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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记回家。”

  王婵衣泣不成声,没想到那胎记真的有一天派上用场。

  上官远山不知道这对夫妻怎么突然发狂,他摁下按钮,门外的警卫迅速出现制服了这对情绪激动的夫妇。

  “抱歉,您的意思是,近视一千度的您?”上官远山按住女人颤抖的肩膀,茶盏里映出她扭曲的倒影,“隔着十二米距离,三层防弹玻璃,看得清那伤疤胎记?”

  他捡起王蝉衣掉落在地的眼镜:

  “了解帮助客人是我们的基本素养,夫人,或许您需要一副新的眼镜。”

  周览被警卫挟持着胳膊,看着窗外被集火的身影,他依然想冲向上官远山:“停下!让他们停下!”

  上官远山摇头:“抱歉,经过我专业判断,您二位现在情绪过于激动,不适合进行交流,请先冷静……”

  他示意警卫拿出针管。

  周览被摁在椅上,手腕挣扎出了血痕,镇静剂被抽取到一次性针管中,他眼睁睁看着妻子被注射镇静剂,旗袍领口的盘扣在拉扯中崩落在地,“上官远山!你们这是非法的!”

  “非法,不,我并不这么认为。我们只是在尽一切可能帮助你们而已。”

  上官远山用丝帕擦拭溅到袖口的茶水。

  在周览即将被注射镇静剂的前一秒,他绝望极了。

  这时,一个带着防毒面具的人影出现。

  阳瓦和上官千星‘愉快’聊完后,通过校花校草的尸体看到二楼房间内激烈动作的两人,多亏了傀儡丝线自带的修复效果,校草视力恢复的就像望远镜一样。

  嗯?

  他们是尸体的父母?

  阳瓦知道这两具尸体不是校草校花的,而是他们残害其余玩家所获得。于是在事态恶化之前,他赶到二楼,朝屋内扔下烟雾弹,随后在所有人被呛的鼻涕眼泪直流时,扛着周览和王蝉衣往外走。

  同样眼泪直流的周览迅速反应,帮忙托举他妻子的身体,一声不吭的往外冲。

  这里的警卫刚才都被喊到楼上压制他们,现在无人阻拦他们来到一楼,就在周览想往外冲,想去看一看那两个人影时,却发觉那两个人影正朝他们走来。

  然后又眨眼不见。

  他环顾四周,却被那带着防毒面具的人拉着往外跑。

  他们跑啊跑啊,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了哪里,但在防毒面具之人的带领下,他们一路都畅通无阻。

  周览的皮鞋早已跑丢一只,袜底被碎石磨出个窟窿,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王蝉衣软绵绵地伏在他肩头,镇静剂的药效让她的手指无意识蜷缩着。

  跑到林中无人深处,背着妻子的周览气喘吁吁几乎要累倒在地。

  眼前那人却说道:“你说,这两个人是你的儿子和女儿?确定吗?”

  周览抹掉额头汗水,抬头看去,那两个刚才突然消失不见的破烂身影,此刻如鬼魅般又出现在他眼前。

  可他不觉惊悚,只觉眼睛酸涩、嗓子干涸。

  因为这正是他失踪一年已久的儿女,哪怕化成灰他也认识。

  他膝盖一沉,重重磕在地上,颤抖着伸手拨开那烂成碎条的衣服,看着伤疤和胎记、看着儿女四肢上惨遭毒手而留下的印记,心如刀割。

  他触到溃烂的皮肤,腥臭的味道不断从孔洞中溢出,那些遍布全身的青紫淤痕、黑色萎洞在惨白月光下泛着诡异光泽。

  周览忍不住的泪水砸在儿女僵直的指节上。

  阳瓦看了一眼,还好丝线修复了不少伤口,不然此刻看上去更是骇人。

  “在我认识他们之前,他们便早已死了。这件事听上去会很离奇,我不准备细说。但希望你们知道,我带他们回到这个世界,只是机缘巧合,你们能够相认,也是机缘巧合。”

  说到底,阳瓦也大可把两具尸体扔下一走了之,但刚找回父亲的他有些心软。

  周览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去消化、理解这些信息,他只知道他的儿女在生前受到非人虐待,就连死后也不得超生,几乎要被打成筛子。

  对此阳瓦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俩尸体这么破烂,有他一半的原因。

  但好在,“伤害你们儿女的凶手,已经被我制裁。”

  周览麻木地拿起电话,拨打110。

  阳瓦刚想摁掉,可清脆的按键声音和等待的嘟嘟声,惊醒不知何时沉睡的王蝉衣。

  她:“别……别打。”

  转头看向阳瓦:“谢谢,谢谢你,谢谢你带他们回来。”

  阳瓦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如果可以的话,就说是在上官家族中找到的他们吧。”

  反正上官家的尸体多到他们自己可能也数不清了。

  阳瓦沿途离开这里时,每隔一段路,就会从储物柜中放出一个东西。

  ·

  半个小时后,大批量的警车、军用直升机、武装直升机将上官家族包围的水泄不通。每一束探照灯的光线都像是正义发起的审判视线,穿透夜的帷幕,没有一丝退却。

  周览后来再拨打的报警电话是导火索,但阳瓦一路上一个一个放置的尸体更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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