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也古思利坐在主位之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几名舞姬,笑的嘴角都快到了后脑勺。
身边则是一名绝美的胡人侍女一杯接着一杯,不断地斟酒服侍。
下首则是几名突厥军官,同样满脸酒色,贪婪的目光不断在几个舞姬身上来回游移。
耶律原也在其中,他仍旧一脸严肃,与帐中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面前的酒杯几乎没怎么动过,对面前的舞姬也无甚兴趣。
拔也古思利注意到耶律原的脸色,立马像是喝了马尿一样扫兴。
“耶律将军,你怎么老是闷闷不乐啊。”拔也古思利没好气的问道。
“怎么?你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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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原当即侧身恭敬回道:“三殿下,末将并非有什么不满,只是在担心我军夜间的营防而已。”
耶律原话音刚落,身旁一名突厥将领不屑的说道:
“耶律老弟,你不必担心,咱们一路势如破竹,这么多天连个南蛮兵的影子都没见到。”
“我看啊,他们早就被吓破了胆,干脆躲在云州府里当缩头王八啦!哈哈哈!”
说完,帐中将领都大笑起来。
耶律原依然脸色沉重,话刚到了嘴边,见营帐中笑声不停,只得又咽了回去。
“耶律将军,想说什么,但讲无妨!”拔也古思利见他欲言又止,立马催促道。
耶律原喉头动了动,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
“末将曽仔细推演过之前,云州边军击退突厥左王部和我部先锋的几次战斗。”
“敌方将领十分擅长夜间袭营,长途奔袭往往神出鬼没,我担心...”
拔也古思利当即打断道:“不就是那个什么沈烈吗,我早就想会会他了!”
“你们把他说的那么神,我可不信,我倒要把他抓去献给父亲大人,让他看看谁才是拔也古部第一巴图鲁!”
“可是...”
“没什么可是。”
耶律原还想再说什么,便又被拔也古思利断。
他轻轻拍了拍手,对着帐中的舞姬使了个眼色,几名舞姬当即心领神会。
几人边跳着勾人的艳舞,像一排云雀一样一个个围到了耶律原身旁跳起舞来。
耶律原顿时被一片香风包围,不自觉的将营防的事抛在脑后了。
拔也古思利几人见状当即大笑起来。
“这才对嘛!来喝酒!”
突然,耶律原察觉到地面开始微微震动,身前的酒杯中也跟着漾起波纹。
“敌人袭营!”
耶律原当即起身,其余几名突厥将领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营帐外已经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几名舞姬顿时慌乱起来,帐中的乐师也立马放下了乐器。
“几位大人在此保护三殿下,我去组织防御!”
耶律原说完一阵风样冲出了营帐。
剩下几名突厥将领听着帐外的厮杀声,后背吓出了一身冷汗,立马醒了酒。
拔也古思利听着营外的喊杀声,没有半点恐惧,反而十分兴奋。
“好呀,你自己来送死,倒是省了我的事!”
“你们几个,别在这里等着,去把那沈烈给抓回来!”
“三殿下,您的安慰...”
拔也古思利当即喝道:“我难道还怕个南蛮不成!快去!要是让他跑了,我要你们人头!”
几名将领只好出了营帐。
随后他看了眼帐中的舞姬和乐师,爽快说道:“谁让你们停了!接着奏乐!接着舞!”
舞姬和乐师只得畏畏缩缩的继续表演起来。
拔也古思利继续跟着摇头晃脑,还嫌不过瘾,随即起身,抽出宝剑舞了起来。
“沈烈!哼哼!我一会看你怎么死!”
拔也古思利挥着剑狂吼,吓得几名舞姬瑟瑟发抖起来。
“嘭!”的一声。
下一秒,一骑烈焰般的战马嘶鸣着踏碎帐篷,如同一团火焰般冲进了大帐中。
沈烈居高临下俯视这衣着华丽的蛮子,虎魄刀已经架在了拔也古思利的脖颈边。
“怎么?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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