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20

不了多少。”

  大儿子梁参云的语言系统非常完美的继承了母亲的制冷感与一语中的的本事,听得梁道玄气竭,弹了儿子一个脑瓜崩:“你的意思是你爹我很老么!”

  儿子和女儿的可爱程度差距太大了!

  姜霖听得直乐,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爹才不老!”梁九盈立刻放下冰盏,翻过椅子,爬上梁道玄的腿,搂住父亲的脖子,“去年状元游街的时候,爹比状元郎还年轻!”

  梁道玄一口甜食都不用吃,人都要化了,立刻抱紧女儿,拿过冰盏来亲自喂。

  一直在笑的姜霖见了这一幕,也玩心大起,他故意道:“舅舅不是说,人赞多是谗言,位高权重者应当慎听,怎么舅舅自己就爱听这个,倒不让朕听!”

  “童言无忌,小孩子说话可诚实了。”梁道玄也瞪了外甥一眼。

  “爹。我也是小孩子啊……”梁参云立刻哪壶不开提哪壶。

  姜霖又开始笑,梁道玄这回也绷不住,无奈摇头而笑,心中却是温暖而惬意的:虽然与外面交锋,明刀暗箭层出不穷,你来我往心机重重,可关起门来,一家人总是舒心适宜的。

  这样就很好了。

  而且小外甥似乎已经仍旧会寻求心灵上的快乐,这也让他欣慰。

  寻找快乐,是一种很重要的能力,一般来说,只要皇帝别把快乐找到酒池肉林豹房青楼,大部分都是可接受的。

  ……

  “他真同意了?”梅府内,梅砚山惊异之余,不免有些疑惑的神色,“他从来都将小皇帝看得比自己眼珠还要紧,怎么这样轻易启口?”

  “老师,一来是王大学士的身子……实在不大好,或许是赐诊回禀太后的祝太医说了什么,他们不得不找新的老师来代行师责,二来,梁国舅似乎对陛下如今自己的判断十分放心。”徐照白侍奉一旁,低首而答。

  “王希元的身子,确实一天不如天,我着人去看过,今次的病实在凶险,太医用药也是更重。我信太后和国舅是好心,想着帝京暑热难耐,好带上他来这里舒适些,不至于年耄苦夏造罪,然而谁知这般结果?”提起昔年同僚,梅砚山娓娓道来,“王希元此人,原本我也属意,无奈他点过梁道玄中榜后,此人便有些偏摇,不似从前般笃定,总觉此事或是天意……天意?世上哪有那么多天意。”

  徐照白一言不发,只静静谛听。

  “不过,梁道玄素来是不在小皇帝事情上马虎半点的,他能如此举荐并首肯,可见确实是信得过如今小皇帝的心性,那么你觉得呢?如今圣上心性如何?”梅砚山头并不动,只抬了眼眉去看,等待答案。

  “回老师的话,学生以为,陛下心性还是有些顽幼,除去长公主,陛下无有手足,略显孤寂,故而与外戚表亲亲近,只是玩闹太多,不宜轻忽。好在伴读即将尽数入宫,有同龄人为伴,陛下也会更加稳重识人。”

  徐照白的回答显然让梅砚山满意,他点点头,重新舒适地靠在椅背上:“这孩子如果像先帝,当真是省心,如若不是,也最好别像……”言及此处,他却顿住,室内寂静如初,但徐照白却清楚,师父没说出的是谁。

  他缓缓松弛着手指,颔首称是。

  ……

  这些日子宫中最新开学的,不是皇帝的书斋,而是太后的内书房。

  各家女子入宫后,玩也玩过,转也转过,每日陪伴太后也习惯了梁珞迦的作息,那么就该记得最初入宫的目的,开始读书学习实录了。

  起初,梁珞迦不想遭外人诟病,先选了实录里讲究后妃之德的部分,宣讲两日,还让每人交了一份心得,确保基调无误,这才正式讲读实录。

  这些女孩都在家中读过书,寻常陈词滥调并不能让她们觉得趣味盎然,多少有些兴致缺缺,好在换过话题,各个又都活跃起来。

  内书房的学习氛围还是很好的,就是那位向琬向小姐,梁珞迦还是有些不好猜透。

  此女内秀少言,多听而不表,可写出的文章,却是有几分心胸文采,读来虽谈不上赞不绝口,但也当论眼前一亮,最主要的是,她似乎并不大在意这次甄选,只是应景的来,应景的听,不与其他女子交好,也不拿任何问题来请太后作答。

  因内外有别,平常这些内书房女子读书的时日,都和朝礼之日错开,避免中朝太多内外不别。

  这日,洛王姜熙是政事堂来送政务并负责请示的,此时梁珞迦正在读女孩子们昨日上交的课业文章,洛王说完正事,迫不及待便问:“太后慧眼如炬,这些时日相处,觉得向琬此女如何?可堪为臣妇?”

  姜熙总是这样直截了当,似乎是不乐于弯弯绕绕,也拿出一份家中小叔尊敬长嫂意见的敬重在里头。

  “向小姐秀外慧中淑性茂质,哀家也十分喜爱。”

  其实梁珞迦根本没和向琬说过话,而且她也巧妙避开了洛王姜熙的第二个问题。

  姜熙就仿佛没有注意到一样,喜滋滋笑,复又哀叹:“臣弟当真不知,此般女子,世间稀有,为何梅宰执却不许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太后,如若太后觉得向氏可堪,请为臣弟做一回主吧!”

  第118章 凡圣不二(三)

  “你蒙混过去了?”

  “除了蒙混, 我没别的法子,总不好当下做主赐婚或是一句断然回绝,前者冒失,恐不能衡稳朝局, 后者轻率, 离心之言怎能露于人听?”

  妹妹从来心有轻重, 听她讲今日洛王姜熙的急切举动,梁道玄本是不安,如今放下心来, 却又忍不住犯嘀咕:“这小子发什么疯,不是早就说好,待避暑回宫后,依据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