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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单元4:富商诈尸案续

br />   巳时初刻,顺天府的正堂外,百姓们用裹尸布的麻布碎片,在“醒世碑”上拼出巨大的“人”字——每片麻布的血锈里,都嵌着醒魂草的根须,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王典史被押走时,腰间的齿轮金牌掉在碑脚,牌面“王”字被醒魂草叶盖住,成了“玉”。

  张小帅摸着袖口的獬豸印——暗纹的独角处,不知何时长出了片醒魂草叶,叶片边缘的锯齿,正对着碑面的“人”字。老王吧嗒着旱烟袋,烟袋锅子敲在金牌上:“头儿,这暗纹算是了了。”

  “了的不是暗纹,是齿轮的局。”他望着碑前的百姓——有人在给麻布碎片上香,有人在教孩子认“人”字,有人把醒魂草种进金牌的齿轮缝,“陈典簿说过,‘暗纹藏的不是权,是心’——如今心亮了,暗纹也就成了光。”

  风过处,醒魂草的香气漫过应天府,碑上的“人”字在暗纹碎片的反光中轻轻晃动,像无数个被裹尸布盖住的魂灵,终于得以舒展。而那暗渠里的镇魂散阵眼,此刻正被獬豸印的光与醒魂草的暖瓦解,曾经冰冷的齿轮缝里,正冒出新的芽——带着破局的锐,带着醒世的暖,带着永不向黑暗低头的、人间的倔强,在暗纹的尽头,在齿轮的残骸上,长出新的、属于人的春天。

  《诡宴缉凶录·仵作惊堂》

  第十二章:玉碎惊情

  午时初刻,灵堂的阳光将马夫人的翡翠镯子照得通透,镯身“并蒂莲”纹路间的金粉在砖缝里投下细影。她踉跄着后退,镯子摔在青砖上“咔嗒”裂开,两半玉片滚向张小帅脚边,内侧“镇魂”二字的刻痕里,还嵌着未褪的金粉——那是镇魂散与血混合的颜色。

  “不可能!先父明明……”她忽然揪住马三公子的袖口,绸缎上的香粉簌簌掉落,“是你!你私贩官盐惹了官司,王典史说‘瑞丧掩罪’,让我们用公公的尸身摆阵……你说这是‘马家的富贵局’,可这镯子……”

  一、玉碎证伪与私盐案牵

  卯时初刻,张小帅捡起半片玉镯——“镇魂”二字的笔画里,竟藏着极细的齿轮纹,正是提刑司“瑞丧阵”的标记。“马夫人,”他将玉镯碎片按在马老爷子的尸身腕间,齿轮纹与针孔周围的瘀痕重合,“这镯子不是陪葬品,是‘阵眼锁’——用亲人血祭,方能让‘祥瑞’遮罪。”

  马三公子的绸缎鞋面碾过香粉,竟在砖上印出“盐”字:“我、我不过是跟着王典史赚些差价……他说‘官盐私运,祥瑞可抵’,只要摆了‘瑞丧阵’,府尹大人就会睁只眼闭只眼……”他忽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有道齿轮状烫伤,“这印记是灌药时烫的,王典史说‘此乃祥瑞加身’……”

  老仵作忽然跪地,从袖口掏出卷账本——“酉年戌月官盐走失记录”,页脚的齿轮印与王典史的旱烟袋嘴纹路一致:“卑职验尸时就发现,马老爷子体内的镇魂散剂量,与官盐走失的斤两相符——他们是拿死人药,换活人钱!”

  二、灌药真相与罪证现形

  卯时三刻,柳娘抱着黑猫凑近玉镯碎片,猫爪忽然拍向碎片边缘——那里嵌着半片纸页,展开后竟是马三公子的私盐账本,“三公子,这‘祥瑞开支’栏里,‘镇魂散十两’‘裹尸布五匹’,可都是拿官盐换的吧?”

  账本内页,每笔“盐银”旁都画着滴血的齿轮,第七页夹着的,正是马夫人翡翠镯的碎银——镯身内侧的“镇魂”二字,与账本上的“镇罪”批注,用的是同支朱笔。王典史的旱烟袋敲在账本上,火星溅在“镇罪”二字上,竟将纸页烧出“赃”字:“马三公子,你私贩官盐的盐引,可是我给的吧?”

  马夫人忽然想起入殓那日的怪象:“王典史不让我们靠近棺材,说‘吉体需清净’,可我隔着帘子,听见‘咕嘟咕嘟’的灌药声……他说‘灌了祥瑞汤,老爷能护佑马家’,原来灌的是镇魂散!”她指着马老爷子的尸身嘴角,那里果然凝着半滴混着金粉的药液,“这药味,和三儿房里的盐罐味一样……”

  三、堂前激辩与阵局崩塌

  辰时初刻,应天府尹的惊堂木拍碎在私盐账本上,震落的金粉掉进王典史的旱烟袋:“王典史!你私授盐引、伪造祥瑞、灌尸掩罪——该当何罪?”

  “何罪?”王典史盯着马三公子的烫伤,旱烟袋敲在玉镯碎片上,“他马家想遮罪,我提刑司想固权,不过是‘祥瑞换富贵’——你瞧这天下,哪桩案子离得开‘瑞丧’?”他忽然指向灵堂外,卖盐的商贩正举着醒魂草抗议,“百姓们吃着私盐,却骂我们造邪阵,可没了这阵,他们哪来的‘祥瑞盐’?”

  “住口!”张小帅将断笔戳向“祥瑞盐”三字,笔尖獬豸血与账本上的马夫人血指纹相融,竟显出血书:“盐是民之骨,瑞是血之脓——陈典簿十年前就写了,你们拿百姓的‘咸’,换自己的‘甜’,终将被‘咸’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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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玉碎魂归与公道显形

  辰时三刻,黑猫忽然发出凄厉的叫声,爪子扒开马老爷子的牙关——舌下竟藏着半枚玉镯碎片,刻着的“人”字,正是马老爷子临终前咬下来的。“爹……”马三公子望着碎片,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唇语——不是“护家”,是“护民”。

  王典史的旱烟袋掉在碎玉旁,火星溅在“镇魂”二字上,竟将“镇”字烧去,只剩“魂”——青砖缝里的醒魂草忽然疯长,草叶卷着玉片,将“魂”字托向阳光。老仵作望着草叶上的露珠,忽然掏出藏在鞋底的匠人骨片:“这是马老爷子偷偷塞给卑职的,说‘玉碎时,魂归矣’……”

  终章:碎玉上的民字碑

  巳时初刻,顺天府的正堂外,百姓们用马夫人的翡翠碎玉,在“醒世碑”上嵌出“民”字——每片碎玉的“镇魂”刻痕里,都长出了醒魂草,叶片上的露珠,洗去了金粉的虚妄,露出玉质本身的清亮。马三公子跪在碑前,将私盐账本烧成灰烬,灰烬里的“盐”字,被醒魂草的根须缠成“廉”。

  张小帅摸着碑上的碎玉——“民”字的右半部分,恰好是马老爷子舌下的“人”字碎片,像在诉说什么。老王吧嗒着旱烟袋,烟袋锅子敲在碎玉上:“头儿,这玉算是碎得值了。”

  “碎的不是玉,是‘官贵民贱’的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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