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连顾尘客也皱起眉头:“他们也太苛待自家主子。”
“害。”颜文晟摆了摆手,好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有空说话,“我觉得他们不像是奉我为主,倒是像在养替身,从我身上找我亲爹的痕迹。”
凌雁南噗嗤一笑:“这也是你应得的。你当年要是不馋他们的势力本事,乖乖的听老头子的话在京城待上几年,哪里还有这样的日子?”
“然后等他们上京城来挟持我吗?”颜文晟吐槽道,“他们对我确实好,可是……我真的在习武这方面没什么天赋。”
“那他们现在不是改变做法,企图让你当个风流公子了吗?”
“习武不是人过的日子,当公子就是了吗!”颜文晟悲愤地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砸,“也不知他们从哪儿学来的养育经,养孩子习武就是天天蹲马步练梅花桩,学文就是天不亮就起来,读一百遍抄一百遍背一百遍。且不论是哪边,但凡做不到动辄打骂……当然这样的时候少,一般是抓着我念叨半个时辰起步。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这话一出,连顾尘客都忍不住摇头。
他已经算是颇为严苛的老师,又在京城多年,见过不少名流大儒,其中被称一句“严师”的确实不少,却从没见过这样偏执的。
感觉被背叛不爽如陆景和都忍不住开始同情他了:“那他们自己的孩子呢?”
颜文晟耸耸肩:“请见上一句。”
陆景和:“……”
那看来就是真的动辄打骂了。
陆景和忍不住摇了摇头,玩家们也是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在陆景和仅有的对于过去的记忆里,星际时代的人权保障其实已经相当完善,哪怕是一个完全的废物,只要不危害社会,国家也能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至于教育,都是少时学的多而杂,也不是全部要求成绩,只是从中筛选某个孩子在哪一方面比较有天赋,然后进入专门的学校特殊培养,基本上是很标准的快乐教育。
这样极端的教育方式,真是很多年没有见到了。
甚至出生在星际时代的孩子连听都没听说过。
陆景和消了那点怨气,看着好友的眼神满是怜悯:“你预备怎么办?”
颜文晟叹了口气:“他们毕竟是我叔伯,又一心造反,我也不能如何。只求能保他们一命,余生就是囚禁也罢了!”
陆景和摇了摇头:“你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自己是一片好心依你的叙述,你这几位叔伯的性格可未必如此,说不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壮士。”
凌雁南无奈道:“谁又说不是如此?只是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乐,我总不能让他们平白起兵祸祸害了这片天地吧!”
这早已经不是二三十年前的乱世,朝廷无道,地方上有哪个军阀有仁德就可以获得民心的时候。
现在朝廷最大,起兵对于民众而言就是祸乱,再也不是一件好事。
凌雁南沾了沾酒水,嗤笑一声:“你倒是看得分明,可惜你那些叔伯们没你这么明白。”
“咱们没有经历过他们那个时候,也没有真心侍奉过一位圣主,自然无法理解他们的情感。”
陆景和对于好友的父亲还是很尊重的,哪怕这个称呼落在两个朝廷中人耳中有些刺耳。
但是就连顾尘客也不得不承认,若说自家的君王是一位武王,那一位也绝对是明君。
若是当年那位登台,他家君王虽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朝廷的疆土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开阔,但是治下的百姓应该会过得比现在更好一些。
只能说是各有所长罢了。
顾尘客有些可惜:“他总觉得陛下穷兵黩武,有碍于天下百姓,所以宁愿顶着反贼的名号。当年也是招揽过的……可惜了,没能让他亲眼见一见这太平盛世。”
时势造就英雄,而英雄惜英雄,也不过如此。
颜文晟长叹一声:“又说这些干什么。不瞒你们说,当年他去世的时候我还那么小,早已经记不清父母如何面貌了,只能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脸想象。”
顾尘客拍了拍他的肩膀:“终归是朝廷对不住你们。”
颜文晟摇头:“陛下只是为了结束乱世,我父亲当时是最大的反贼,他又有何错。”
顾尘客只道:“我没说是当代朝廷的错,只是陛下既然继承了这个朝廷,现在是这个朝廷的正统君主,这份错自然也该背在他身上。”
颜文晟沉默了。
他的父亲是个英雄。
所有人都这么告诉他,就连当年面见凌北辰,凌北辰也是这么跟他说的,甚至给了他巨大的自由选择的余地,只是为了不让当年惺惺相惜对手的孩子和老下属们过得太悲惨。
若非是这一份宽心,颜文晟大概也不会同意现在这个计划。
“行了,咱们今天高兴不说这些。”陆景和打了个圆场,举起手中的杯子,“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其他人顿时不感慨了,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千秋月更是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杯子。
陆景和伸手去抢,争执之下,只得无奈地往他嘴里喂了一口。
“是茶!是茶!尝到了吗!”
千秋月咂摸了一下口中微涩的滋味,向着其他人点了点头。
其他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