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窝在他怀里小口的喘息,赵璟淮见他一副可怜模样,心下也有些后悔:“还好吗?”
低沉的嗓音响起, 越泽浑身一抖,感觉十分酥麻。
“嗯。”
他抬眼看赵璟淮,眼里充满了依赖和喜爱,明晃晃的,不带半点隐瞒。
赵璟淮的心跳一停,猛烈迅速的情绪喷涌而来,将他整个都浸泡在名为越泽的蜜罐中。
他在想,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越泽这般热烈的爱,这是他的福分。
“想休息会吗?还是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吧,我还没在城里逛过呢。”
对于越泽的请求,赵璟淮自然是不会拒绝,他将越泽的衣物整理好,又是一名漂漂亮亮的清秀小公子。
正准备出门时,越泽想到什么说道:“把倩婷也带着吧,她正是孩子心性,应当也想出去玩玩。”
赵璟淮应了下来,让越泽在帐中等自己,他去喊王倩婷。
没一会,一大一小两个人便过来了,王倩婷显然对于马上要出去玩十分开心,蹦蹦跳跳的,倒也不是很怕赵璟淮。
王倩婷凑到越泽身边小声问道:“越哥哥,咱们去镇上玩吗?”
越泽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这些时日跟着他虽然受了些苦,但也是肉眼可见的变得健康活泼起来。
三人结伴到了镇上,越泽才终于能真正的打量这座北方小城。
北漠城不是很大,城中的青壮年基本都在北漠军内,家中亲属或多或少都曾被北狄残害,他们对北狄的恨,无以言表。
所以整座城都笼罩着沉闷的气色,灰黑色的外墙,极具防御的建筑,都在告诉越泽,这座城曾经遭受过如何的惨状。
看着看着越泽就有些心疼,他曾在书中看过北狄来犯,但那终究只是浅薄的纸上字,真的变成实景出现在他面前时,却有些恍如隔世。
赵璟淮在一旁牵着他,自然也发现了他情绪的变化,握着的手收紧,无声的安慰萦绕在二人身旁。
王倩婷则有些没心没肺,她正蹲在一个小摊上,饶有兴趣的指着一块皮草问道:“姐姐,这是什么呀?”
摊主是位约莫四十来岁的大姨,听到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喊自己姐姐,顿时眉开眼笑:“哎哟,我都能当你娘啦!这是鹿皮,梅花鹿的,可暖和了,小姑娘要不要买一件呀?”
王倩茹咬唇问道:“是从梅花鹿身上剥下来的吗?”
摊主笑着点点头:“是嘞。”
她回头看了看越泽,跑到他们两人身边问道:“越哥哥,那个鹿皮是从梅花鹿身上剥下来的。”
“嗯?”
越泽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确实,那皮毛一看就是梅花鹿的。
“怎么了吗?”
“感觉好残忍啊。”
王倩婷皱起一张小脸,看了看那鹿皮,又好似有些不忍。
越泽轻笑道:“倩婷觉得被剥皮的梅花鹿很惨?”
赵璟淮在一旁说道:“但若是没有这些动物皮,北漠的百姓们连初冬都熬不过去。”
王倩婷瞪大双眼,诧异的“啊?”了一声。
“为什么呀淮哥哥?”
赵璟淮拉着越泽,三人边走边说。
“北漠地处最北边,温度比中原地区低上许多,而且因为路途遥远、土地差异等原因,北漠百姓的生活水平也很低,到了冬天,没有几家买得起那种很厚很厚的毛料子。”
王倩婷有些不解:“可咱们村里的人都可以买得起啊?”
越泽摸摸她的头:“每个地方的差异是很大的,咱们村土地肥沃,种植的稻谷收成也多,卖的钱自然不会少,加上咱们那里虽然离京城远,但却算不得十分偏僻,时而会有富商前来收购。”
“嗯,但北漠的土地很贫瘠,种植出来的粮食也只够自家,卖是没人来买的,毕竟谁会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呢?”
赵璟淮缓步往前走,映入他眼帘的是忙忙碌碌的北漠百姓,有的认出他了笑着冲他行礼,他想到了刚来北漠时,因为越将军的牺牲,北漠群龙无首,虽然当时的副将顶上了,但京城迟迟找不出合适的人选,万不得已,便将当时已经古稀年岁的兵部尚书派来,勉强安生了几年。
等到他十六岁,启丰帝迫不及待的把人丢了过来,当时的兵部尚书可谓是倾尽所有,短短几年就将赵璟淮从对兵法只会纸上谈兵的毛头小子,训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小将军。
在看着他赢下几场漂亮仗后,兵部尚书满意的启程回京,没过几天,便在家中安然长辞。
启丰帝悲痛欲绝,认为兵部尚书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将启丰新的守护神培养出来,才舍得离去,采用了朝臣能办的最高规格,为他风风光光的下葬。
那时的赵璟淮还在北漠无法赶回,只是半夜时分,在城外为他的老师祭了一坛子酒。
“这边的冬天来得早,仅仅只是初冬,便足以将人冻死,每年这边都有冻死的百姓。”
赵璟淮说的轻描淡写,但越泽和王倩婷却是听得心头一凉。
“百姓们买不起厚冬衣,便只能想别的主意过冬,而动物皮毛是最好的选择。”
赵璟淮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