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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恩师,他如今”

  “家父已经逝去多年。”

  商且看着窗外,叹了一口气,又打量了许久越泽,点了点头:“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越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挺想问问商且他爹的过往,但又想起他爹娘千叮万嘱让他不要和京城有任何牵扯,有些犹豫。

  好在商且似乎并没有发现越泽的难捱,出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越泽点点头,看着商且离开的步伐有些凌乱,脑中乱七八糟的猜想让他有些担忧,但他觉得他爹肯定不会是坏人。

  又过了约摸半月,都阴镇的时疫彻底被控制住,城门已经打开,百姓们都簇拥在城门望着外面落泪。

  此次时疫有几位小童和年岁较大的老人去世,家中人虽然伤心,但新的美好生活会眷顾着活者。

  两人站在城头,看着下方的景象,不禁有些动容,百姓们所求何其简单?不过一日三餐,一年四季,他们不关心在位的皇帝是谁,只在意今年能否丰收,他们对尔虞我诈没有兴趣,只在想明日做些什么好吃的给家中小孙。

  正在这时,从城外骑回一匹黑马,马上坐着的人正是霍骁。

  越泽和商且连忙下楼去迎,就见霍骁灰尘扑扑的下了马,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子递给他们二人。

  “商太医,越大夫,这是龙藤枝。”

  越泽接过打开一看,果不其然,而这龙藤枝似乎年岁很长,栩栩如生,像是要直冲云霄的金龙一般。

  商且也凑上前来看,有些诧异的看了眼霍骁,对方冲他点点头说道:“这是之前圣上体恤殿下在边疆辛苦,特地赐下的,所以我想起来后,就赶回京城去取了过来,可还用得上?”

  回程时,霍骁已然知晓都阴镇大开,心中猜到时疫已经被治好,但这东西拿都拿来了。

  “用的上,虽然时疫已好,但大家体内还有些后遗症,用这龙藤枝熬制药汤给他们服下,便能彻底根除。”

  见帮上了忙,霍骁也挺开心的,没白跑。

  回到院中后,商且有事先行离开,只余霍骁和越泽两人。

  “你之前说这是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意思?”

  越泽抬头看向霍骁,他有种预感,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霍骁顿了顿,想到殿下的吩咐,还是如实袒露:“殿下说,不能让越大夫的功绩埋没,也想借越大夫的手告诉京城,自己还活着,且得到了一大助力。”

  越泽蹙眉,对于自己被当靶子这件事,他倒没多少反感,但令他不悦的是,越淮凭什么就这样把他推出去?

  但越淮本人如今不在他身边,也不能对着霍骁撒气,人家也只是听命而已。

  越泽自己气了一会,决定等回家了再去问越淮。

  第二日,越泽熬好药后给百姓们分发,大家对他与商且感恩戴德,有的甚至想给他们磕头,好在维系秩序的官兵及时控制住,才没有让场面变得混乱。

  商且站在越泽身后,背着手喊他:“越大夫。”

  越泽转过身去,商且背光而立,身姿颀长。

  “商大人。”

  “此次时疫,越大夫有大功劳,待到回宫,必定会如实向陛下禀告。”

  越泽有些哑然,他并未想到对方会说这个,他根本就不想和京城扯上关系,想必这也是越淮所谓的“计划”。

  “这”

  商且走上前来,和越泽靠得极近:“越大夫无需多言,这是殿下的意思。”

  他的双眸微闪,往后退了一步,笑盈盈的看着越泽。

  越泽看了他许久,点了点头。

  “那草民在此谢过大人。”

  时疫结束,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霍骁见时疫一事已了,便准备动身和商且一同回程禀告此事,还不忘派了两名侍卫把越泽送回东饶村也告辞离开。

  见到越淮的一瞬间,越泽就把手中的背篓冲着他砸了过去。

  越淮一脸茫然,怎么突然生气了?

  “你过来坐,我有事问你。”

  越淮乖乖坐在越泽身边听候发落。

  “让我去都阴镇治疗时疫是你的计划?”

  虽然霍骁已经说过一次,但他还是想从越淮嘴中再次了解清楚,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越淮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越泽深吸一口气问道:“为什么?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觉得,你有如此才能,若是能去到京城”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去京城?”

  越泽的眉头皱起,双眸中似乎都要喷出火来,对于越淮把自己与京城扯在一起的行为十分不满。

  “你都未曾问过我的意见,就擅自做出这种事情来?”

  越淮有些慌乱,他只是觉得京城是个好地方,大家都想去的,那越泽若是能去那边,不管是哪方面肯定都比在东饶村强啊,他也没想到越泽的反应会这般大。

  “我、你、你要是不想去,那我就去同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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