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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真是心机叵测。

  爱德华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她可是那种坏人好事的恶劣性格。

  夫人贴心的问道:“我屋子里有药,要不要去处理一下,再不处理我怕伤口一会就要结痂了。”

  ‘伤口一会就要结痂了’

  ……

  艾琳出了个大窘,紧接着脸便全红了,她强撑着解释道:“头上和别的位置不一样,比如脑震荡什么的,我不是怕他外面的伤口,主要是怕里面出什么事。”

  她又欲盖弥彰的强调道:“很多伤口都是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里面其实已经出现严重问题了,这种才是最难预料到的,所以要密切观察。”

  很成功的狡辩——艾琳成功的说服了自己。

  看,连利奥赞同的点头了,所以她的观点一定没问题。

  虽然好像不管她说什么,利奥都只会认真的点点头,不管她的意见有多离谱。

  艾琳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东看西看,除了不看爱德华夫人的神情。

  爱德华夫人忍着笑意点了点头,她原本不太美妙的心情经过这个插曲后明显的轻松起来,从声音就能听出来。

  她笑着道:“那走吧,去我房间处理一下这个有可能恶化的小伤口吧。”

  说完,她朝着艾琳促狭的眨了眨眼。

  夫人刻意强调了‘小’这个字,这下艾琳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利奥跟在艾琳身后半步的距离,只有在艾琳身后时,他才有机会肆无忌惮的盯着艾琳,看她乌黑亮丽的长发下修长莹润的白净脖颈在他眼前晃着。

  她真好看,漂亮的就像他曾经狩猎过的幼小羊羔一样。

  利奥着了魔似的看着艾琳,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他曾经倒在他手下的猎物——它垂死前大而有神的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哀求。

  它在哀求他放过它。

  可他举起了枪。

  羊羔无辜、单纯,可一身柔软的白色皮毛却勾着人去狩猎,勾着人用鲜血和枪药污染它纯洁无暇的身躯。

  艾琳不是羊羔,她远比羊羔脆弱美丽数百倍。

  想弄脏她。

  虎牙又痒了起来,利奥用舌尖顶了顶略微发干的上颚,野兽般的食欲和占有欲在身体中激荡,叫嚣着想狠狠叼住艾琳颈侧的软肉。

  想不管不顾的咬上去,但又怕弄疼她,更怕看到她惊恐失望的眼神。

  利奥用力闭了闭眼,强行克制住脑海中疯狂的想法。

  要当个艾琳喜欢的乖小狗,他对自己说到。

  不许吓到艾琳。

  少年咬紧后槽牙。

  *

  艾琳无知无觉的和爱德华夫人聊着天,丝毫不知道身后人刚刚那么一会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

  她眼神闪闪发光的注视着爱德华夫人,敬佩之意毫无保留的淌了出来。

  爱德华夫人,不,是即将丧偶的艾琳女士,她的经历堪称传奇。

  她前三年因为参与号召女性应当避孕,以免过度生育损伤身体这件事情而多次入狱,在监狱里伤了身体,出狱后为了挣脱其父亲的控制,主动嫁给了当时身无分文的爱德华。

  艾琳女士叹了口气,“当时要不是他表露出对他因难产而死的母亲的深刻同情,我才不会嫁给他。”

  艾琳赞同的点点头,爱德华这种人一看就是典型的伪君子。

  嫁人后艾琳女士表面上是为了养身体而退居幕后,实则是因为她的父亲主动选择将家族企业的控制权给了爱德华——出于所谓的‘男人才能管的好企业,女人只会缝衣服干家务’的思想。

  艾琳女士语气里不自觉流露出些许讥讽,“也不知道他临死之前意识到是爱德华给他下的毒了吗?”

  “那可是他亲手选定的继承人。”

  “但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从父权和夫权里短暂解脱出来了”,艾琳女士冷冷道:“爱德华活不过今晚,等他死后,我会重新找一个我能控制住的丈夫,成为我家企业的实际控权人。”

  她顿了顿,“然后重新做我年轻的时候未竟的事业。”

  “男人是靠不住的,权力得握在我自己手里,我居然差点死了一次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艾琳女士自嘲道:“我居然对他人抱有过希望。”

  “每个人都需要依靠的”,艾琳安慰她道:“追求梦想的道路很辛苦,尤其是您这种艰难的理想,所以渴望能有陪伴不是您的过错。”

  她瞄了眼身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利奥,声音忽然柔软的许多,

  “我只是想逃出家里,都找了人陪我呢。”

  艾琳女士轻声问道:“所以你俩是有着共同的目标吗?开一家属于自己的裁缝铺?”

  她问的很郑重,像是亲切的长辈在询问后辈的未来规划,准备给他们提供有效的帮助。

  但艾琳被问住了。

  急促的逃命生涯结束后,她第一次被迫直面这个严峻的问题——利奥他原本的目的地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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