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的瞬间,皮肤下泛着诡异的银光。
Chanting 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石室四壁的飞鱼图腾活了过来。银色的钩形锁链从图腾中钻出,如毒蛇般缠向两人。张小帅挥刀斩断锁链,绣春刀与金属碰撞的火星溅落在丹炉上,引发剧烈的爆炸。丹炉中的人脸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黑色烟雾直冲穹顶。
"他们在炼制镇魂丹的半成品!"苏半夏甩出银针,刺向最近的锁链。银针刺入锁链的瞬间,竟被腐蚀出一个孔洞。她从怀中掏出父亲的《验尸录》,泛黄的纸页在风中自动翻开,露出夹在其中的半张星图。星图与石室地面的北斗七星图案完美重合,在地面投下一个巨大的阴影。
阴影中,一个身着黑袍的身影缓缓浮现。他的面容被兜帽笼罩,只露出一双泛着紫光的眼睛。"张小帅,苏半夏,你们果然来了。"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可惜,你们来得太晚了。"
黑袍人抬手一挥,九口丹炉同时沸腾,幽蓝火焰中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钩形虚影。虚影每一次摇曳,石室的地面便裂开一道缝隙,从中涌出黑色的毒雾。张小帅感觉呼吸愈发困难,体内的真气也在被疯狂吸食。
小主,
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想起父亲笔记中的记载。"苏姑娘,快用星图!"他大喊道,"北斗第七星,破军位!"苏半夏立刻将星图按在地面的"破军"位,一道金光冲天而起,与钩形虚影激烈碰撞。黑袍人发出痛苦的嚎叫,兜帽被震落,露出一张布满尸斑的脸——赫然是本该死去的督主!
"不可能!"督主的声音充满震惊,"你怎么可能破解得了......"他的话未说完,张小帅已经挥刀劈向他的咽喉。绣春刀上的北斗纹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却在触及督主的瞬间被一层银色的护盾弹开。
"你们以为杀了我就能阻止玄钩计划?"督主癫狂大笑,"真正的祭天台,在紫禁城的龙脉核心!而太子,早已成为了丹炉的一部分!"他的话音未落,石室突然剧烈震动,穹顶的汞液钟乳石纷纷坠落。
"快走!这里要塌了!"苏半夏拉起张小帅,两人在崩塌的石室中狂奔。当他们冲出青铜巨门的瞬间,整个秘窟在身后轰然倒塌。月光再次洒落,映出两人疲惫却坚定的脸庞。
"紫禁城龙脉核心...祭天台..."张小帅握紧手中的铜环,"我们必须赶在八月十五之前,阻止他们。"他望向紫禁城方向,那里的观星台在夜空中若隐若现,一场关乎天下安危的决战,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
苏半夏点点头,银簪重新泛起光芒:"我父亲的手记里,或许还有破解龙脉封印的方法。无论如何,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两人对视一眼,转身踏入夜色。身后,钦天监旧址的废墟在月光下沉默,仿佛在见证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惊天之战。
幽炉困龙
石阶蜿蜒向下,潮湿的岩壁不断渗出滚烫的水珠,在张小帅手背烫出细密的红痕。苏半夏的银簪开始发烫,幽蓝光芒被蒸腾的热浪扭曲成诡异的形状,空气中硫磺味愈发浓烈,混着令人作呕的腐肉气息。当最后一级石阶在脚下震颤着消失,灼人的气浪扑面而来,映得两人瞳孔里泛起妖异的蓝光。
悬浮在百米高空的青铜丹炉占据了整个地下空间,炉身雕刻的飞鱼七纹流转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鱼头朝向正北,鱼尾蜿蜒至东南,每片鳞片都镶嵌着暗红的宝石,随着丹炉转动渗出粘稠的液体,在地面汇成散发腥气的溪流。七十二根镇魂柱如巨蟒般盘绕四周,柱身布满扭曲的人脸浮雕,锁链穿过官员们的琵琶骨,将他们悬挂在半空轻轻摇晃。
"太子!"苏半夏失声惊呼。朱翊钧被玄色锁链倒吊在丹炉正下方,玄衣浸透冷汗紧贴脊背,胸口的黄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咒文红光与丹炉光芒交相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最可怖的是少年脖颈处浮现的钩形暗纹,正随着丹炉转动的节奏缓慢蠕动。
"小心!"张小帅猛地拽住苏半夏后领。地面的血溪突然沸腾,无数钩状锁链破土而出,链头镶嵌的黑曜石闪烁着冷光。他挥刀斩断袭来的锁链,绣春刀却在触及金属的瞬间结满白霜。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绳索却如泥牛入海,被锁链上缠绕的黑雾瞬间腐蚀成灰烬。
丹炉顶部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督主的身影从幽蓝火焰中浮现。他的蟒袍被高温灼出无数破洞,露出皮肤下纵横交错的银色脉络,右手握着的飞鱼纹铜环已经与手臂融为一体,散发着刺目的紫光。"来得正好,"他的声音像是从丹炉深处传来,震得镇魂柱嗡嗡作响,"太子命格属阳,而你张小帅的血,正是点燃龙脉的最后引信。"
苏半夏的银簪突然爆发出强光,簪头明珠炸裂成碎片:"你用官员魂魄加固镇魂柱,又以太子为鼎引动龙脉,是想炼制能操控天下的终极邪物!"她翻开父亲的《验尸录》,泛黄纸页间突然渗出鲜血,在空白处显现出新的批注:"破阵之法,在北斗,在人心。"
督主狂笑起来,笑声震落镇魂柱上的碎石:"人心?当赵承煜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你父亲时,他的人心在哪里?"他抬手一挥,丹炉喷出的火焰瞬间凝聚成九条钩形火龙,"二十年前钦天监那场大火,不过是我布下的第一步棋。你父亲藏起的半枚铜符,赵承煜拼死守护的飞鱼令,都在为今日铺路!"
张小帅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如利刃割开伤口。父亲临终前染血的手死死攥着铜符,火光照亮他瞳孔里的决绝;赵承煜咽下最后一口气时,颤抖的手指在泥地上划出残缺的飞鱼图案。他握紧染血的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们用活人炼阵,就不怕遭天谴?"
"天谴?"督主的面容在火焰中扭曲,"当圣上沉迷丹药,让我用童男童女炼制长生药时,可有想过天谴?"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赫然烙着与太子如出一辙的钩形暗纹,"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