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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道:“师父,他一个金丹期敢闯入你的山庄,真是不知好歹!一定要好好给他点颜色瞧瞧!”

  仇策微笑:“见明啊,其实这座山庄,为师也不是非要不可。”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一辈子都不回来。

  “这怎么行师父!你就是太仁善了!”裴见明大声说,“这座山庄可是吞云阁的人花了五年才建起来的,有多少你亲自捡来的法宝都在这了,他们竟敢觊觎你的地盘,简直岂有此理!”

  仇策的笑容挂不住了,垮起个脸静默不语,头一次对自家徒弟动了杀心。

  他应该早点告诉这傻小子沈昼的真实身份,可他四年前被人当狗撵的事实在太丢脸了,根本无从开口啊。

  但是顶着沈昼轻飘飘的视线,他不敢不说,扯了把裴见明的衣服低声解释。

  这样那样一番后,裴见明震惊了:“师父,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强抢他人道侣,这还是他心目中伟岸高大的师父吗!

  仇策恨铁不成钢:“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呃。”

  裴见明似乎也回忆起来,悻悻然摸了摸鼻子,转头对华灯作揖:“对不起,我替师父向你认错。”

  华灯心说没关系,你师父已经被我们揍过了。

  嘴上却道:“好吧,那你准备怎么赔偿我们?”

  裴见明扭头:“师父,你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

  仇策狠狠抽了抽嘴角:“你觉得呢?”

  裴见明恍然大悟,难怪今天看到师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现在他发现了,是因为师父过于朴素了啊。

  以前最喜欢各种名贵法器傍身的师父,如今除了一把本命剑,已经被薅得什么都不剩了。

  裴见明:“……”

  这倒也是,毕竟在秘境的时候华灯就走哪薅到哪,堪称雁过拔毛。

  裴见明只好自掏腰包,将自己这些年积攒的珍宝都献了出去。

  他对仇策语重心长道:“师父,以后你可长点心吧。”

  仇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估计出了这个门,裴见明就能废了一半。

  “裴见明说的对,你要记住今天的事。”华灯笑道,看向仇策,“我都说了我不愿意,如果以后再有别的女人拒绝你,不要像对我一样强迫她。”

  “……哦。”仇策僵硬地提着徒弟离开了。

  终于解决完这两人的事,华灯拍拍手,回房休息。

  她和沈昼也不知道是谁带歪谁,总之俩人一凑到一块就开始睡懒觉,尤其是晌午左右,睡得格外香。

  她如往常一般换了衣服瘫到床上,沈昼靠过来揽住她的腰,须臾静寂后,忽然听得他问:“你和裴见明以前认识?你们是什么关系?”

  华灯茫然抬头:“在青阳宗你不是也见过他吗?你失忆啦?”

  “在那之前。”沈昼说。

  华灯愣住。

  沈昼捏了捏她腰上的肉,没什么波动地说:“在那之前,不认识吗?和苏意轻也不认识?”

  他从前没关注过裴见明,今天见到他,却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波动,如果感知准确,那应当和华灯体内的东西是同根同源。

  在第一次见那个姓苏的少女时,他也有这样的感觉。

  除此之外,华灯的态度也颇为异常。

  认识至今,她对所有人都保持距离,心怀戒备,只有两个例外——刚好是裴见明与苏意轻。

  不……或许还有一个。

  是他自己。

  “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当保镖,保护好你?”他忽然问。

  华灯:“!”

  饶是见识过多次,华灯也不得不惊叹于他的敏锐度。

  从前他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可一旦关心起来,便次次都是致命问题。

  既不想说谎也不能告知真相,她只好选择以毒攻毒:“你前世究竟发生过什么?”

  “没有什么。”沈昼倒是很自然地回答了,“出生,变强,然后死亡。”

  “……就这?”

  “这是一个笑话。”他说,“不好笑吗?”

  华灯沉默了一下,扯起标准假笑:“怎么会,挺好笑的。”

  她其实想问的事有很多。

  她想知道,在那位剑仙撕毁雷劫之后,他的母亲活下来了吗?

  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要放弃一切,转世重头再来?

  这么多年他所追求的,又究竟是什么东西?

  还有……

  为何她翻遍古书典籍,都找不到关于“沈昼”的只言片语?

  她甚至想过从今泽下手,可她询问系统,系统说他并非书里人物。她拜托华家调查,华家至今未传回讯息。

  有时候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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