和火光所笼罩。
电台里原本清晰的声音此刻也只剩下刺啦刺啦的杂音,
古之月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徐天亮突然踹开了一个被炸烂的弹药箱,
他的金陵话带着一股狠劲:
“没炮就用刺刀捅!
老子就不信这铁王八没软肋!”
徐天亮的话如同一把火,
点燃了众人的斗志。
他转头看向李满仓,
使了个眼色,喊道:
“山东大个子!
把炸药包扛上,跟老子钻坦克履带!”
李满仓一听,连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