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两个姑娘跨越了大半个中原地区,重新相见,紧紧拉着手,眼含热泪。
“我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岳姐姐了!”
曹婉欣噗通一声软下半个身子,死死拉着岳灼华的衣角,扑在其怀中,大哭了一场。似要将这么些天所有的惊恐与委屈全部哭尽。
岳灼华心疼的搂着,见其拿惯了绣花针的手布满血泡与污秽,痛心不已。
她也是经历过家道“崩塌”的,母亲去世,祖父被罢官,舅舅被贬边疆,新夫人进门,人生中最惶恐无助的那几年,几乎是事情迭着事情,一同来临。
那种绝望无力感,她深有体会。
两个人抱头痛哭,落泪不止。
曹忠诚及柏弓良等人看的心中难受,只得避让了出去,前往院中。
他将京城里捎带过来的物件,一一给曹家人留下,嘱咐道,“这些都是父亲让我带过来的,即便你们一时用不到,藏起来,回头也能够当了银子,用来周转,环县地苦,要照顾好自己,只有护住身子,才能有未来。”
曹钟诚重重行了一礼,感谢柏家的援手之恩。
此刻,他们没有一个人知晓,这处只是个过客之所,还以为会待上一辈子。
屋内,岳灼华细细的净了手,给曹婉欣重新梳妆,换了衣服,这才拉着人坐下说话,谈谈一路上的辛苦,以及华夏书院的事情。
而童启听闻了曹家搬迁,此时也正打算前往探望曹时序的伤口。
他对镜整理着衣摆,不由想起了那日救了自己,却消失不见的小姐姐,也不知什么时候有缘分再遇到,不由落寞两瞬。
刚走出客栈,只听远方一阵喧嚣惊恐声,不少百姓跌跌撞撞,往家中跑去,满脸恐慌的大喊道。
“西夏人来了,西夏人来了!”
“快逃啊!”
西夏人?
他们怎么敢闯入大奉朝的领土?
童继本等相继拔刀,慌乱而有序的立马护在了童启的身前。
尘土飞扬之中,几个明显异邦打扮的人骑在马上,举着火把,欢呼雀跃的闯了进来,见人便砍,见粮食便抢,□□烧,劫掠妇女。
原本的环县顿时陷入一场人间炼狱般的场景中。
哭喊声,求饶声,绝望的辱骂声混杂在一起,童启前几日方救下的小孩子,此刻刚刚照面,便被一个西夏人一刀砍在了胸上,顷刻间沦丧于马蹄之下。
童启何时见过这样的场景?
他生在和平年代,别说杀人了,就是杀鸡也很少见过几次,此刻呆愣愣站在门口处,活生生像是被吓傻了一般。
童继本护着他,道,“山长,咱们先避一避吧!”
这些可是西夏人啊!
只是听到这个名字,便有不少人吓破了胆,不少村落里火光四溢,慌乱四起,一个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女童惊恐的尖叫着,被一位西夏人带上了马匹,飞快的朝外跑去。
童启翻身抢过旁边的马,紧随其后。
“山长!山长!”
童继本等人来不及阻拦,只得匆匆骑马跟了上去,一路上训练有素,简直比衙门里的亲兵还要更厉害些。
巡检司和县衙,此刻齐齐哑了火,就像是所有人都熟睡了一般,即便猛烈的敲着大门,依旧无人出来增援。
岳灼华和柏弓良自然也注意到了县城里的动静,来不及多想,便带着人匆匆出来帮忙。
一个不留神,曹婉欣被一西夏人掳上了马,曹时序慌忙起身上前拉扯,却没有拉住自己的妹妹。
“婉欣!婉欣!”
曹钟诚和曹时序等人歇斯底里的大喊道,崩溃不已。
岳灼华则是当即砍下了一个西夏人,抢过一匹马便追了上去。
柏大将军忙中回头,怒道,“灼华!”
可已然来不及。
两匹马就这么相继出了环县,曹婉欣哭喊着被按在马上,挣扎不断,那西夏首领扭头看着追上来的岳灼华,得意不已。
“嘿,小娘子,你这是看上了我,所以要跟着我一起回去吗?”
他用着不太标准的汉话笑着说道,手中握紧了曹婉欣的腰,耳中听着对方的哭泣,反成了血液中的兴奋剂。
而岳灼华回应他的,则是缓缓从箭筒里抽出的一只箭。
“嗖”的破空声,直接划破了那西夏人的脸庞,令他大怒的勒马停下。
“妈的,你敢伤我?”
那人抽出刀,一把扔下曹婉欣,愤怒的朝着岳灼华攻来。
明明是女人,柔弱不堪,可对上阵来,却丝毫不输。
那首领几刀下去皆被躲过,不由的心中嘀咕起来。
童继本等人带着队匆匆赶了过来,没有追上童启,反倒遇见了岳灼华救人,当即上前帮忙。
一群人围困贼首,场面顿时调转过来,可吴县令却驾着车从背后匆匆赶来,大喊道。
&