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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淮,心中想道:我再不出点动静,你俩都要亲一块了!这大街上成何体统!

  赵璟淮心虚的摸摸鼻子,快步跟上大部队

  宫中的年宴以往都在大年三十当天,但赵璟淮觉得让各臣回家与家人团聚更好,便提前了几天,二十八这天举办宫宴。

  宫宴与家宴不同,从早上开始厨房就忙忙碌碌的备菜,晌午过后就有大臣们携家眷入场,一直到晚上,宫宴才会正式开始。

  以前的宫宴上,太上皇总是要让大臣们讲几句,或者表演一下,但赵璟淮不爱捣鼓这些东西,直接大手一挥,开饭!

  有的大臣觉得这极好,埋头就开干,毕竟宫中的饭菜,可不是外头能比的,就这样还不忘给身边的夫人夹菜。

  但有的大臣呢,觉得这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因为他们让自家小女都准备了惊艳绝绝的才艺,或跳舞或奏乐,争取能在宴席上吸引到新帝的注意,毕竟现在新帝后宫的位置还空荡荡的。

  虽然也有听到流言,称丞相家的小公子深得新帝喜爱,后位保不齐就被丞相家收入囊中,但这又如何?后妃的位置还空着呢!

  但新帝好似对这些兴致缺缺,见大家开了饭,他也自顾自的吃饭,只是那目光时不时的会往下瞥,有细心的大臣发现了,顺着目光看去,那不是正在给老丞相夹菜的小公子吗?

  大家心照不宣:看来流言也不都是假的。

  宫宴上少不了喝点酒,哪怕赵璟淮和太上皇的行事风格大有不同,但还是有不少大臣举着酒杯就要敬,开了一个头,紧随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三两酒下肚,大家也不再拘束,关系好的大臣勾肩搭背的聊着政务,有做了亲家的大臣则借着酒意破口大骂,说对方家中苛刻了自家女儿,被一旁的夫人煞白着脸拉了回去。

  赵璟淮面上看不太出来什么异常,依旧是稳坐在高位,还偶尔夹个菜,看着下面的闹剧。

  丞相府不可避免的也被敬酒了,但李丞相先以年岁已高打了回去,又被求到了越泽头上。

  越泽看着面前面红耳赤明显已经没多少清晰意识的人,有些棘手,他没有参加过这种宫宴,此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爱卿。”

  一道淡淡的嗓音响起,敬酒的大臣迷迷瞪瞪的,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左看看右看看,没人呐?

  这时一位宫人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说道:“大人,陛下喊您呢。”

  陛下?哦哦哦陛下陛下?!!

  张德本立刻回过神来,丝滑的转身冲向赵璟淮的方向,手中的酒杯已经高高举起:“臣在,臣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赵璟淮沉默了许久,看到张德本身边的越泽憋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喝下了这口酒。

  好在没闹出什么事情来,赵璟淮头疼的揉了揉眉间,等到宴席结束,吩咐宫人们将群臣安全送回家后,自己也在宫人的搀扶下回到寝宫。

  他一介凡夫俗子,怎么可能千杯不醉,无非是他能忍。

  一到了寝宫,等到宫人们将他伺候干净,这才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赵璟淮正要进入梦乡,却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他的脑袋里很空,这点说话声也被放大了无数倍。

  随后便是开门声,赵璟淮知道自己在寝宫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但还是睁开眼,眼中满是清明,哪有刚刚晕晕乎乎的样子。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进来的不是宫人也不是他人,而是越泽。

  “你怎么来了?”

  赵璟淮坐在床上,长臂一伸就将越泽拉到自己怀里,轻嗅着丝丝酒味。

  “看你喝了许多,来看一下,还好吗?我给你按按?”

  越泽心疼的握住赵璟淮的双手,看着对方逐渐变得迷蒙的双眼,伸手想在他的太阳穴位置揉揉,却被一把拦住。

  “等会,你身上全是酒味,让他们去给你洗洗。”

  越泽:“?”

  “你敢嫌弃我?!”

  越泽猛地站起身来,扭头就准备走,手腕却被一把拉住,他脚下打滑,仰面倒在了床铺上,和赵璟淮面对面。

  随后是一声叹息,带着潮湿味道的双唇覆了上来,赵璟淮一边亲他一边解释:“不是嫌弃你,是我喝多了头晕,闻到酒味想吐。”

  这还差不多。越泽眯起双眼,双臂软绵绵的抱住赵璟淮,回吻过去。

  姿势有些难受的吻结束后,越泽给赵璟淮盖好被子,自己则先行去洗漱,等到洗漱完再舒舒服服的缩回赵璟淮怀中。

  赵璟淮正半睡半醒间,就被钻了个满怀,一时间没搞清楚谁才是喝多了的那个。

  但本能还是让他抱紧了越泽,温柔的吻落在发丝、额头、脸颊和双唇上。

  越泽也很主动,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赵璟淮,也主动回吻了赵璟淮裸露在外的肌肤。

  寝宫内的暖炉烧得噼里啪啦,被窝里的热气也被盖得严严实实。

  越泽给赵璟淮按了一会,见对方呼吸平稳,这才放心的贴着他睡觉。

  过年真好,他喜欢过年,但不喜欢喝了酒的赵璟淮。

  越泽把双手双脚都缠在赵璟淮身上,换来对方更加用力的拥抱,哪怕实在睡梦中,赵璟淮也会记得要抱好他。

  要抱好他,不能再从自己怀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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