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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纹玉佩那么显眼,若不是皇帝自愿赠与,就他那胆子,他敢偷?
柳太后眼神透露出此意:昨日,你俩可一直在一块,能一点不知?
姜莞笑笑没说话。
好在柳太后也没要求她必须回点什么。
昨日他们出宫游玩,她一人在宫里,将一切都查清楚了。
柳太后叹道:“原以为是安分得用的助力,实则是藏着虎狼之心,最初没看上的到头来居然成了唯一可用之人。”
两者分别说的是谁,基本的不用猜了。
宗室里叫得出名字的,拢共就静郡王府和礼亲王府。
“这不是娘娘的错。”姜莞真心安慰。
“当然不是本宫的错。”柳太后看他,“是他们太贪。”
当年她的确动过心思,欲从两位王府其中之一里挑选一位萧氏子孙过继到先帝膝下,立为皇太子或皇太孙。
只不过她当时的打算是寻一个妾室子,最好生母已早逝并生母娘家不显的萧氏子。
静郡王府不符合这一条件,所以才被她剔除在外。
然而一切都是建立在先帝无子嗣的条件上,柳太后当初只是有这么个想法,那时候先帝还没驾崩呢,宫闱并没有牢牢掌握在她手中,不知道是谁将这一消息传到了礼亲王耳中。
原本对柳太后的示好不冷不热的礼亲王突然就加入的夺嫡之争。
当她是蠢的看不出来,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要不是看在当初那点援助之情的份上,柳太后又怎会对礼亲王府青睐至今。
或许其中掺了些水分,但论迹不论心。
实实切切的帮助,的确让当时的柳太后轻松不少。
不过柳太后自认这些年对礼亲王府不差,若对方愿意安分,亲王的爵位永远都不会降袭。
该有的荣宠也一直会有。
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打皇位的主意。
想跟在屁股后头捡漏,有一个萧言已经够让柳太后不爽的了,礼亲王这回真是撞到箭靶上了。
“不说这个了。”柳太后突然心烦,扭头看向求知欲到达顶峰的姜莞,忽地开始促狭,“说说你和陛下昨日出宫还做了什么?”
姜莞:“?”
这对吗?正听到兴头上呢!
“也没什么,就是出了趟城,半路遇到了嫔妾的母亲带两位妹妹在野炊。”姜莞如实道,“嫔妾带陛下蹭了一顿午饭。”
“野炊啊。”柳太后怀念,“本宫上一次野炊还是在三十年前。”
那时候她也还是个少女。
后来入宫,各种争斗,忙得不可开交,倒也不是没出过宫,每年秋猎她作为皇后都要陪同先帝一块到行宫住一段时日。
然而即使到了宫外,也还得继续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先帝可不会委屈自己,哪次不带一堆嫔妃一起过去享乐。
“等今岁秋猎,让陛下也陪娘娘体验一回野炊。”姜莞的话直接说到了
柳太后的心坎上。
“主意不错。”柳太后笑了笑,“那这件事就交给贵妃了。”
姜莞没听懂:“交给嫔妾什么?”
“自然是说服陛下陪本宫野炊啊。”柳太后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怎么?淑贵妃难道就是说说?”
姜莞:“”
本来就是随口的安慰话啊。
“能陪娘娘野炊,哪用得着嫔妾劝说。”姜莞扯笑道,“陛下定是极愿意的。”
柳太后看破不说破,还继续为难道:“每逢秋猎是本宫的生辰,往年从未吃到皇帝亲自做的长寿面,不知今年唉”
姜莞:“”
好在这时,突然有宫人进来禀时,解了姜莞的危机。
来者是位面生的年轻公公:“娘娘,金銮殿传消息来了。”
姜莞扭头:“!”
直觉有瓜,顺手抓了块点心,准备边吃边听。
柳太后抬眸扫了她一眼:“说。”
自萧言过了十六生辰后,柳太后便不再垂帘听政,只不过每回朝会上议了什么都会往她这传一份简报。
“李御史弹劾礼亲王世子在府内轻谈狂论,叱陛下黄口小儿凭什么能坐上龙椅。”
姜莞:“!”
哇哦!
“还有呢?”柳太后淡定品茶。
“还说,既然陛下能坐,那他也可以。”
“陛下的反应?”柳太后又问。
“陛下起身让礼亲王上去试试,说看看到底谁不行,结果礼亲王世子刚走到玉阶前,人就昏过去了。”
“噗——咳咳咳!”糕点碎屑呛到了嗓子眼,姜莞一张脸咳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