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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延宜包得快,饺子形状也好看,夏遂安也没闲着,被金主给了一块面团自己去玩,最后捏出来个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来。

  夏遂安捧着小面团递到老板面前:“老公看,这是你。”

  他又拿了另一个小一点的:“这个是我。”

  最后夏遂安把两块面团揉到了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

  穆延宜包好了一个饺子,摘下手套揉了把夏遂安的头发,“去看水,开了叫我。”

  “噢。”

  夏遂安被分配了工作,他把两块面团放在桌子上跑去看水,没看见自己放下的东西被人收了起来。

  临近过年的前几天,夏遂安被金主带到商场买了新衣服,夏遂安想多半又是合作商的牌子,不客气的买了很多,付账的时候才知道要刷卡支付。

  今天的穆延宜简直大方得不像他!

  夏遂安感觉到了自己和穆延宜之间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他想很久,一直想到除夕夜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变了。

  除夕这天两个人在公寓过年,穆延宜问夏遂安想吃外卖还是自己做,夏遂安果断选择了后者。

  做又不需要他自己来,毕竟他有一个会做饭的资本家老公。

  穆延宜坐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包了饺子,刚开始夏遂安还在打下手,后来他困了去沙发上睡觉,睡醒后穆延宜已经把晚饭摆到了餐桌上。

  香气扑鼻,夏遂安没等上桌就偷吃了几口,在厨房门口等着剩下菜,问穆延宜:“老公怎么会做饭?”

  穆延宜:“很小的时候爸妈创业,没时间回家,穆子涵那时候很小,要照顾他。”

  夏遂安想象不到老板小时候做饭的样子,他从后面抱住穆延宜:“现在老公不用照顾弟弟了。”

  穆延宜顿了下,转身亲在他的额头:“现在要照顾金金。”

  有点道理,夏遂安觉得不能再说这个话题,否则要被老板发现他包养了一只好吃懒惰的麻雀。

  这怎么行,他也是要面子的。

  吃饭的时候穆延宜开了瓶红酒,夏遂安想起自己前不久的战利品,又起身去拿快乐水,倒进酒杯里和老板碰杯,“叮”的一声,夏遂安把自己杯里的可乐喝干净,去夹饺子。

  饺子是三鲜馅的,里面有夏遂安的功劳,因为他去洗了韭菜,他去找自己的面团,找了一圈,没找到,怀疑是穆延宜把他辛辛苦苦捏的作品给扔掉了。

  不过看在饺子很好吃的份上夏遂安原谅了老板。

  穆延宜吃饭的时候话不多,很安静,夏遂安却要一边吃饺子一边说话,说前几天在手机上看到的烂梗,穆延宜通常不接他的话,只偶尔配合他应几声。

  很快夏遂安不说话了,他咬了一口饺子,吐出一枚精致小铜钱。

  不能说是铜钱,是小金钱,因为是用金子做的。

  穆延宜看见说:“金金吃到了钱,明年是被命运眷顾的人。”

  夏遂安把金钱擦干净收好:“那明年我也可以赚很多钱吗?”

  “可以。”

  可以什么,他都要失业了,夏遂安最近情绪都不高,听到这里弯了弯眼睛,“和老公在一起我才是最幸运的人。”

  “那我努力让金金做幸运的人。”

  不像是金主能说出来的话,夏遂安闷闷“嗯”了一声,又埋头吃饭,最后胃撑得滚圆,嚷嚷难受。

  穆延宜拉着他下楼散步,出门前给他带了一层围巾,又带了帽子和毛绒手套,夏遂安伸出不分五只的手套,说:“不能和老公牵手了。”

  穆延宜伸手牵他的手,“有我牵着金金。”

  他牵着包裹得像企鹅一样的夏遂安出门,在电梯里,夏遂安看见楼下的邻居,带着孩子,也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电梯里,平白多出了几份滑稽来。

  他转头,用眼神控诉老板把他包得太严实,现在被人家看了笑话。

  穆延宜没说话,唇角却轻轻扬了些。

  小区里到处都是过年的气息,刚好是下午,物业在给公寓的业主每户发新年礼物,夏遂安第一个拉着穆延宜过去领,竟然是一张四位数的超市购物卡。

  夏遂安当着金主的面把购物卡揣进自己的兜里。没有半点和老板分赃的打算。

  穆延宜看出他的小心思,没拆穿,领着他去了物业,让他多拿几张。

  这么光明正大的占便宜还是第一次,夏遂安没什么经验,偷偷拽着穆延宜的手:“这么光明正大的拿吗?要不要说是别的业主?老公知道几号楼的业主不在家吗?”

  他还算有那么一点没有泯灭的良心,主要是害怕大过年的被物业赶出来,影响自己的财运。

  穆延宜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物业经理便急急赶过来,对穆延宜说:“穆总过年好,您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有工作安排吗?”

  穆延宜说了没有,让经理去忙,转头对夏遂安说了刚才被打断的话:“自己家的东西,金金可以多拿。”

  他低沉的声音中隐隐带着笑意,夏遂安才刚刚反应过来,这个建在寸土寸金地皮上的高档公寓竟然是老板集团旗下的私产。

  这哪是金主,分明是一座行走的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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