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见她确实喜欢,这才勉强补充:“以后还会有,我暂时只能凝练这么多。”
听起来挺难的,华灯问:“你花了很久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没费什么时间。”沈昼轻描淡写说,“一个月前开始的。”
一个月前,那不就是她刚从虞蘅手底下被救出来的时候?
他竟然从这么早就开始筹备,而她一无所知。
华灯揽着他的脖子,笑意盈盈地说:“就算这样,我也不会给你发工资的哦。”
沈昼顺着她的动作低头:“我说过,你可以用别的报酬抵消。”
孰料被华灯一只手堵住,她撤开身子,忍笑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渡劫啊?”
沈昼说:“你很着急?”
他扬手退出空间,两人又回到马车里。
“那就现在去吧。”他说,“你先回药清宗,我——”
“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不等他说完,华灯立刻抓住他的手。
“我很快回来。”沈昼说,显然并不打算带她一起。
华灯闷闷地问:“很快是多久?”
沈昼说:“五天内。”
华灯失声:“五天叫很快?!”
前所未有的焦虑涌上心头,她扑过去抱住沈昼的腰,声音低低地说:“我从来没有和你分开这么久过。”
沈昼顿了下,改口:“四天。”
华灯依旧摇头,难过地说:“我不要你为我缩短时间,我要陪你一起。”
没有等到回答,她也不气馁,仰头凝望他的眼:“我不会干扰你的,我就在旁边看着,好吗?”
相处得久了,她也察觉到,好像每次这样看他,他都会妥协。
她耷拉着眼尾看了片刻,沈昼微不可查地叹了声,说:“你只可以待到第二天。”
华灯又要说些什么,但他没有再给这个机会,直接道:“从第三天开始,天劫结束,我会正式冲击渡劫境。我的真气会影响你,你必须马上离开。”
华灯紧紧盯着他,见他确实不会再退步,方才不情不愿道:“好吧,那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沈昼答应下来,在她交代月牙和月满直接回药清宗等待后,便带着她出现在天含山。
天含山设有特殊阵法,每当他出现,都会第一时间通知左护法,不出片刻左护法匆匆赶来,向两人行礼。
沈昼说:“叫今泽过来。”
左护法点了点头,过了会,嘴里还含着药丸的今泽被连人带床抬了过来。
他艰难咽下丹药,一脸懵逼。
沈昼无视他血肉模糊的后背,指着华灯说:“这几天我会去渡劫,你保护好她,后天之前送她回药清宗。”
今泽:“???”
左护法惭愧地叹息:“对不起少主,是属下下手失了轻重。”
今泽眼角抽搐,心说那三十鞭你是一下都不放水,老子看你就是故意的!
不过他现在更关心另一件事:“你疯了吧?这个时候渡劫?没有我你一个人去?”
他不敢喊出来,只能传音给沈昼,怕华灯听见。
沈昼面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叮嘱了华灯几句,快要走的时候才传音给他:“是,我一个人,烈天留在你手上。”
今泽气得脑壳疼,眼睁睁看他走远却无能为力。
他又看了眼华灯,忍着后背的雷伤,虚弱地笑了笑:“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华灯:“……谢谢你啊。”
今泽满面愁容,趴在床上无聊地掰手指。忽然,一股清凉的灵力注入后背,令他痛得睡不着觉的伤口瞬间缓解不少。
他惊讶地回头,发现是华灯正为他治疗伤势。
“你叫今泽是吗?”她问。
“……对。”
“我是医修,你的伤虽然重,但我应该能治好一半。”她说。
“……不用,看着重,其实都快好了,用不着你。”
华灯笑起来:“你说话的方式和他一样。”
今泽嘀咕道:“怎么可能?小爷是真正的男子汉。”
他到底没再拒绝华灯的治疗,还在她收回手擦汗时,磨磨蹭蹭说了句谢谢。
华灯看着外面,不知道沈昼去了哪里,难免稍显不安:“他渡劫会有危险吗?”
“没有。”今泽心不在焉地说。
“一点也没有?”
“当然,你怎么还担心这个?除非他想死,否则没人杀得了他,你放心好了。”
他的话应该不会作假,华灯终于放心了些,晚上就宿在断云殿。
然而这颗刚放下的心,在夜里被雷声吵醒时,又重新提了起来。
她抱膝坐在窗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