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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溯轮造就的假象,包括正常的生老病死。

  除此外,他还要确保族人能一直留在九幽城,为此,宁随渊将护城法阵和自身作为牵连;最后还担心外族入侵,于是宁随渊用自己的魂丝凝结十万傀卫,用来充当门面,还有上阵杀敌,就连他十恶不赦的名号也是故意让人放出去的。

  这样做有效,千年间九幽尚是太平安宁。

  扶荧听完这段匪夷所思的过往,不禁想起城外所遇到的那场刺杀,他们莫名其妙在眼前化为灰烬。如此想来,溯轮控制着整个九幽,一旦有人擅自离开,肉身死去后将重新投入轮回。

  因此也能解释鸦九为何不记得先前那些事。

  脑海中猛地闪过他们死前痛苦的表情,扶荧诧异:“你说他们不记得那些记忆,是不是只有他们真正死去,才会想起来?”

  宁随渊缓缓颔首。

  扶荧惊得倒退了一步:怪不得他们会恨宁随渊,这些人误以为化龙的宁随渊是杀人夺权的凶手,认为是他抢夺了飞云鼎,屠灭了全城。

  可是当真正死后,记起一切时,才如此难以接受。

  扶荧抿紧下唇,仍是觉得怪异。

  “他们攻入九幽,为的是什么?”

  宁随渊余光扫来,指尖微动:“飞云鼎。”

  得飞云鼎者得九幽,这个理由听起来合乎情理。

  她不语,目光再一次落在那个圆轮身上,沉吟道:“九幽众人的命火开启了溯轮,所以他们的生命和溯轮相连,那为何”扶荧顿了顿,“你能控制他们的生死?”

  “我控制的不是他们的生死,而是溯轮。”宁随渊说,“十二秽也想掠夺我的命火,他们非但没有成功,阴差阳错下还让我成为驱使这溯轮的阵眼。一千五百年来,我苦苦追寻丹光的下落,为的就是寻求解救之法,找苏映微,也是认为她能救九幽。”

  “我承认,我是想利用你献祭。”

  宁随渊坦荡承认了自己的私心。

  他一步步走到扶荧面前,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不过那是以前,如今我只想和你相守。”

  他倾诉着承诺,相许着未来,扶荧睁大的眼眸里却只有那座圆轮。

  这话里漏洞种种,疑点重重,一时间让扶荧分不清虚实

  几分真几分假不得而知,她只知道,他为了自己的族人,杀了她的族人。

  一个本性如此残酷的人,真的会为了儿女情长而转变吗?

  扶荧更倾向于,这一切都是为了赢得她的信任而做出的伪装,就像他骗苏映微那般;现在用了更高超的手段来骗她。

  “扶荧。”宁随渊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眼神缱绻,“你可信我?”

  她一动不动。

  良久,缓缓点了下头,“我信。”

  宁随渊笑了。

  他捧起她娇小的脸,亲她的额,亲她的眼,最后珍惜地碰了碰她的嘴角,“你信我,便够了。”

  这世上疑他者众多。

  从前他不在乎,以后也不会在乎,只要他想信任的人信他,那么一切足矣。

  宁随渊将她打横抱起,“我将婚期定在一月后,你觉得可好?”

  一月后

  扶荧环着他的脖子,小心收起那点怀疑,顺从道:“都听你的。”

  宁随渊愉悦地勾起唇角,回了烛明殿,迫不及待地解她的衣裳:“婚事繁琐,我们先抓紧时间。”

  扶荧皱了下眉,想要阻拦,就被他抵在榻上亲。

  做到一半,宁随渊突然停下,深深凝视着她。

  他离得很近。

  墨发顺着肩头滑落,不太乖顺地贴着她的锁骨处,情欲使得那张向来冷厉的面容变得柔和,扶荧不知他为何停留,拽着被褥的双手也跟着松了松。

  犹豫会儿,扶荧哑声开口:“怎么了?”

  “阿荧唤我声夫君可好?”

  扶荧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跟着一愣,不作任何反应。

  宁随渊微微喘息着,修长粗粝的指尖犹如游鱼,顺着腰线下落,降至腿侧,他亲吻过来,嗓音低哑沉闷,“我想听。”

  扶荧闭着眼,痒意令她死死咬着唇,半晌都没有应。

  宁随渊撩起长睫,看她忍得艰难,动作猛然变得急促凶欲起来,发狠般的,像是逼她顺从。

  扶荧哪能招架住,难受地直哼。

  他没有停止的迹象,扶荧却再也难以承受,似如沉河,喉咙里挤不出一点呼吸,除了闷闷的哭腔就是控制不住地婉转。

  耳朵里嗡嗡响个不停,扶荧觉得自己快死了,终于妥协,断断续续地被撞出几个字来:“等等拜堂。”她哼了声,咬着自己的指头,声音更是含糊不清,“等拜堂再叫,不然不然不合礼数。”

  终于变慢了。

  然而没等扶荧缓过劲儿,头顶就传来男人低低地笑。

  滚烫的唇抵在她圆润的肩头,“那得空后我们去一趟酒泉镇。”

  酒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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