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牧青白一听这话就知道没好事,赶忙哭诉道:“陛下!臣想告假!臣最近饮酒太多,总感觉自己身体大不如前,常常眼聋耳瞎站不稳……咳咳!大夫说臣的身子元气空了,需要静养,不然怕是……呃,活不到九十。”
好似为了验证自己所言非虚,生生挤出两声咳嗽。
身子元气空了?
殷云澜心头浮现了一幕幕最不愿回顾的疯狂。
咔嚓——
殷云澜又捏断了一支笔。
“滚!!”
“好嘞!多谢陛下!”
牧青白那是丝毫不敢耽搁,撒腿就跑。
留下殷云澜气喘吁吁,好半天才平复心情,接着又觉得伤心。
“朕就这么不值得他用心辅佐吗?朕对他如此厚恩,他为何总是这样避之不及啊!”
朕就说,这家伙今日怎么这么安静,不给朕添堵,哪成想是在偷!懒!
殷云澜有些悲伤的看了眼面前的奏折,心底想要组建凤鸾阁的念头越发强烈。
再抬眸,看到牧青白如此安然睡去,顿时更加生气了,他这样有才能的家伙,就该勤勉勤勉再勤勉!
“朝会结束后,留下牧青白。”
就这样,朝会结束后,群臣恭送皇帝,纷纷离去时,牧青白又被留了下来。
群臣都麻木了,牧青白总是被留下来。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陛下啊,能不能不要宠信这种弄臣啊?实在不行,你换一个宠信也行啊。
哪怕您为了避嫌,散朝了先让他离开,然后再悄悄召他进宫。
如此在群臣面前召他留下,这么明目张胆的,真的好吗?
牧青白也很不满,他打算趁着睡意没散,回去再补一觉的!
牧青白被带到御书房,但还不让进御书房里头,还得是在御书房配套的景观湖边,看似是宠信的举动,实则让牧青白生气不已,好死不死,这人工湖还有湖风,吹得牧青白哆嗦了好几下,这下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不是,皇帝她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怎么天天找我的茬啊?!”
这话吓得周围伺候的太监宫女跪倒了一片。
御书房外的殷云澜脚步一顿,拳头顿时硬了。
妫公公颤声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殷云澜咬牙切齿道:“他身为大殷的臣子,朕的五品大臣,食君俸禄为君分忧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他在发什么牢骚啊?”
妫公公连忙说道:“这都是牧大人的不对,陛下您息怒,切勿为牧大人的无心之言伤了龙体。”
殷云澜沉了口气,“他哪里是无心之言,他分明就是肺腑之言!”
虽然是这样说着,好歹殷云澜是松开了拳头,也不知道是心里用了什么话语来宽慰自己。
然而,妫公公刚要推门进去高声唱喏‘陛下驾到’,就又听里头传来牧青白的声音,殷云澜抬手制止了妫公公的动作。
“我特么又没吃过她给的皇粮,总是这样差遣我,她良心不痛吗?”
殷云澜的拳头又硬了,好想一刀砍了他!!不,不行,砍了他反而还遂了他的心愿,好想打他一顿!在御书房殴打大臣,周围都是宫人,全是朕的人,应该不会传出去吧?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妫公公已经没办法替牧青白找补了,只能胆战心惊的重复着一句话。
殷云澜的拳头又松开了,妫公公疑惑不解,难道陛下已经在内心与自己和解了?真强啊,不愧是陛下!
殷云澜扭头问道:“没给牧青白发俸禄吗?”
妫公公连忙道:“奴婢,奴婢不知啊,也许是牧大人上任仍未满一月,也许,牧公子从没去过户部司衙领过俸禄,毕竟按理说年节朝廷大小官员都有相应的补贴。”
殷云澜抬手推开御书房的门。
妫公公连忙跟上,大声唱喏:“陛下驾到!”
里头顿时齐刷刷跪倒了一片。
然而直到殷云澜走了进去,出现在牧青白的视线中时,牧青白才不情不愿,动作缓慢的起身,下跪,行礼。
殷云澜生气坏了,当然不可能让他免礼,就这样看着他一边等待一边不情不愿的行完了整套礼仪。
殷云澜绕到桌案后坐下,才慢悠悠道:“平身吧。”
牧青白站起来,笑道:“多谢陛下,这御书房的地板真舒服,臣都差点睡着了。”
咔嚓——
殷云澜捏断了一只笔。
妫公公眼角抽搐了一下。
牧青白也看到了,不巧,视线刚刚往上移一寸,就看到殷云澜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坏!
她生气啦!
牧青白立马假装没看到扭头看向外头的湖水:“哇!陛下,你看这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